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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只肉畜

  一道强光照进少年昏暗的意识,浑浑噩噩的梦境被打断,大脑还在隐隐作痛,身体却已经控制着眼睛迷茫地向前看去。

   一个男人,坐在奇怪的装置之前,不停调试着什么,一旁站着的是自己的好朋友-赵麟,此时也在低声念叨着什么。胸口有些刺痛,却扎醒了混沌的神经,面前的景象和之前记忆一同变得无比清晰。

   “我怎么…不是应该在赵麟家里吗?”少年有些疑惑,久坐让他的双腿有些发麻,想站起来活动一下,却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被手铐锁在一张椅子上,两只脚也带着沉重的锁链,拴在一起,而胸前则被插进了几根细针,连着几根电线接在地上,针头还在随着自己的心跳轻轻摆动着,看起来十分吓人。

   “我操!放开我…听到没有!”少年剧烈地挣扎,束缚的锁链被抖动得哗哗作响,只是对面的二人似乎并不在乎少年的歇斯底里,还在交谈着。

   “喂!喂!”少年怒吼着,想要离开椅子,但沉重的脚链让他的每一次运动都耗费了大量的力气,只是短短几分钟的挣扎,就让少年湿了满身的大汗,不停的喘息起来。

   “嗯?”仿佛是意识到了少年的苏醒,仪器旁的二人一边看过来,一边不停地指指点点。“你们干嘛?快放了我!”少年再次试图挣扎,却听到从天花板传来一阵低沉的男声:

   “不用白费力气了,你那个房间是被玻璃围起来的。”

   “嗯?”听了这番话,少年才意识到面前诡异的反光。

   “今天我们需要问你几个问题用作调查,希望你能好好回答…”说着,少年的椅子旁边伸出两个麦克风,抓住了机会,少年大声喊着,“快放…呃!”

   话音未落,少年的胸口一阵炽热的刺痛,似乎像是被烈焰烫伤一般,心脏也开始剧烈而慌乱地撞着胸口。

   “需要注意的是,你胸前连着的是测谎装置,如果你说谎,或者总是说一无意义的求饶和威胁的话,会释放电流击穿你的心脏…一般的比较弱的电流,最多让你感觉有点疼然后让你的心跳变乱而已…当然,电流的强弱也取决于我的心情…所以,请你务必好好回答。”

   “…是…”被电流刺激的少年有些虚弱,再也不敢做些什么,只能老老实实地准备回答问题,期望着自己能安然无恙地离开。

   “那么,姓名?年龄?”

   “刘载阳…17,呃不,16岁…”

   “嗯…那好,第一个问题:你第一次食用肉畜是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

   “嗯?我没…”刘载阳顿了顿,下意识地反驳,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我建议你,谨言慎行。”

   “嘶…呼…”少年深呼吸了几次,“13岁,我第一次吃肉畜是13岁。”说完,无奈地笑了笑。

   “这么早?!”赵麟低声惊呼着,一旁的男人也压低了声音,“你好好看吧,你这个朋友比你想象的要罪恶得多。”

   说罢,再次凑向麦克风,“详细完整地说一下。”

   “是…”少年慢慢讲述起来:

   “13岁的时候,我刚上初中,因为不是肉畜被分到了普通的教学班…学校是合办的,会有专门的一栋教学楼来培养肉畜…但是校园里面我们还是会和它们有所接触和交流…然后偶尔我们也会一起打球什么的…总之就…”

   “说重点,你吃的是谁,怎么吃的,都干什么了,都说清楚。”

   “啊,…好,好。就是一个叫张远的男孩…它是肉畜班的篮球队长,然后每次打球时候总能闻到它身上一股淡淡的奶香味,还有换衣服时看它的肉体也挺诱人的,再加上它的身份什么的…总之就,很想把它吃掉。”

   “那你是怎么吃掉它的?”

   “就是有一次我们俩一对一,然后我故意输了给它买了瓶水,然后往里面加了点安眠药。它毕竟也才十二三岁的样子,一点安眠药就把它弄睡着了,然后装进了大行李箱里,带去了酒店。”

   “你一个人去的?家长知道吗?”

   “不知道,他们不怎么管我的…哎呀反正就是带去了酒店,然后把它交给后厨…”

   “嗯?你没有屠宰资格证什么的酒店也会给你处理?哪家酒店?”

   “不是,就是带到酒店的客房里…”

   “所以你是自己处理的?”

   “…嗯,我把它从行李箱搬出来,然后那个时候它已经醒了,看我拿刀就一直在求我不要杀了它,说什么虽然它知道自己以后一定会死但它想多活几天什么的,还哭得行李箱都湿漉漉的。反正我没有理他,也不知道怎么屠宰,随便搜了几种方法,选了个看起来简单点的。”

   “简单点的是指…”赵麟突然插嘴。

   “啊,就是一刀捅进心脏然后放血,反正就感觉还挺方便的,位置也好找,就从它左胸乳头下刺进去就行,然后我刺了,还按照提示把刀刃拧了一下,拽出来时就看到一大股血喷了出来,不少还喷在我脸上。张远就一直在惨叫,声音还挺大,我怕别人发现就拿酒店的浴巾给它嘴塞住了。大概过了五分钟左右它就不动了,裤裆也湿透了,看起来应该是死了。然后我就接着按手机写的把它的四肢一点点锯下来,然后从中间划开身子把心肺肠子什么的都掏了,头也砍了下来在都放回行李箱,稍微打理了一下酒店就走了。然后…”

   “等等,你放血时没流血吗?”

