已经是傍晚了,伊尔德漫步在去小镇的路上。他时不时就会想起邪神的话,总觉得有些后怕。恐惧使他本能地想要远离那坨不可名状的玩意,不计后果地迅速远离。谁知道那家伙下一步会做些什么,若是邪神某日玩腻了,或许贤王就要变成触手的口粮了。
来到镇上,太阳早已落山,尽管路灯驱散了镇中的黑暗,霓虹灯在喧闹的夜生活里交替闪烁,可失去阳光的世界依旧寒冷无比,骤降的气温令伊尔德不得不抱紧自己的臂膀。他不敢拿走监狱里的任何一样东西,没有御寒的外衣,也没有钱,他只好尴尬的找了一块避风的空地,开始人生中第一次露宿街头。
……至于邪神到底哪里搞来的货币,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当伊尔德迷迷糊糊,几欲睡去的时候,忽然有个年轻女性将贤王摇醒:“你还好吗?你可不能待在外面过夜,会生病,呃,说不定还会冻死的。”
要知道大部分灵族都是外貌协会的资深会员,当长得又好,又有气质的美男子讲述他没有带钱包,也没有地方住的可怜经历时,只要是个正常的灵族女性,就决不会拒绝一个展现自己善良的好机会。
贤王以为这位姑娘会为他买一杯热咖啡,或者一个三明治,可没想到她居然乐呵呵地说:“我家里还有一个空房间,如果你乐意的话,可以暂时住在那里。”
找到住宿的地方,这正合贤王之意,但一个大姑娘傻乎乎让男人住自己家里去,未免太没防备了点。为了自己子民的安全着想,伊尔德开口训诫着:“你这样做不合适,怎么可以让别人直接住进你家里?”
“直觉告诉我,你是个好人。”女性眨眨眼,看起来也不像撒谎的样子,“我的直觉一向很准,而且你看起来也非常需要帮助,不是吗?”
伊尔德愣了愣,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便被她顺理成章地捡回了家。
“我是凯蒂·莱瑞拉,你叫什么名字?”
“伊尔德。”
“后缀名呢?”
“我只叫伊尔德,小姑娘。而且,我从不知道灵族居然还有什么后缀名。”这位贤王还一直拿自己当王看,见到子民偏离认知,就忍不住想要说教,“你要知道,我们……”
“你说话的用词和语调也太作古了吧,简直像是我爷爷那一辈的人。”凯蒂在他开始长篇大论之前及时打断了他,撅起嘴来。不过姑娘到底年轻,过了没一会儿又说:“伊尔德可是个好名字,你还记得神话故事里记载的那个两千年前建立了水都的贤王吧?据说他也叫伊尔德呢。他是我们人人都赞美的贤德,你能够与他同名,是种荣幸哦。”
“啊?是、是啊,嗯,我的荣幸。”伊尔德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无奈。原来现在已经是两千年以后的世界,曾经被万民依靠的贤王,对现在的人来说,根本就只是一个童话书上的角色罢了。
可自己的子民依旧善良,并且比两千年前更加强大。伊尔德心想,如果自己真的算个贤明豁达的君主,此刻就应该微笑着为后继者送上掌声与喝彩吧。
凯蒂的屋子就在不远处,走几步路就到了。屋子很大,她直接将一个空房间交给贤王,据她说,这是为了她的父母所准备的。虽然他们没能逃过五十年前旧镇的泥石流,但凯蒂依旧假装他们尚在。伊尔德闻言神色阴沉了一下,但他马上点点头,然后一本正经地跟凯蒂保证,只要他在,就会好好照顾她。
第二天一大早,凯蒂才知道伊尔德现在并没有工作。她临时起意,便揪着贤王去超市当收银员。伊尔德先生那玛丽苏故事男主角般的完美气质吸引了大批顾客在他的收银柜前排队,无数灵族少女和大妈都想请他给自己购买的货品结个账。不过幸运的是,贤王拥有应付迷妹的丰富经验,只要他板起脸,所有人来到他面前时,都会下意识闭嘴。凯蒂还注意到,在这一整天里,伊尔德都是凭借心算结账的,其速度和准确度都高得吓人。在这个大家都用计算器的年代,人肉计算器简直是国宝级别的稀有生物。
凯蒂的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绝对优秀到不该属于这里。可凯蒂依旧私心很想让他留下,而且留在自己家。便主动提出伊尔德可以租下自己家那个空房间,以供长期使用。
贤王知道凯蒂的父母丧生于邪神引发的灾难,也暂时没有离开的打算,因此他很愉快地答应了凯蒂的请求。
接连数日,邪神都没有再出现的迹象,贤王也逐渐熟悉了两千年后的小镇生活。除了给凯蒂打扫卫生,帮忙洗衣服或者做饭之外,他开始在工作之余狂啃历史书。伊尔德确实如历史记载一般,是个天生工作狂,将近乎无尽的精力投入无尽的工作与学习之中,除必要的休息外,就一刻也不曾停止劳作。
可每晚,那些蠕动的触手总是出现在伊尔德的梦中。
他梦见那些面目狰狞的触手缠绕在全裸的自己身上,温柔而濡湿地爱抚着肌肤。乳首和性器传来虚幻的触觉,仿佛还在接受邪神无礼的戏弄。梦里的贤王与触手主动交合,在抽插中达到美妙的高潮。
伊尔德猛然醒来,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他的后穴徒劳收缩了两下,可并没有东西能填满它。梦中虚假的满足反而成了清醒的无奈,反差令伊尔德变得无法接受现实起来。
“真是麻烦……”他咽了口口水,不情不愿地脱下内裤,开始用手安抚自己叫嚣的性器。但他的手指无论有多灵敏柔软,也始终赶不上邪神的触手。而且不仅是下身,他全身都在想念被触手包裹的感觉。他的肌肤想被触手束缚起来,做出糟糕的姿势;他的喉舌想吞吐与其口交的触须;他的后穴想要触手在里面抽插;他想……不能再想了!
贤王狠狠揪了一下自己的脸,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变态了,这不对劲,十有八九是那该死的邪神在自己身上动了手脚。
可在他自慰几次都没能射出以后,贤王终于出现动摇,或许他是真的有一点怀念那些丑陋的触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