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曦,你能看到金星升起来吗?”
白色西装包裹着伊芙琳的肉体,乳沟在V形领口中显露,令人痴迷的美腿从西装下摆伸出,向下延伸,汇入一双金色高跟鞋里。
淫荡的优雅和堕落的高贵从那绝美躯体上溢出,践踏着楚曦的理智。
他努力思考着,就在刚才,伊芙琳说出了他们约定好的暗语,她是什么意思,我猜对了吗?
……我又该怎么做?
靠近面前这个绝色尤物,渐渐地,能看见她眼中流动着恐怖的红色光雾,似乎在她皮肉的深处,还潜伏着某种古老而深奥的力量。
“伊芙琳,你在看我的未来吗?”楚曦觉得后背发冷,他命令道:“停下,立刻停下!”
光雾从她眼睛中缓慢消失,那种超然感也一并消散。
楚曦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没告诉我?你在搞什么?”
“我不想让你知道,以免干扰你和凡如的会面。”
“你知道我见了凡如……是秦霄云在监视我?还是说你靠你的『超能力』看到了?”
伊芙琳看着他,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说道:“是凡如要杀我们。”
“你在说什么?”
“凡如知道你不是无敌的,他安排了那架米格29,要在我们去菲律宾的路上从空中杀死我们。如果不是中国人的军舰一直在监视,他本可以从海上动手的,那我们就已经死了。”
楚曦觉得口很干,他解开衬衫扣子,看了看茶几上装满矿泉水的玻璃瓶,又扭头对伊芙琳说:“你不可能拿到了证据,凡如没那么傻。”
“是,他用中间人将他隔开,但他策划了整件事,我有间接证据。”
“我不管是不是他做的,这已经不重要了,”他走到沙发边上,拿起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口:“在之前,我对他来说是个隐患,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和他已经谈妥。伊芙琳,”楚曦坐到沙发上,又站起来:“我决定站在凡如一边。”
“你以为他愿意和你平分世界?”
楚曦怒吼起来:“我说了!我决定站在凡如一边!”伊芙琳坐到他对面沙发的扶手上,将一双绝世美腿交叠在一起,她只穿着这件“无下装”款式的修身长西装,里面既没有裙子,也没有热裤。
“戴若希让你来给我说这些的?”
“你全都知道……很好……对,没错,”他不安地走来走去,把矿泉水放到桌上:“我知道你用我的名义在招兵买马,你聚集的力量远比我身边的这些多得多,你抽空了凡如的势力,让他无法对示巴采取行动。你做这些没有问题,但现在,我们需要和凡如统一行动。”
“统一行动,干什么?让我猜一猜,戴若希那个贱人告诉你,你们应该扩大在欧洲的战争,将战乱带入巴尔干和波兰,那样就可以让你们瓜分第二世界,维持你们用来剥削世界的所谓稳定结构。”
楚曦没有回答她,只是继续走来走去。
“楚曦,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耻?”
“去你妈的!”楚曦一掌拍到沙发上:“是你告诉我的!是你告诉我,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怎么了?你现在又不一样了?……好吧,伊芙琳,我们可以用一系列的小型局部战争,来重新调整世界格局,那样就可以避免世界大战,为人类带来和平。”
“多高尚啊,『为人类带来和平』,你打算学凡如,用这个借口来制造战争,是吗?”
“你是在讽刺我吗?”
“不敢,吾主。”
“你这个亡国的丧家犬,你想造反吗?”
“楚曦,我们可以对凡如发动圣战,现在就可以,我们干掉他,接管他的全部势力。”
“你想造反吗?”
“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你和他刚刚谈判过,你们达成了某种信任,他现在放松了警惕。去告诉他,你要和他进行正式会谈,然后我们联手,杀了他,再将他刺杀你的证据公布出来,到时候原本效忠于他的领主都会倒向你。”
“我否决你的提议。”
“我已经都安排好了,凡如手下的领主会来安排会谈,但那个领主其实是我们的人,我会在会谈地点埋伏上人手,到时候只需要杀掉凡如和他的贴身护卫,或许还有几个亲信……”
楚曦咬住牙齿,恶狠狠地说:“伊芙琳,我说我否决你的提议,你是没听见吗?”
“为什么不?”伊芙琳站起来:“你以为你现在位置坐得很稳吗?你以为你真的有权力?你真的就是血主了?让我来告诉你吧,只有用暴力夺取的权力,才是真正稳固的!”
“你什么意思?”
“用你的眼睛自己看看吧!”伊芙琳走向楚曦:“你不是血主,你是个傀儡,如果你的权力是别人给的,那它也可以被收回去!”楚曦突然沉默,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身边的一切似乎失去了色彩。
伊芙琳陡然停下脚步,惊恐地看向他,看见楚曦向她飞奔过来,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血主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将她压倒在地上,用力按住。
“伊万洛娃·耶洗别,你觉得我的权力是你给的吗?”伊芙琳的脖子被掐得如此之紧,她即刻就无法呼吸了。
“伊万洛娃·耶洗别,你觉得,我的权力,是你,给的,吗❤!”伊芙琳的双脚乱蹬,将高跟鞋也踢掉了,她用力抓住楚曦的手腕,却只感到他的手硬得像铁铸的,怎么都扳不开。
在她眼中,楚曦的脸是黑白的,一切都是黑白的。
“你不是能看到未来吗?你怎么躲不开呢?让我猜猜——你的小花招对我不管用!”楚曦死死掐住伊芙琳不松手,看着她眼睛翻白,绝色的容颜濒死挣扎,美艳的红唇张开,却吸不进空气。
直到伊芙琳全身痉挛起来,似乎马上就要死了,他才松开双手把她扔在地上。
“啊——”金发美人像条落在岸上的鱼,扭动着性感的身体,大口喘息,接着她咳嗽起来,伴着干呕,将她的唾液喷到地板上。
楚曦蹲下去抓住她脖子后侧,把她的脸放到自己眼前,咬着牙问到:“告诉我,你的权力是谁给的❤!”
