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学渐从墙上滑下,全身骨架似要散开来一般,痛不可当,他见龙红灵遭遇危险,急忙拿起面前的香炉掷了过去。
一击不中,他又把旁边的烛台扔了过去,盼望能一下砸死对方,那就万事大吉,可惜那钟馗的武功着实不弱,虽然砸得他狼狈不堪,但是离成功总差那么一线。
钟馗倒地躲避,龙红灵见机不可失,跳过去拣起长剑,往他的小腹直刺了过去。
长剑去势如电,哧的一声,已刺破他的腹上衣襟。
钟馗陡觉小腹一凉,长剑已然入肉半寸,再迟片刻,只怕便要被生生钉在地下,他临危不乱,双掌合拢,啪的一声,已把剑尖夹在双掌之间。
龙红灵一心要在他的小腹上刺个透明窟窿,挺剑猛送,竟是纹丝不动,不由大吃一惊,奋起吃奶的力气往里夺回,长剑却如铸在一座铁山之中,哪里拉得回来?
幸好龙大小姐还有一招百试不爽的成名绝技,纤巧精致的绣花小鞋虽然看上去盈盈不足一握,但对男性某个特定部位的杀伤力绝对不容轻视。
龙红灵目露杀机,右脚后摆,觑准他的下身,狠踢过去。
还没等她的右脚命中关键目标,左腿突然一阵剧痛,已被他抢先踢了一脚,长剑一歪,身子再也站立不稳,摔到那人的身上。
那钟馗夹手夺过长剑,架在她的颈上,低声喝道:“不要乱动!”
龙红灵上前杀敌的时候,方学渐只在桌上摸到一对火刀火石,心想威力虽然小点,但关键时刻投掷过去,或许也能产生一些奇效。
不料形势逆转,龙红灵突然被制,这一下把他吓得六神无主,举着手中的暗器,再不敢乱发出去。
那钟馗哼了一声,道:“快点灯。”
方学渐口中唯唯诺诺,心中却想:“烛台都给自己扔出去了,哪里还有灯好点?”
手中火刀、火石相碰,嗒的一声,便打着了火,方学渐引燃桌上的一根纸媒,房中登时大亮。
那纸媒只细细的一根,烧得极快,片刻便燃烧殆尽,他只得重新点过。
那钟馗站起身来,长剑依旧抵着龙红灵的喉咙,他借着火光看清桌上没有烛台,料想刚才那个差点割断自己子孙根的奇怪暗器多半是烛台了。
他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个火褶子,扔过去道:“点上它,找根蜡烛出来。”
方学渐点燃火褶,拉开一个抽屉,只见里面放着几十根蜡烛,便取出一根点了,吹灭火褶子,扔还给他。
火光摇曳,在三人的脸上忽明忽暗,房中又安静了下来。
那钟馗锐利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最后停在龙红灵的马脸上,道:“小姑娘的剑法好毒辣,却不知和龙啸天怎么称呼?”
“你就是今晚帮王家捉鬼的那个道士?你认识我爹爹?”
龙红灵已听出他的声音,却不知道这个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江湖混混怎么会认识自己的父亲。
那钟馗呵呵一笑,收起长剑,道:“七、八年不见,想不到‘玉面飞龙’的女儿都这么大了,你的名字…你的名字应该叫龙红灵,对吧?”
他边说话,边包扎身上的伤口。
“玉面飞龙”是江湖人士给龙啸天取的绰号,赞他不但长得玉树临风,而且一套“金蛇剑法”灵动飘逸,犹如天外飞龙,神出鬼没,难以匹敌。
龙红灵更是奇怪,这个臭道士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真是百思不得其解,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脱口说道:“你…你莫不是峨眉山的青峰道长?”