   “流了,我在厕所放的所以都流尽浴缸了,随便冲冲就行了。”

   “那肉呢?内脏呢?”

   “都带回家了,他们俩回来得晚,所以家里一般是我做晚饭,处理起来感觉和一般的肉差不多,不过确实很香,奶香奶香的还带着一股清甜。而且肉吃起来也很筋道,非常棒,还带着脂肪的软绵,总之…”说着说着,刘载阳竟自顾自地回忆起来。

   “好了,味道就不用细说了”男人打断了少年的回忆,“继续说,骨头啊,多余的脏器啊什么的都怎么处理的?少了个人,肉畜班那边没发现吗?”

   “多余的脏器骨头什么的埋在楼下花园里了…肉畜班那边我也不知道,其实我一开始心里也挺慌的…”

   “那你还…”赵麟有些生气,他从未想到自己的朋友居然还干过这样的勾当。

   “好了好了,赵麟你先出去,这个问题已经问完了。”男人低声喝令,赵麟虽不愿意,也只能慢慢向门口踱去。

   “那我是不是也…”刘载阳有些兴奋,以为自己也可以离开了。

   “我没说只有一个问题吧?”男人的语气有些冰冷,“那你第一次虐杀肉畜又是什么时候…?”

   “咚咚-”听到问题的瞬间,刘载阳的心脏瞬间收紧,“他怎么知道…”心率飞速升高,少年的呼吸也有些急促,刚想反驳,似乎就感到心口传来一阵酥麻的疼痛。

   “唔…”或许是幻觉,但这痛感太过于真实,让少年有些迟疑。

   “行了,别试图说谎了,有什么乖乖说出来吧,怎么虐杀的,杀的谁,都给我仔仔细细说明白。”

   “嘶…”刘载阳倒吸了一口凉气,“就是,在上次吃了张远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然后我就一直在找看看哪里能买到肉畜,看了价格之后就放弃了。反正上次吃了张远也没被发现,所以我又盯上了肉畜班的另一个男孩…不过……”

   “不过?”

   “不过我发现那个班自从张远失踪之后就加强了些戒备,不大好接近那个男孩子,就打算去其他班碰碰运气。后来打听到一个叫李牧原的男孩子,是其他肉畜学院的,偶尔会翻出去上网什么的,还因此吃过几次处分,差点就要提前宰杀的那种,我就觉得这样还没被宰杀一定很优秀,所以……”

   “所以你用同样的手法把李牧原也骗去了酒店?”

   “没有,从它们学校后面翻过去是一个废弃工地,那里面只有搭了一半的烂尾楼。而且我没有理由给它水喝,所以我就趁它晚上快步跑过时,用绳索绊倒了它,然后坐在它背上勒住它的脖子,它一会儿就不动了。”

   “死了?”

   “没有,只是勒晕过去了,我一开始也以为勒死了,松开以后发现心脏还在跳。我把它的衣服脱了垫在后背,然后用绳子给它捆在水泥柱子上,它的身子刚好抻开,露出两片肋骨和腹肌,让我想起原来看它们肉畜班的宰杀表演时的开膛,用来表演的那只和李牧原体型差不多。于是我就拿刀从锁骨下面划开,然后一点点撕开脂肪和肌肉直到看到黄白色的筋膜。我先把腹腔掏干净了,然后又从里面切下了它的鸡鸡,最后才把它的心脏摘出来。”

   “还活着?”

   “嗯,摘出来时还在跳动,扑通扑通的,还把血溅我身上了 让我不得不清理了好久。”

   “那他中途醒了吗?”

   “没有…”

   “嗯?”男人看起来有些疑惑。

   “没有啊,它一直低着头,闭着眼。”刘载阳慌忙解释。

   “那没事了,我再问一下,你到现在吃过多少肉畜?”男人脸上的慌张很快被遮掩过去。

   少年想了一会,摇了摇头,“我记不清了…最近一次就是在赵麟家一起吃的。”

   “那你亲手宰杀的呢?”

   “6只。”少年立刻回答。

   “你确定?”怀疑再次爬上男人的脸,漆黑的瞳孔一瞥仪器上的各种参数,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确定…”少年想了想,再次回答。

   “那你有没有干过只是把肉畜折磨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却没有吃它之类的事?”

   “嗯…有的。”刘载阳似乎不再犹豫,回答也越来越流畅自然,“那是我去年圣诞节偷偷抓到的,是第五只。我把它带回去以后…”

   “带回去?”男人眼前一亮。

   “嗯,当然是带回了家。我在手机看了制作肉畜圣诞树的方法…”刘载阳滔滔不绝地讲起来,其所说的内容无非是有关肢解开膛的血腥字眼的描述,平白枯燥,没有想要的内容,让男人失去了耐心。

   “嗡嗡…”手机震了震,男人目光一扫,随意的神色瞬间收起,恭敬地接听起来:“您好…”

   “第七只…找到了吗?”