“是你。”伊芙琳几乎要哭出来。
“是我给了你权力,还是你给了我权力❤!”
“是你,是你给了我权力。”
“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是的,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
楚曦的手抓住她的脸,拇指在她脸颊和嘴唇上滑过。
“伊万洛娃,记住,如果我要你死,随时都可以!”楚曦扔掉她站起来,直到这时伊芙琳眼前的一切才再次恢复色彩,楚曦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然后说道:“进来。”
接着办公室大门打开了,宝琳走进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宝琳。”
“是。”法国美人看着愤怒的血主和坐在地上的伊芙琳,恐惧地睁大了眼睛。
“即刻撤销掉伊芙琳·珀耳塞福涅·伊万诺娃·耶洗别的所有职务,由你代替她担任我的军师。”
宝琳浑身一僵,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宝琳!”
“在。”
“听到了吗?”
“明白,即刻撤销伊芙琳·珀耳塞福涅·伊万诺娃·耶洗别的所有职务,由我代替她,担任您的军师。”
“很好,向所有人发布我的命令。”
“是。”宝琳在平板电脑上点按片刻,然后说道:“命令已经发布了。”
“出去吧。”楚曦说完,抓住伊芙琳的手臂,将她拖进了休息室。
宝琳退出办公室,在关门前的最后一刻,远远地听到了伊芙琳的惨叫声。
地下停车场里,林霜打开手机,看到了宝琳发布的命令,她笑起来,说道:“看来我没有站错队,他比我以为的更蠢。”
两辆黑色大型MPV停到了停车场深处,林霜最后一次用笔记本电脑查看监控视频,然后走向那两辆大车,开门跳进去。
车里放满了机枪,她挨个检查这些枪械,这里的每一颗子弹,都是用的银弹头。
莫妮卡从驾驶位上回过头来,对她说道:“我要让人进来了。”林霜点点头:“让他们间隔大一点,我们还有时间。”
“知道。”
她打了个电话,说了句暗语,接着陆陆续续有车开到他们旁边停下,但没人下车。
林霜透过挡风玻璃看了看,戴上耳机,说:“我们开始吧,处理掉目标周边的不确定因素。”
在大楼顶层,宝琳觉得考验自己情商的时刻到了。
刚才血主让自己取代伊芙琳成为了军师,但他大概率只是在说气话。
他正在休息室里“惩罚”伊芙琳,或许等惩罚完了,他就会消气,到时候伊芙琳会重新回到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
所以,作为临时军师,我该干点什么呢?宝琳想——不出错。
是的,一切照旧,不出错就是最好的表现。
她决定先将安保系统检查一次,杜绝最大的隐患,于是走向安保指挥室,却惊讶地发现这里的门虚掩着。
还好我来检查了,她心想,随后满脸怒容地走进去,却看见所有座位都空着,监控屏前一个人都没有。
“人呢?”她掏出手机,正打算打电话询问,却听到一声痛苦呻吟。
她走到监控屏后面,绕过一大堆设备,看见在服务器机柜中间的地上,趴着一个人。
金允珠?……是金允珠!她正痛苦地喘息着,发出微不可闻的呻吟,一股血腥味飘散出来。
“允珠?”她跑过去,跪到金允珠身边,小心地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转过来。
就在她看见金允珠眼睛的一刹那,一把锐利尖刀插进了她的胸口,她在惊恐中站起来后退,抓住刀把想把它拔出来。
金允珠却跳起来掀开自己的裙子,从裙底抽出两把又尖又细的银锥,她飞速冲向宝琳,将银锥从两肋刺入宝琳身体中。
不等宝琳反应过来,她就将银锥掰断,让它们残留在宝琳身体里。
“啊——!!”突如其来的剧痛让美人秘书小便失禁,她惊慌失措地往后退,金允珠一脚踹到她小腹上将她踢倒,然后踩在她胸口的刀把上,让尖刀将她心脏彻底捅穿。
宝琳的丝袜美腿疯狂挣扎,眼中满是惊恐,美丽的容颜因剧痛而扭曲,小便的味道从她裙底飘散出来。
金允珠看着宝琳的凄惨模样,原本温柔美丽的脸上露出狞笑,她纤细的手指伸到胯下自慰,口中发出了爽叫。
不等金允珠达到高潮,宝琳就停止了挣扎,漂亮的眼睛也失去了神采,金允珠弯下腰去,检查她脖子上的脉搏。
“死透了。”她说,然后拖着宝琳的尸体往机柜后面走,把她和陈杰的尸体扔在一起。
随后她用湿巾擦干手上的血迹,拿出化妆盒,用上面的小镜子检查妆容,她把长发和裙子整理平顺,然后走出安保指挥室,关上门,对着耳麦说了一句暗语,就向女厕所走去。
厕所里有明显的打斗痕迹,看来林霜和埃塞内亚干得并不漂亮。
在最后一个隔间里,她们两个正在杀秦霄云。
匕首没能插中秦霄云的心脏,它插得太靠左了,只插进她肺里。
那个黑人美女埃塞内亚从后面绞住秦霄云的双臂,林霜在她前面,用一根钢丝勒住她的脖子。
秦霄云疯狂地挣扎,一双超长美腿不住地往林霜身上踢踹,埃塞内亚企图用腿去控制秦霄云的腿,弄得手忙脚乱。
那隔间太狭小,金允珠几次企图帮忙却又进不去,接着她听到埃塞内亚一声痛叫,随后林霜就被一脚踹了出来。
秦霄云来不及解开自己脖子上的钢丝,她毫不迟疑地拔出胸口的匕首,反手刺进了黑美人的脖子,刀刃穿过她的咽喉,刀尖插进她颈椎里。
秦霄云想要叫,但叫不出来,她解开脖子上的钢丝,猛地吐出一口黑血。