青峰道长是现今峨眉派辈分最高的三人之一,他的武学天分较高,七十二路“落梅剑法”在门中无出其右。
更难得的是,他生来一副古道热肠,艺成后干了不少侠义之事,不几年便在江湖中创下偌大的名头。
七年前,他在赤水河畔遇上“玉面飞龙”龙啸天,两人因一点小误会动起手来,“落梅剑法”对“灵蛇剑法”,犹如棋逢对手,两人不眠不休地斗了一天一夜,结果旗鼓相当,难分胜负。
两人斗到最后,自然而然生出惺惺相惜之情,于对方的武艺极是敬服,误会冰释之后,促膝长谈三夜,两人便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
龙啸天回家后曾对女儿谈起过此事,所以龙红灵脑中有些印象,只是时日隔得太久了,又没有见过他的面,印象就比较模糊了。
那钟馗包好伤口,笑着点了点头,把长剑还给她后,道:“神龙山庄富甲一方,如果不是你的‘灵蛇剑法’已有相当火候,我是万万料不到龙啸天的宝贝女儿深更半夜在这里做贼。”
龙红灵脸上一红,嘻嘻一笑,道:“青峰道长名满天下,小侄女也是万万不敢想象,您老人家深更半夜居然会到这个地方来捉鬼骗钱。”
“小丫头好刁的嘴,武功没学到你爹爹的一成,贫嘴的功夫倒是青出于蓝了啊。”
青峰走到床榻之前,探了探那中年妇人的鼻息,又在她的腰间昏睡穴上戳了一指,这才回头道,“我在宁波打听到张时彻的狗窝搬来了江西玉山,在城中寻了五天却遍寻不着,要不是今天一早在街上看到聘请茅山道士的告示,我还真要晕了头了。”
“道长,你找这个张时彻干什么?他得罪您了吗?”
青峰道长在床沿坐下,挥手让两人也坐,道:“说来话长,这个张时彻仗着朝中有工部侍郎赵文华撑腰,在四川当巡抚的时候作威作福、鱼肉百姓。”
“但这也罢了,只是一个好好的岷江治理工程,给他一通瞎指挥,结果弄得乱七八糟,一条防洪堤坝用了两年就变得千疮百孔,全然走了模样。今年六月发大水,堤坝决口,岷江下流的广汉、绵竹和罗江三县有数千间民房被冲走,有上万百姓无家可归。而这个‘天高三尺’的父母官却步步高升,如今在南京城里逍遥快活地当他的兵部尚书。”
“世上造孽最大的莫过于昏君和贪官,老百姓是躺在砧板上的肉,可期望的只是能遇上一个以民为重的好皇帝,一个真正明镜高悬、为民办事的好官,可是千年之下,这样的幸运对老百姓来说实在太稀罕了。道长,天下贪官多如蝇蚁,那是杀不胜杀的,为什么这个张时彻叫‘天高三尺’?难道他以前也是个江湖人物?”
“张时彻是进士出身,并非江湖人物,这个‘天高三尺’是四川百姓在他离任时送给他的一块牌匾,当时成都城里人山人海,敲锣打鼓、舞龙斗狮,好不热闹。那张时彻听说当地最德高望重的两位绅士送了一块万民牌匾给自己,开心得全身没剩下几根骨头,兴冲冲地从衙门里出来,待一见了这四个字,这才气得几乎当场吐血。哈哈,小伙子,你知道为何?”
方学渐侧着脑袋想了想,突然灵光一现,笑道:“天高三尺,只怕并不是真的天高了三尺,而是四川的地皮给这位张大人刮薄了三尺。”
青峰道长哈哈大笑,指着屋中的那一长排箱子,道:“正是,这位张大人如果不把四川的地皮刮薄了三尺,又哪里来这么大的庄园?又哪来这么多的珠宝珍玩?我今天半夜造访,就是来向这位‘天高三尺’的父母官拿些民脂民膏回去,好救济那些受灾的三县百姓。”
方学渐和龙红灵对望了一眼,这个臭道士说了这么许多,原来是让他们乖乖地把那两个包袱交给他,好让他去赈济那些不知道是不是真正存在的灾民,居心险恶啊。
青峰道长显然看出了两人的疑虑,哈哈笑道:“难道老道士这么大把年纪还会混骗你们小后辈,何况神龙山庄这么大的家业,再怎么胡天胡地的乱花,也够你们小两口享一辈子的福了。这样吧,你们每人从里面挑两样,剩下的就让老道带走,如何?”
两人一来打他不过,二来赈济灾民实非小事,三来口袋里沉甸甸的,并不是什么缺钱花的主儿,在青峰道长灼灼目光的逼视下犹豫片刻,便慷慨答应了。
龙红灵在包袱里挑出一匹翡翠宝马和一只白玉老虎,方学渐则要了那件珍珠汗衫和一枚镶着祖母绿宝石的纯金戒指,心想自己不久便要娶小昭过门,这两样物事正好可以做定亲礼物。
想象小昭接过礼物时候的惊喜笑颜,心中不禁柔情百转,甜丝丝的,吃了蜜糖一般。
青峰道长把两个包袱背上肩头,又从地上捡起那把断成两截的桃木剑,道声保重,出门飞跃而去。
两人等他走远,这才松了口气,暗叫侥幸,如果来的武学高手不是这个臭道士,两人的小命只怕今夜都要丢在这里了。
方学渐忍着屁股上的疼痛,又找出一张湖蓝色的毯子,把剩余的五十几个卷轴一古脑儿包了,心想:这些书画虽然不如金银珠宝可爱,好歹买了房子以后,可以挂在书房里充充门面,所谓“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自己鸿儒是肯定算不上的,这个白丁嘛,也是万万不肯做的。
他少时读书虽然颇丰,但大多是深奥、别扭的佛经,很多书本都是小和尚念经——有口无心,读过就忘,记得的恐怕连十分之二都没有,更不用说融会贯通了。
少林寺属禅宗,禅的修为讲究悟性和机缘,晦觉禅师不但学识渊博,于儒学和道经也有所涉猎,空暇时便给他讲些三教九流的趣事、典故,让他在平凡的事例中参悟人生的道理。
方学渐自小寄人篱下,知道人情冷暖、世道艰辛,行事、说话比一般同龄的少年要成熟、老练许多。
只是他久居人下,生活清苦,少有大开眼界的机会,连那枚纯金戒指值多少银子都无半点概念,对这些书画的珍贵自然无从得知。
其时,单是那幅唐伯虎的《海棠春睡图》,世面上的收购价已然涨到三千两银子。
两个箱子里的书画虽然并非幅幅如《海棠春睡图》这般值钱,但也相差仿佛,有些如王羲之的书法,吴道子的画更是远远不止这个价格,五十几个卷轴少说也值十几万两银子。
无论谁家的书房挂了十几万两银子,那都决不是充充门面这般简单。
方学渐裹好包袱,又在打那十几个瓷瓶的主意,项拿两个回去可以做插花之用,忽听龙红灵一声欢呼,急忙扭头去看,只见她正从床上下来,手中拿着一个打开的扁平木盒,双手微微发抖,想来那盒中之物定然非同寻常。
他走近细瞧,只见半尺高的盒中最上一层是一张地契,写着某年某月,某县某村、径长几亩几分等详细资料,上面还盖了两颗大红泥印。
两人对地契、房契没有兴趣,感兴趣的是盒子底层厚厚的两沓银票。
这些银票最少的一张有五百两,最多的则有五千两,龙红灵虽然出身豪门,十六个年头的压岁钱就存了一万六千两之多,此时一下子见到如此多银子,也难免情绪昂奋。
把盒子放在桌上,两只白嫩的小手微微颤抖,取了一叠,匆匆一数竟有四十几张,五万多两银子。
方学渐取过另外一叠,随手一翻,五千两、三千两、二千两……
一个个醒目的红色数字在眼前跳跃,如一团团冬日里的火苗,把他血管里的液体煎熬得要沸腾开来一般。
这些银票每一张都是或大或小的一座银山,堆在一起,只怕比他的人还高了。
两人老实不客气地把这些银票据为己有,龙红灵把盒子塞回枕头里面,相同颜色的枕木,如果不是细心检查的话,绝难发现一个外表如此普通的枕头,里面竟有这样的猫腻。
方学渐小心检查了一遍房中的情景,尽量不留明显的人为痕迹下来,连熄灭的蜡烛也塞入怀中带走。
两人这次是真正的满载而归,张时彻大半辈子辛苦搜刮来的五十多万财富一分为四,青峰道长背了四分之一去赈灾,王家剩了一份,其余的两份全落入“扮鬼二人组”的荷包。