金允珠撩起裙子,抬脚将她踢回隔间,然后抓住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按进马桶里。
秦霄云口鼻都被按在马桶水里,再次失去了呼吸的权利,林霜扑上来,从后腰上拔出一把针一般纤细的短剑,她正准备将短剑插进秦霄云双腿中间,那长腿美女却向后一脚,踹到林霜肚子上,再次把她踢翻。
接着秦霄云用手肘猛击金允珠的肋骨,趁她吃痛,全力站起来挣脱了束缚。
她冲出隔间,一把匕首突然从侧面刺出,插进她脖子里,她眼睛的余光看见了莫妮卡的脸,接着她被林霜拉倒在地,金允珠和莫妮卡扑上去压住她,用匕首刺她身体,林霜则用双手捂住她口鼻,让她窒息,她不甘地拼命挣扎,但很快就失去了力气,接着眼前一黑,五感和意识都消失了。
林霜喘息着站起来,走进隔间检查埃塞内亚,匕首刺穿了她的脊椎让她动不了,银在她脖子里插得太久,已经没救了,林霜拔出黑美人喉咙上的匕首,扔她在这里等死。
而秦霄云在挣扎中大小便失禁,臭味不断从她原本带着身体乳香味的裤裆里飘散出来,林霜对她补刀,将尖细的剑刃插入她两瓣红唇中,用力一捅,刺穿她头部,然后将她的尸体扔在了埃塞内亚旁边。
没什么可难过的,林霜想,这就是我选择的人生,在选择变成吸血鬼的那一刻,今天的一切就已经注定会发生,只是或早或晚罢了。
莫妮卡将玛格丽塔的尸体拖进厕所,扔到秦霄云身上。
林霜对玛格丽塔补了两刀,找到落在地上的耳麦,说道:“障碍清空了,上来吧。”几十人涌进楚曦所在的楼层,他们从所有电梯和楼梯内同时出现,手上抱着轻机枪,每把枪的枪口上都装着消音器。
林霜接过自己的冲锋手枪,取出弹匣检查,枪里的子弹不但是银弹头,而且弹头做了特殊加工处理,击中人体后就会破裂、变形,让银碎片残留在身体里。
“这个世界上没有杀不死的人。”林霜小声对自己说道,然后深呼吸一次,向金允珠点了点头。
那气质温柔的美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将两把银锥藏到裙子底下,然后微笑着走到楚曦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门。
没有回应。
她又走到那个属于宝琳的秘书桌前,拨通了楚曦办公桌上的电话。仍然没有回应。
她转头向林霜看了一眼,然后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宝贝——”她慢慢走进去,这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城市的灯火从下方透进来。
“宝贝——……我的宝——……”她继续往里走,不断地呼唤,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
她向身后的大门招了招手,几十名突击队员鱼贯而入,他们呈战斗队形展开,以最大限度形成交叉火力。
“亲爱的——”金允珠走到楚曦的休息室门边,耳朵贴到门上仔细听,听到里面在播放音乐。
她向林霜打了个手势,缓缓离开那扇门,林霜带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吸血鬼特种部队成员靠上来,林霜打开门,往里面扔出一串总计七个闪光弹。
关上门,听着里面噼里啪啦地爆响,然后开门冲进去,对着床射光子弹。……
热水冲刷在戴若希的身体上,她仔细将每一寸都洗得干干净净。
关上水,擦干身体,穿上一件丝绸浴袍,然后将头发擦干,又用吹风机吹掉水气。
她在穿衣镜前观看自己的裸体,不论以任何标准看,她的身体都近乎完美,或许没有伊芙琳那么瘦,但比她更有韵味……是吗?
换上一件淡粉色丝绸睡裙,裙摆很短,将她一双美腿几乎全展露在外,接着她穿上一双粉色缎面高跟鞋,走进卧室里。
“宝贝儿……”凡如从床上坐起来,看见自己老婆正穿着性感睡裙和高跟鞋站在面前,他问道:“宝贝儿你还想要吗?”
戴若希掀开被子,踢掉高跟鞋爬过去,她骑到自己老公高大的身体上,问道:“怎么?……你今天还想直接睡觉?”
凡如笑起来:“我以为楚曦已经满足你了。”
“呵呵——,瞧瞧这位了不起的大君都说了些什么?难道你这位万王之王、屠龙血骑士,就打算让别的小男孩儿来喂饱自己的老婆?”凡如把戴若希拉到怀里,抱住她,在她耳边说:“宝贝儿,我今天状态不好,我怕伺候不好你。”
戴若希用自己的脸蹭他的脖子,用一双美腿纠缠着他,问他:“你记不记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一天要做多少次?那时候你有多想要我?”凡如笑道:“记得,在西雅图的时候,我们每晚都跑出来偷情。”
“那时候你把我顶在墙上,我一碰到你全身就使不出力气,你就亲我的嘴。我那时候可难受了。”
“难受?我太用力了?”
“不,是下面难受。因为我想和你做,但我又害怕,我每晚都只敢和你亲嘴,让你摸我,但不准你插进去。好几次我都以为你会强奸我,但你竟然没有,我不让你进,你就真的不进,你可真傻。”
“傻吗?”
“傻透了,你知不知道,我每晚回去都睡不着,必须自慰泄出来,但泄出来了还是觉得空空的,哼哼哼——,欲求不满。”
“所以那天晚上,你才会叫我插进去。”
“是的,吓到你了吗?”
“没有,我只是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你是间谍,而我已经对你着迷了。”
“哼哼哼哼——”戴若希用手撑在凡如身上,看着他的脸,然后和他啄吻:“你现在有兴趣了吗?”
“宝贝儿,明天吧,我保证,明天我一定卖力干。”
“你最近压力很大,怎么了?我看你今天和楚曦聊得很愉快,以我的判断,他已经站在我们这边了,我再帮你去给他说说,很快你们就能结成联盟,到时候你可以彻底铲除示巴,整个西方世界就是你的了。”凡如刻意地笑了笑,但戴若希看得出来,他不快乐。
“尤利,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命,即便是你,在命运面前也是很渺小的,你应该顺从它。”
“是啊,所以我仍然是这个狗屁大君。”凡如咬了咬牙,又长长出了口气。戴若希关上灯,将被子盖到她和凡如身上。
凡如说:“若希,明天开始,我要叫他们加强安保。”
“嗯。……为什么?你担心伊芙琳会孤注一掷吗?”
“她的确很危险,就像条蛇,但我害怕的是比我更强大的敌人。”
“谁?你就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在楚曦觉醒之前,连他也不是你的对手。”
“我们对自己血液里的力量知之甚少,你比我研究得更多,你知道我们的力量不是生物学能解释的。”
“我听过那些关于原病毒的传说:病毒为了生存而进化,最终进化成了上帝。听起来这只是为了描述一个行为随机的神,来解释命运的不可捉摸。”
“和原病毒没有关系,那太遥远了。真正危险的地方在于,我们对这种力量的规则一无所知。示巴在法国建造了世界上最大的强子对撞机,想要揭示我们力量的源泉,但也只是观察到了希格斯玻色子,我们对自己了解得太少了。”戴若希摸着他的脖子,说:“你很不安。”
“是。我感觉到了一些东西。”
“感觉?”
“我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我只能猜测,它强大得隐藏不住。”
“它在哪里?”
“就在这里,就在我们附近,但我真的去找它的时候,却又找不到。”戴若希觉得后背发凉,作为血族她本不该害怕黑暗,现在却隐隐觉得周围的黑暗中潜伏着危险:“它让你害怕吗?”
“是……我从来就学不会像乌鸦那样疯狂,我是个胆小鬼,我逼自己去做一些事情,却又害怕承担后果。”
戴若希抚摸他的脸,觉得他的肌肉很僵硬。
他说:“若希,是我杀了他。”
戴若希没有问,凡如继续道:“我杀了他,我想只有那样做我才能摆脱他……但我没有,他永远是一个噩梦,我的噩梦。”
戴若希抚摸他的头发,像母亲安慰孩子一样安慰他:“没事的,宝贝,我和你在一起,我会陪着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的时候窗外仍一片漆黑,凡如不在她身边,她用手到处摸,发现他已不在床上。
这时候她才听到那种声音,“咚!……咚!……轰隆隆隆……咚!……”就像来自地底的心跳。
她一定是被这种声音吵醒的。坐起来,眼睛已经适应黑暗,她到处看,凡如没有在房间里。
“尤利……”
一种莫名的不安感压在胸口,让她难以呼吸。
“咚!……咚!……”
她仔细去听,那声音又像有人用铁锤在砸墙。
光脚踩在地上,她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打开大门,走到过道里,她想找到那种声音的来源。
“咚!……咚!…咚!……咚!…咚!……咚!……”进入电梯往上走,那种闷响也越发明显,当电梯打开的一刻,她看见了红雾,它们像血一样红,弥漫在走廊的每一处。
“尤利——!!”
……
程子晴醉得人事不省,胡小飞就背着她往回走。
最近他越来越害怕,因为自己每一天,每一刻都在想她,似乎他的快乐和这个女孩儿捆绑在了一起,但她必然会离开自己,那一天已经近了。
五七会难道能无限期地“扣押”一个外国公民吗?
在胡小飞看来这本来就是违法的,当他们不得不“放了”程子晴的时候,她会去哪里?
不管怎样,楚曦一定会来接她,楚曦那么在乎她,他是血主,享有几乎无限的财富,可以为所欲为。
胡小飞还能想起楚曦的力量,他跑起来的时候,每一步都踏得泥土飞起几米高。
到时候程子晴就是楚曦的了,她不但不会再在自己身边,甚至要再见一面也做不到了。
这么想让胡小飞觉得难受,他觉得自己该有所行动,又觉得应该立刻剥离这份感情,他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又一天。
“胡小飞。”古丽转过身来倒着走,对他说:“要不要我帮你背一会儿?”
“不用,我背得动。”
古丽呵呵地笑,背着手,又转过身去继续走在前面。
等到了“家”,胡小飞就把程子晴放到她自己的床上,他帮她脱了鞋,又脱了袜子。
看着无意识地躺着的女孩儿,他起了色心,他的眼睛在她全身上下看,从美丽的脸蛋儿看到白生生脚,他想摸她的身体,想闻她的味道,想亲她,抱住她,但他却又忍住,没有碰她一分一毫。
走出程子晴的卧室,关上门,他发现古丽没在客厅里,他以为她在阳台透气,到了阳台却发现那里空荡荡的。
他想古丽是不是已经悄悄离开了,却发现自己卧室的灯开着,打开门,看到她正坐在床上,窗帘被她拉上了。
“古丽……你想,吃点冰淇淋吗?”
古丽没有回答他,她刚才没喝多少酒,但此刻脸颊却有些红,呼吸也有点急促。
胡小飞倒是喝多了,只觉得她脸红的样子很好看,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色情。
她站起来,身材高挑修长,亭亭玉立,她穿着白色短袖针织衫,下身是灰色百褶裙,针织衫很贴身,透出她乳房的轮廓,她胸部不大,但特别挺拔,甚至可以用翘来形容,百褶裙裙摆及膝,露出她纤细的小腿,她的脚上是一双白色高跟鞋,鞋跟大概五六厘米,让她看起来更高挑了一些。
今天她用了些香水,味道很好闻,柔柔的,带着香木的味道和些许花香,还有一种,不知道是不是她身体发出的温馨暖香。
胡小飞不自觉地去看她的脸,那容颜可真是漂亮到了极点,她刚才可能补了妆,眼影是淡淡的棕红色,修长的睫毛高高翘起,衬得她的大眼睛特别闪亮;嘴唇红红的,柔软湿润,亮晶晶反射着微光;棕色的微卷长发披散着,修饰着她线条柔和的脸颊,说不出的妩媚温柔。
他有些心动,古丽却紧张得难受,她刚才一直在劝自己放弃,可当胡小飞出现在卧室里的这一刻,她却又想要孤注一掷。
她什么都不说,走过去关上了卧室的门。
胡小飞已经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意味,但又想,她或许只是有什么悄悄话要告诉自己,古丽却已经紧张得要窒息了,她觉得自己脚步不稳,走到胡小飞面前,轻声对他说:“胡小飞,你想和我做爱吗?”