漆黑的夜空布满了棋子似的星斗,牛乳般的月光洒在来时的路上,如镀了一层亮晃晃的白银。
方学渐昂首挺胸,骑在马上像坐在云中一般,他腰上缠着七万贯,肩头又背了十几万贯,自然是意气风发,飘飘欲仙。
如果不是为了在美女面前刻意保持风度,他只怕便要在马背上手舞足蹈起来。
陈小四乖乖地等在河边,服侍两人下马渡江,可谓尽心竭力。
上岸之后,龙红灵不但给了解药,还丢了五两银子给他。
陈小四感激涕零,跪在地上发誓要重新做人,他听说扬州有个叫李逍遥的,专门开了个馆子,教授男人练习“铁裆神功”,他打算弃暗投明,强盗害人太多,那是再也不敢做了。
方学渐纵身上马,哈哈大笑道:“你肯下苦功练习‘铁裆神功’自然很好,只是以后得老老实实做个妓男,接一个客人,挣一份钱。如果你任意欺辱良家女子,被我二人见了,长刀挥过,‘铁裆’变‘空裆’,那可不是玩的。”
一拉缰绳,和龙红灵绝尘而去。
两人回到客栈,少不了又是一阵惊扰,钱老板照例来探问一声,见她平安归来便安心去睡他的踏实觉。
龙红灵照例掏出夜明珠,脱衣上床,席子中间照例摆了一个盛着水的茶杯。
方学渐放下帐子,低头看见那几朵迎雪开放的红梅,心想梅开三度,自己和大小姐第二次同床而卧,不知道这次能不能和她共赴巫山云雨。
头皮落枕,鼻中立时闻到一股熟悉的幽香,如兰似麝,正是龙红灵身上的处子芬芳。
方学渐为了不致重蹈覆辙,上床之前,他特意喝了两杯温水醒脑提神,对付龙大小姐这样的狡猾大大的小狐狸,自然需要万分小心。
他端起茶杯仔细观察,景德镇的陶瓷手艺举世无双,连一个茶杯都做得这么精致光洁,果然名不虚传,至于这杯凉水……
凉水伤胃,不喝为佳……
拿开,拿开……
嘿嘿,可爱的小羔羊,牛头小色狼来也。
龙红灵玲珑有致的躯体蜷缩做一团,细腰圆臀,曲线优美,两只大腿圆润修长,裸露的肌肤嫩滑如水、白皙似玉。
方学渐拨开她肩上的秀发,脑中拼命回忆《天魔御女神功》中的经典片段,要挑一处关键部位下手,可将她心里的欲望给撩拨得难以抑制。
仓促之间哪里能记起许多,他绞尽脑汁,也尽是些“玉腿”、“肥臀”、“阴户”之类的字眼在脑中蹦跳,至于该如何挑逗才能让女子兴奋舒服,某个部位该用嘴唇还是舌头,该轻轻抚摩还是重重揉捏,早已没半点印象。
方学渐少年气盛,往常到了这个时候早已心潮澎湃,剑拔弩张,这次被书本所累,心中有了负担,居然挺而不举,举而不坚,脸上冷汗涔涔而下,倒也十分罕见。
他咽了口唾沫,心想还是从头开始,反正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有佳人的玉骨冰肌能让自己细细品尝,还有什么好挑剔的?
方学渐的牙齿在她浑圆的肩头咬啮,手指轻轻划过光滑的背心,感觉指下的肌肤在微微颤栗,手指便停在肚兜边缘,拉开结子。
在美女的娇呼声中,方学渐已把水红色的肚兜整个拉在手中,凑近鼻端,一股温馨甜美的味道直冲心扉。
龙红灵的脊背像由一整块蓝田美玉雕成,光洁细腻的肌肤上找不到一丝瑕疵。
方学渐湿润的舌头在上面轻轻扫过,如一辆雪橇驰过辽阔的雪原,留下一道道车辙碾压的痕迹,冰雪四下飞溅,如千万个毛孔骤然收缩。
方学渐的双手扳住美女的两个肩头,身子压上去,让她由侧卧的姿势变成俯卧。
舌尖不停,在滑腻的背上蜿蜒而下,如一把锋利的犁,翻开雪原下每一寸冰冻的土地。
美女的喘息在他的舌尖下渐渐轻快,冰冻三尺的严寒已开始融化,生命在水和热的滋润下张开了外壳。
方学渐的舌尖灵动如蛇,又舔又吮,撩人心弦,从背心滑到纤细的后腰,不料龙红灵是黄花闺女,分外怕痒,给他在后腰吮吸两下,便如数十只蚂蚁在爬一般,忍不住格的一声笑了出来,腻声道:“好痒!”