说到做爱两个字的时候,她已经几乎发不出声,她发现自己中气全无,喉咙沙哑得厉害。
她白皙笔直的双腿突然开始颤抖,胯下像要失禁一样酸软,她好后悔刚才说了做爱两个字,现在脑袋已一片空白,只能抬起头,期待又惶恐地看着胡小飞的眼睛。
她了解胡小飞,她知道他至少不会伤害她,她等着,等他以顾忌自己颜面的方式拒绝。
可是,她看到的是那个大男孩儿忘记了呼吸,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的脸。
她突然想,难道有机会吗?
这样一点点的可能性也让她的身体兴奋起来,她说:“不用告诉别人……”她发现自己的声音还是那么无力,于是吸一口气又说:“只有我们知道。”胡小飞刚才被吓到了,他脑袋里一直在想,古丽说的“你想和我做爱吗?”到底是询问还是邀请。
只听古丽又说:“我想做……”她的声音抖得太厉害了,她的肩膀也是,让胡小飞想要抱住她。
“胡小飞……我不会告诉她……我想……我是说……”古丽暗想自己现在应该勾引他,但具体应该怎么勾引呢?
是该摸他还是在他面前自慰?
做什么能唤起他的欲望,做什么又会让他讨厌?
但她只是站在那里,嘴说不出话来,身体抖得快站不住。
接着她感觉到胡小飞触碰了她,他有力的手插进她腋下,把她扶着,然后带着她走到床边,又将她放到了床上。
她全身上下失去力气,向着床躺倒下去,一双纤细的手臂也投降般落到头两边。
“呃——”身体动不了,心脏在咚咚咚地跳,裙子里面像要烧起来一样热,阴部胀得像要融化了,又舒服又难受。
她想起自己被破处的时候,那时候自己也像现在这样,一动也动不了,成了身体的囚徒。
胡小飞捧着她的脸,着迷地抚摸她,她脸上的皮肤像凝固的蛋白般细腻,胡小飞从她的脸摸到脖子,她的脖子纤细又修长,像天鹅,让胡小飞忍不住用手抓握。
但他的行动仅止于此,他似乎想要亲吻她,却又迟迟不下手。
“我不是第一次。”古丽坦白:“和我做吧,我什么都不要你的。”胡小飞有些惊讶,却也来不及去深思,古丽闭上眼睛、微微张开红唇,听天由命。
男孩儿终于亲了上去,用嘴唇和古丽的嘴唇按压摩擦,却不知道伸舌头,还很担心自己的口水会落下去。
古丽将嘴张大,伸出舌头进入男孩口中,男孩本能地伸出舌头迎合,他们终于纠缠在了一起。
唾液分泌出来滑落下去,古丽温柔地吮吸,吞进自己身体里。
胡小飞从没想过接吻是这么舒服的事情,他本以为它更类似于一种爱情的仪式,是一种更心理层面的东西,但真的吻上了,却发现这根本就是用嘴进行的性爱,是当众行淫,是完完全全的性行为。
舌头上的感觉刺激得惊人,他的阴茎只用了几秒,就不可抑止地勃起到了极限!
古丽的舌头好滑,她嘴里又香、又湿、又温暖,胡小飞通过舌头感觉到她的饥渴,她总是主动寻找他,又主动舔过来,自己就用力回应她,和她滑腻的舌头顶在一起,却又被滑开。
这游戏如此私密,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发生了什么,即便有人在旁边看,也不会知道他们到底多么亲密地纠缠着。
每一次呼吸都能闻到她的香味,她的身体柔软又温热,肌肤上微微沁出汗水。
胡小飞变换着接吻的角度,用力将舌头往她深处探索,在她口腔里的每一寸上舔过,品尝她,体会她,和她紧紧缠绕在一起旋转。
有时能闻到她鼻孔中呼出的空气,胡小飞用力吸她的嘴,用嘴唇吮她的舌头,吸她的口水。
古丽的美腿绷直到了脚尖,高跟鞋还穿在脚上,直直指向前方。
她阴道阵阵收缩,乳头和阴蒂勃起到极限,胯裆里又是汗又是淫水,内裤湿透了,裙底弥漫着想要做爱的味道。
她感觉到胡小飞在亲吻她的脖子,便立刻仰起头迎合他,布满神经末梢的天鹅颈是她的性感带,胡小飞笨拙而饥渴地又亲又吮,让她觉得灵魂和身体要一起融化了。
下体不自觉地蠕动,阴道里又胀又空,无比渴望被什么东西填满。
胡小飞向下亲她的颈窝和锁骨,沿着她的V形领口,就快要碰到她的乳沟。
他的手隔着裙子摸她的大腿,然后撩起裙摆,探入她裙底,直接触碰到她的裸腿上。
男孩儿从没有摸过女孩子的腿,他激动地在古丽大腿上摩擦、揉搓,看着古丽在他激烈的爱抚下张开嘴呼吸。
阴道中空虚得像有个黑洞,就像再不被插就会死掉一样。
胡小飞比她更焦急,他的生物本能压制了理智,生怕错过这次就再也没机会进入她了,于是他的手伸进她裙底深处,抓住她内裤的腰部,往下脱掉,肉色的蕾丝内裤被汗水和淫水弄得湿透,被脱下的时候和大腿摩擦,被卷成一条湿漉漉的绳子。
将内裤扔到床上,胡小飞来不及为身下的女孩儿脱鞋,他解开皮带,将外裤内裤一齐往下脱,但只脱到膝盖上就忍不住又爬上床去,他太焦急了,甚至害怕古丽在他插入前反悔。
他曾经一次又一次地幻想和女性性爱,其中有程子晴,也有古丽,有班上的漂亮女孩儿,也有电视上的女明星和模特儿,甚至也有过他那女神般的母亲。
但本能是本能,行动是行动,他觉得自己毕竟是一个人,应当让身体服从于灵魂。
但被性欲折磨了这么多年之后,他太想真正地做一次了,他害怕上当,担心自己因得不到而失望,在平时他可以靠理智压制这些想法,但当古丽湿透的阴户就在自己胯下,他的理智已经所剩无几。
扑上去,压住古丽,将勃起到极限的阴茎穿入古丽裙下,耸上去,想插入她。
龟头碰到古丽湿润的大阴唇,然后沿着她汗湿的裆部皮肤往上滑,错过了她阴道口,插歪了。
裤子在小腿上,像一副枷锁,他调整角度又耸,阴茎再次滑开,但摩擦到古丽的阴蒂,让她“呃——!”一声叫出来。
胡小飞很焦躁,一次又一次地捅,却没有一次捅到位的。他不但捅不进女孩儿的阴道,甚至都没触碰到她的阴道前庭。
如此美丽的女孩就在身下,这让他急得发抖,额头上不住渗出汗珠,龟头却仍是不断在女孩阴唇上滑过,然后错过。
古丽张开双腿配合他,最后一双雪白长腿张成了M形,胡小飞终于插进阴道前庭了,却只觉得那里的粘膜肉嘟嘟的,没有口子让他捅进去。
“用手……”古丽喘息着提醒他。
他伸手下去扶住阴茎,找各种角度插,却还是没找到能插入的地方。
“下面一点。”古丽说着,也伸手下去,摸到他阴茎的时候女孩儿吓了一跳,他好大,好长,又硬又烫。
她握住它,忍不住想去撸它,把他的龟头顶在自己阴道前庭里往下滑,触碰到自己的阴道口。
在触碰到的一刹那,胡小飞本能地知道这就是正确位置,他将阴茎往上送,古丽放开它,硕大的龟头就挤进女孩紧窄的阴道,将那正在收缩的粘膜撑开,插入进去。
“啊……”古丽叫了一声,觉得舒服得要升天。
胡小飞一直不停地进,就好像在把她黏在一起的肉顶出一条缝来,他的阴茎撞到了她的宫颈,但他还能继续进,龟头就从圆滑的宫颈上滑开,插进阴道深处的缝隙里。
在终于插到底的那一刻,古丽意识到自己被字面意义上的“填满”了。
他们的性器没有一丝缝隙地紧密结合在一起,原来胡小飞这么大,远不是以前那个男人能比的。
下面的感觉让她沉醉,刚才她下面多空虚啊,多么想被什么东西插入,而现在,她竟然被满足得如此之深,让她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女孩儿的阴道猛烈收缩起来,湿热的阴道粘膜从四面八方压迫着阴茎,让胡小飞想起了血压仪,他记得那设备在测血压的时候,就是这么挤压手臂的。
他忍不住“呃啊……”一声轻微地叫出来,两个人看着对方的脸,都是满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终于和对方结合了。
终于和对方走到了这一步。
他们小心翼翼地体会着,整个世界被抛在脑后,此刻的感觉占据了一切。
拥抱激吻,难舍难分,下体几乎同时动起来,蠕动着,让生殖器顶在一起互相揉。
“哈啊……哈啊……呃——”古丽用双腿纠缠住胡小飞,胡小飞试着前后耸动,让阴茎在古丽阴道里进出。
但他们抱得太紧,身体紧贴着始终不愿意分开,所以阴茎进出的幅度很小,完全靠着身体的摇晃,拔出一点,又捅进去一点。
但男孩儿女孩儿就这样就满足了,两人都舒服得欲仙欲死,无法停止地持续着这个动作。
他们这样做了五分钟,既不觉得累,也完全不想停下,只是身体热得厉害,全身都在出汗。
因为他们没脱衣服,古丽除了脱掉内裤以外,全身的衣服都还在,胡小飞更是裤子都没脱完,还挂在脚踝上。
可即便这么热,他们也不想停下来,也不想松开对方,就忍着浑身的湿热继续做,做了七八分钟之后才停下来休息,两人抱着接吻,舌头纠缠,汗湿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他们贪婪地吸食对方的口水,抱着在床上打滚,胡小飞趁机踢掉了自己的鞋子和裤子,古丽则踢掉了高跟鞋,他们将腿纠缠在一起互相摩擦,手爱抚对方,有时胡小飞在上面,有时古丽在上面。
直到他们都不得不高潮了,就回到了一开始那个普通的体位,胡小飞在上面,抱着古丽耸动身体。
“我要不行了……”古丽说。
“我也不行了。”
“捂住我的嘴,我要叫了……”
胡小飞急忙用左手捂住古丽的嘴,只觉得她立刻就叫起来,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他的右手去找古丽的左手,古丽和他十指交错,紧紧扣住。
在高潮边缘的感觉让古丽头脑一片空白,她闭上眼睛,阴道括约肌用力去夹,胡小飞也在快感驱使下加快了力度和频率。
古丽发出的“呜呜呜”的声音就像春药,他很想放开她的嘴让她叫出来,但一墙之外就是程子晴的卧室,他既想和古丽继续做,又不敢让程子晴发现。
接着古丽似乎要不行了,她身体大幅度地扭动,胯部不断往上顶,胡小飞继续捅,半分钟之后,身下的女孩儿猝然达到高潮。
她的阴道疯狂夹紧,大量淫水从她阴道深处涌出来,冲击在胡小飞的肉棒上,她全身的肌肉都在痉挛,让她突然用力弓起身体,又猛抖双腿,脚在床单上乱蹬。