方学渐坐在龙红灵的腿上,听她如此反应,心中突然一动,按住她欲挣扎的身子,灵巧的舌尖在后腰上轻轻舔弄,逗得美女喘笑不迭,身子如蛇一般不住扭动。
龙红灵被搔到痒处,身上的每个毛孔都似在不自禁地发颤,一股又酥又痒的滋味流遍全身,极是难耐,一时间心跳如鼓,脸红似火,偏过半个红艳的容颜,眸中荡漾万般情丝,娇声求饶。
方学渐不敢过分追击,上身伏低,贴到她凝脂般滑腻的脊背上,凑近她的面孔,轻吻一下,道:“叫我三声亲爱的好哥哥,就不再搔你的痒。”
左掌移到刚才的位置,轻轻爬搔了一下,美女又是格的一笑。
方学渐见她满面潮红,一双媚眼婉转如水,雾蒙蒙的,开合之时,盈荡出诱人的媚惑之意,鼻中却只是娇哼连连,不肯屈服。
“快叫,叫我亲爱的好哥哥。”方学渐手上加速,却惟恐磨破了她娇嫩的肌肤,不敢多加劲力,张开嘴来,一下含住她精致的耳垂。
感觉男子火烫浓厚的鼻息在自己耳边萦绕,轻轻撩拨她敏感的少女情丝,龙红灵晶莹剔透的皮肤已然泛红,娇喘细细,防卫的堤坝在滔天的情欲巨浪面前摇摇欲坠,一排雪亮细密的贝齿紧咬下唇,死也不开口。
方学渐快要发疯了,抚摩后腰的手掌一遍遍地抚摩整个背脊,突然使出一招“海底捞月”,从她的腋下穿过去,握住了美女胸前的两只丰腴高挺的玉乳,十个手指如深陷棉团,触手温软滑腻,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龙红灵要害中招,啊的一声轻呼,身子一阵战栗,娇美的面庞瞬间涌上一抹诱人的红晕,呼吸顿时急促。
帐中鸳鸯交颈,春情弥漫,少男少女肢体缠绕,肌肤相亲,异性相吸的强大电流在两人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毛发中急速流窜,动人心魄的酥麻和愉悦从对方的身体源源传来,快感灼烧的滋味甘美如吐鲁番王国窖藏了百年的冰镇葡萄酒。
方学渐口舌互动,挑逗她玉坠子般柔软的耳垂,十根手指又揉又搓,把美女饱满鼓胀的乳房掐圆握扁,胸中气血翻腾,如有火烧,情潮奔腾,难以自抑,下身的阳根已然胀痛火热,顶在美女肥美的屁股上,笔直伸长,仿佛是亘古以来,支撑天地分离的昆仑天柱,风骨凛凛,傲然独立。
龙红灵的身子滚烫欲沸,软绵绵地使不出一丝力气,如骄阳下正在融化的冰雪,点点滴滴,千丝万缕,逐渐汇成一条潺潺的小溪,在男子湿润的舌尖和火热的手指下舒畅流泻、欢乐吟唱。
方学渐使出蛮力,一把将她的身子翻过来,脑中轰然一声,目光停在她的胸前,两座滚圆的雪峰巍峨高耸,透亮的肌肤滑腻犹如凝脂,晶莹更胜美玉,颤巍巍地挺在胸前,轻摇不已。
两粒鲜艳的乳头如两朵晨风中的蔷薇,顶着露珠悄然开放,绚丽夺目,红光四射,床头的夜明珠瞬间失却颜色。
龙红灵惊呼一声,伸臂去抱胸口,方学渐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疯了似地俯下脸去,把整个脑袋埋进那道深不可测的奶沟,去汲取深埋地底的玉液琼浆。
两只手掌握紧挺拔的雪峰,拼命往自己的脸上挤压,仿佛要把自己的身心和灵魂都埋在里面。
饥渴的嘴唇印在沟壑深处,无数的热吻落下来,犹如矿工手中挖煤的铁锹,一铲一个坑,愚公移山,无休无止地挖掘着千万年来一个永远难以企及的梦想。
他的灵魂在盲目地寻找人类欲望诞生的源泉,探索男性激情迸发的动力。
龙红灵如遭电击,长长呻吟一声,身子一阵痉挛般的猛烈颤抖,心跳如鼓,热血在周身急速奔腾,感觉自己就像一朵正在逐渐开放的鲜花,阳光明媚,暖风和煦,一只贪婪的蜜蜂围着自己飞舞、打转,偶尔伸出触须来试探一下。
龙红灵闭上眼睛,抱紧他的头颅,敞开自己的心房,让男子灼热的呼吸和唇舌肆意地侵入自己丰腴的井田,随心所欲地汲取自己身上甘美的甜汁。