她似乎在尖叫,即便捂住她的嘴也能听出来,胡小飞惊呆了,如此美丽的女孩儿在他身下高潮,他眼睛看着她激烈反应,身体压着她,感觉到她全身的抽搐,而她的阴道正在疯狂地握紧自己,温热的淫水正往自己敏感的肉棒上喷,更别说把古丽干到高潮这件事本身,给他带来无比的心理刺激。
如此多刺激施加在他身上,轻易地将这个处男推向射精。
有一瞬间他还犹豫要不要射在古丽身体里,但紧接着内射的快感袭来,他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古丽的高潮正进行了一小半,他的精液噗噗噗地喷射在她深处,力度之大,她能感觉得清清楚楚。
被射在里面了,她想。
阴道里的感觉和心理刺激交织,让她高潮到停不下来。她不停地泄,泄了又泄,到最后小腿的肌肉开始抽筋,她眼睛翻白,几乎失去意识。
胡小飞也射个不停,还三次忍不住叫出来,他叫得很克制,那声音却让古丽很是受用。
他们贴在一起,断断续续地一直抖,直到两人慢慢平静下来了,却还会时不时又抖一下,就像高潮还没完似的。
直到两人都陷入高潮的余韵,胡小飞还捂着古丽的嘴,只能用鼻孔呼吸让她感到阵阵憋闷,那憋闷感让她昏昏沉沉,全身都沉浸在一种柔软的舒服感觉里。
等胡小飞放开她的嘴,她感觉自己似乎还飘着,心里幸福极了,似乎做过了这一次,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胡小飞觉得很热,跪起来脱掉袜子和上衣。
接着他又埋下身帮古丽脱衣服,刚给她解开两颗扣子,他心中一惊,猛地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脱古丽的衣服,在二十分钟之前,这一切对他来说就像天方夜谭。
他僵住了,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古丽也回过神来,用手肘支撑起身体,痴痴地看着胡小飞。
她高潮后的身体发出温暖的体味,闻起来又肉欲又温馨,让人想舔遍她身体的每一寸。
她决定继续做,一条路走到黑。
不管以后会怎样,也不管胡小飞将来怎么看待自己,她都决定今夜要把自己彻底给他,她会和他一直做,直到筋疲力竭,或者天亮,或者被程子晴发现。
可就在这么重要的时刻,胡小飞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匆忙地去掏地上的裤子,拿出手机,发现是血猎长打来的。
难道他需要我们报个平安吗?他接通电话,努力调整呼吸,老李的声音直接说道:“小飞,紧急任务,我们十五分钟后来接你,准备好。”
“是。”
老李立刻挂断了电话,胡小河怔怔地看着古丽:“是血猎长,他说有紧急任务。”古丽也突然恢复了冷静,说:“那你快去洗一下。”
“好。”
胡小飞跑出房间,跑进厕所,打开花洒,不等水变热就冲洗起自己的身体来,他把阴茎上的粘液洗干净,冲掉满身的汗珠,然后擦干身体,又跑回房间里。
这次他根本不敢看古丽,她正收着腿坐在床上,而他光着屁股穿上内裤,又穿上干净的衣裤。
等他准备好要出发了,才转头去看她,她也正在看自己。
“胡小飞,注意安全。”
“嗯。”胡小飞点点头:“你就在这里睡吧,好好休息。”他走到门口,手碰到门把手却又转过头来:“古丽,我不会这么不明不白,我会给你个交代的。”
“不,不用。”古丽摇头。
“我会给你交代的。”
胡小飞开门,跑了出去。
老李来得比他说的早,他开着一辆五菱宏光,超速飞奔而来,急刹停到胡小飞面前。
车还没停稳樊花就打开了车门,胡小飞跳上去,老李一边踩油门,一边不好意思地说:“小飞我本来是不打算叫你的,但是你是未来血猎长的候选人,现在这个位置被人盯着,我不叫你会被人说闲话。”他说话的这么点时间,车就冲到了时速八十公里,他向右猛打方向,又向左反打,让车以一个鲁莽的漂移过了弯。
“没事的血猎长,我该来,我们现在去哪里?”
“先去和那帮老家伙汇合!”他轻描淡写说出这些话,胡小飞细细一想,却觉得不对劲。
在他口中的老家伙,可都是些五七会的元老,他转头看了看,车里除了血猎长和樊花,还有醉醺醺的蔡长民。
是出了什么事情,需要这帮“老家伙”出动?“这次是什么任务?”
“陆未曦紧急召集我们。”老李说:“因为在三天前,有不明数量的外国血族潜入我国境内,执法队前去抓捕他们,却全员失踪了。”
“全员❤!执法队全部失踪了?”
“对,包括唐力在内,全部失踪了,一个都没剩。”樊花问:“墓碑呢?墓碑部队在哪儿?”
“墓碑会来,但不会很快。”老李说:“全国这么大,他们管不过来,有些事情得用传统的方法解决。”
蔡长民坐在最后一排,突然说:“我想吐,想吐!”樊花立刻拿了个塑料口袋给他,他吐在口袋里,车里全是呕吐物和酒精的味道。
樊花大喊:“停车停车停车!”