鼻中尽是美女浓烈的乳香,方学渐的舌头不住舔弄她柔嫩的肌肤,美女丰盈的乳房高高挺立,贴在他的面上,充满了丝绸般的质感,洁白如雪,滑腻如酥,在他手掌的抚弄下鼓胀欲裂,变幻出万般奇形怪状。
峰巅的两颗乳头细巧稚嫩,流光溢彩,如南国最相思的红豆;娇羞敏锐,傲然挺立,又如漫天白雪中怒放的红梅。
方学渐抬起头,俯瞰美女的山峦平原,高低起伏,波澜壮阔。
龙红灵粉面酡红,身上的肌肤洁白细腻,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发出美玉般的温润光泽,如一件景德镇名工手艺的精致陶瓷。
龙红灵的美眸之中似蕴涵了一汪晶莹春雨,轻轻舒展嫩藕般的玉臂,勾上他的颈项,鲜润饱满的双唇微微张开,像一颗成熟的水蜜桃,颤巍巍挂在纤柔的树梢,仿佛正在等待他的采摘,他的吮吸,他的吞咽。
方学渐全身滚沸,嗓子渴得要冒烟,他俯上去,张口含住了那两片樱桃似的双唇。
龙红灵抱紧他的头颈,一个翻身把他压在下面,伸出细软的舌头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挑逗,像一条灵动的小蛇。
方学渐双手抱住她的细腰,细腻的皮肤如丝绸一般光滑。
两人胸脯紧贴,男子肌肉结实的胸膛上清楚感觉到美女乳房的柔滑和弹性,两粒硬如樱桃的蓓蕾在他的胸口轻轻厮磨,两人呼吸急促,灼热的鼻息纠缠在一起。
龙红灵的舌尖终于钻入他的口中,香滑湿润的舌头在他的齿间游移,像一只在田间偷吃庄稼的小鸟,稍有风吹草动,便会展翅飞走。
美女的双唇柔嫩光滑,新鲜纯美,方学渐的鼻中暗香浮动,含住她的舌头,只觉一股清爽的津液从她的舌根流入自己的口中,甘美爽口,沁人心脾,更加落力吮吸。
正缠绵间,舌头突然碰到一颗弹丸似的硬物,很快随着口中残留的唾液滑下腹中,那滚过喉咙时的窒息感觉尚清晰地留恋不去,脑中突然闪过一个极其恐怖的念头,那个…
那个难道是……
耳中一阵银铃似的清脆笑声,一个女子柔媚入骨的声音道:“方大公子,我刚才肚子饿,就拿了昨夜剩下的半颗‘七日断肠散’含在嘴中当糖吃,哪知道你的肚子比我还饿,从我口中硬抢过去自己吃了,好没风度啊。”
方学渐目瞪口呆,如一下从鲜花锦簇的天堂掉进阴冷恐怖的地狱,两个大腿瑟瑟发抖,毒药还没发作,肠胃已在一阵阵地抽搐。
他望着面前无比娇媚的绝色美女,真是欲哭无泪,小声恳求道:“大…大小姐,请您大发慈悲,饶我一次,我的肠子昨天已经断成八截,今天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好,先叫三声亲爱的姑奶奶听听。”
龙红灵双臂抱胸,丰满的圆乳倒有一大半露在外面,曲线细致优美,惹人遐思。
她偏转脑袋,装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亲爱的姑奶奶,亲爱的姑奶奶,亲爱的姑奶奶。”
方学渐虽是个孤儿,叫这六个字眼却不是一次两次了,此时形势所逼,叫得更是婉转动听,声情并茂,感人肺腑。
“你想吓鬼啊,比乌鸦叫还难听,去,到床下好好反思一夜。”玉腿伸出,迅如闪电,正中他的下身要害。
“啊!”帐子飘动,方学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呼,赤裸的身子很快消失在视野之中,像被无尽的黑暗突然吞没了一般。
“咯叽”一声,似乎有一样滑溜的物事正从某个地方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