老李把车停到路边,樊花抓过蔡长民手中的塑料袋,把它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他们一直在往北跑,老李不停用卫星电话和人联络,跑着跑着就有车加入他们,最后他们组成了一个五辆车加一辆摩托的车队,继续向北狂奔。
五十多分钟后,巨大的山脉突然出现在夜空中,胡小飞发现他们已经离开了江汉平原,即将进入双峰山区域。
樊花坐到最后一排,伸手从后备箱里取出一个黑色旅行包,他打开包从里面取出猎枪,老李道:“别拿枪,这附近还有村民,用冷兵器。”樊花问胡小飞要什么武器,老李又说:“别给他家伙,小飞等下跟在我后面,我们是去集合,不是血猎。”
车在盘山路上飞驰,开了二十分钟,领头的摩托停了下来。
老李也把车停在路边,所有人都下了车,他们一共有二十来人,胡小飞认识其中的三分之一。
他们有些人看起来很年轻,似乎只比胡小飞大几岁,有些则很苍老,看上去有八九十岁了。
骑摩托车的是个长发美女,叫武家妮,看起来三十岁,穿着皮夹克和紧身裤,画着烟熏妆,外形时尚又有点叛逆,但实际上她是民国时期出生的纯血血族,可能有一百岁了。
其他人有的正儿八经穿着西装,有些上身穿着睡衣下身穿着牛仔裤,有些穿着迷彩作战服,老李穿着红马甲,蔡长民穿着蔡徐坤背带裤,樊花像个贵妇。
武家妮向老李问道:“元贵,许墨呢?”
“在联系,在联系。”老李摆弄着卫星电话,突然远处有人喊他们,胡小飞望过去,发现那是许墨。
他向老李一行人招手,然后向远处跑去。
“跟上去!”他们跟着许墨飞速奔跑,只靠着星光辨认道路,连手电都不开。
许墨跑得很快,但他们一个都没被被落下,连喝得醉醺醺的蔡长民也跟上了。
一开始许墨还沿着小路在跑,到后面他直接跳上了草地,随后他们翻越了一个山丘,又向下飞奔,进入一个采石场中。
胡小飞觉得奇怪,这里不是风景区吗?原来山里还有采石场。
几辆挖掘机似乎被废弃在这里,山体被挖出成片成片的悬崖,悬崖下是无以计数的白色岩石。
举目四望,目力所及之处,一栋永久建筑都没有,只有一些废弃工棚,已经被拆得七零八落。
山里的风吹得呼呼作响,从乱石堆里带起大片尘土,远处的云层发出闪光,过了很久雷声才隆隆地传来。
武家妮问许墨:“到了吗?陆未曦在哪里?”
许墨回她:“请各位前辈在这里等一下,我马上回来。”
“诶……”武家妮想叫住他,但他转身就跑进了一大推白色巨石后面。
等了不到一分钟,武家妮就忍不住要去找他,刚走了两步,陆未曦就出现在了巨石顶上。
胡小飞向她眺望过去,心里暗想,陆会长可真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
她身穿蓝色女式西服套装,及膝裙的裙摆下,露出她修长的小腿和黑色高跟鞋,她的长发盘在脑后,钻石耳钉在夜色下闪烁微弱的光。
“五七会的元老们。”她说:“终于等到今天了。”
“陆未曦……”老李向她走过去:“怎么回事?敌人在哪里?”
“没有敌人,或者也可以说,你们的敌人就是我。”
“你在说些什么?……你想干什么❤!”
“清算,李元贵,今天是清算的日子。”
“我不明白,清算什么?”
“我来清算你们,背叛血源之罪。”
……
起风了,楚曦抱着伊芙琳在夜空中飞行,风在耳边呼呼作响,送他远离城市。
他按照伊芙琳的指示下降,落进郊区的一块空地里,伊芙琳将衣服交给他,他等着翅膀收进体内,然后穿上衣服,跟上伊芙琳,看着她打开一辆老旧奥迪车的后备箱,从里面取出冲锋枪和枪带,套在身上。
“伊芙琳,我们到底为什么要演那出戏?”
“为了让敌人低估你。”伊芙琳回头看着他:“我们被背叛了。”
“叛徒是谁?”
“我不知道,宝琳、林霜、秦霄云、陈杰……莫妮卡或许不会背叛我,但谁知道呢?我只能预设所有人都是叛徒,免得阴沟翻船。”
“好吧,他们现在低估我了,然后我们干什么?”
“在它找到我们之前跑路。”
“你说的『它』又是谁?”
“我不知道。”
“不知道?敌人是谁你都不知道?是凡如吗?我刚才在想,凡如想杀我,所以假意要和我联盟,其实是为了降低我的警惕性是吗?”
“我猜不是。”
“『你猜』不是,你有超能力的吧?你可以预测未来啊。”
“你知道未来是什么吗?它是一系列的可能性,就像一张不断地画在流沙上的地图。”伊芙琳拿出手枪和枪套递给楚曦,说道:“这个装在你腰上,里面全部是银弹。”
“那张地图上说了什么?”
“那张地图上有一片巨大的区域,是空白的。”
“空白的,也就是说你看不到,那好,你能推理出来吗?那片区域本来应该是什么?”
“就是『它』,那个我不知道的『它』。”
“我们去哪里?”
“外蒙古,西伯利亚,有多远跑多远。”
“你说的那个它有这么可怕吗?”
“我老实告诉你,在我看到的所有未来里面,我们两个都活不下来。我说准确一点,我们在72小时之内,必死,不管怎么逃都没用,必死!……我到现在都还没找到我们能活下去的那种可能性!”
“那我们还跑什么?”
“因为我不会在这里等死!!”伊芙琳怒吼起来:“我伊芙琳·伊万洛娃,就是死,也不会躺着等别人来杀我!”
她焦躁地走来走去,然后走到楚曦面前,说道:“走吧。”
“伊芙琳,程子晴呢?戴若希呢?她们会怎样?”
“我不知道,她们和我的人生无关,我看不到。”
“那你一定能看到凡如吧,他会影响我们所有人,他怎么了?”
“楚曦,如果我没搞错的话,凡如现在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