   “还…还没有,我们已经抓住了重要的嫌疑人,还在审问…”男人竟颤抖起来,黝黑的皮肤浮起一层层冷汗。

   “废物!”电话里一声怒骂让男人差点把手机扔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现在就做完,现在就做完…”男人似乎从没有这么卑微过。

   “嘟…”连哀求的机会都没给,另一边的电话已经挂断,男人看了看面前的少年,刘载阳正用无比期待的目光注视着他,希望男人帮他摘掉心脏上的电针和四肢的镣铐,放他回去。

   男人叹了口气,打开玻璃门慢慢走向少年,却仿佛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回到仪器前问到:

   “你是不是肉畜?”

   刘载阳的神色突然慌张,低着头不知道如何是好,颤抖的声音慢慢吐出两个字:“不是…”

   “啊!”话音刚落,一道电流瞬间击穿少年幼嫩的心脏,灼热的剧痛从胸腔深处穿出,让刘载阳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心脏疯狂搏动起来,带着电针也在不停摆动,检测到异常心率,测谎仪发出嗡嗡的警报声。

   “你是肉畜?!”男人见状,厉声质问到。

   “不,我不是…啊啊啊啊!”刘载阳极力否认着,换来的却是自己的心脏几乎完全处于通电的状态,心肌被电得颤抖着,看似在搏动却泵不出半点鲜血,仪器上的心电图几乎呈现锯齿的样式,少年的眼底开始发黑,生命力在流逝,胯下的一根却高高挺立。

   结果显而易见,男人也不想听刘载阳苍白的辩解。关了电流防止少年被电死,然后穿过玻璃门走到少年面前,捧起少年因脱离低下的头,看着他苍白的脸。少年的眼中灌满的泪水,一丝丝晶莹的涎水也从嘴角划下,高挺的白嫩肉茎也溢出几滴精华。

   “你还真是把我们骗得团团转。”男人在刘载阳的耳边恶狠狠地低语着,少年却仍在倔强地辩解。

   “噗”男人拉住少年胸前的几根电线,突然全都拔了出来,手法粗鲁,全然不顾针尖划破少年的心脏。

   “啊啊啊…”少年惨叫着,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被开了几个洞,正不断地随着自己的心跳涌出鲜血,低头一看,胸前的伤口果然冒出了点点血迹。“救,救救我…”少年哀嚎着,泪眼看着面前的男人,想握住最后一丝生还的机会。

   男人没有理会刘载阳,在他看来无论是死于心包填塞还是一会的绞刑,结果都一样,反正在刘载阳“承认”自己的身份之时,他的命运便已定了。

   细韧的尼龙绳套在刘载阳的脖颈时,少年便已经意识到要发生什么。“不!不要,放过我…”少年哭喊着,哀嚎着,做着各种无济于事的挣扎。男人像个冷血铁面的判官,无情地收紧少年脖子上的绳索,然后绕过天花板上的横梁,垂在男人的脚边。男人踩住线头,解开少年双手的镣铐,又顺势反绑到身后,猛拉尼龙线,刘载阳的身体被直接吊了起来。

   “呃!”气道和动脉被勒住,少年也没有办法发出告饶和哀嚎。想要挣扎却又被镣铐束缚,身体只能来回晃动,静待死亡的降临。男人却没打算就在旁边等着他死去,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直接点在少年的胸口,他想趁少年还活着,把它开膛破肚。一来节约时间,二来也让它尝尝肉畜的滋味。

   “唔唔呃…”男人的动作很轻,很慢,刀尖划到小腹时,胸口已经被一大片暗红的血液溅染。刘载阳的身体不算结实,划了几刀才看到鲜红的肌肉,而上面黄澄澄的脂肪层对于肉畜来说甚至有些厚了。肌肉也没有练的十分坚韧,刀尖一滑,肌肉纤维便根根断裂。少年的身体抽动着,让下刀有些不稳,是不是还会划破刀口以外的肌肤,不过对于男人来说不是什么大问题。

   “嗡嗡…”又是一阵电锯的嗡鸣声后,刘载阳的胸骨被锯开,胸腹间一道歪歪扭扭的伤口被男人用线向两边撑开,露出体内还冒着热气的不停蠕动的粉嫩脏器。剧痛和缺氧让少年已然昏了过去,只有微微搏动的心脏和是不是抽搐的身体让男人知道少年还没死透。手掌深入腹腔,拽起一团肠子直接扯了出来,连着胃部和肝脏等脏器一齐涌进少年身下的大桶里,而少年终于还是释放了最后一丝精华,余热随着生命的离去而消散,曾经在少年体内安稳工作的脏器现在胡乱地堆在桶里,安静得像它们死去的主人。肺和心脏还在少年的胸腔里,只是不再搏动和起伏。男人砍了刘载阳的头颅和四肢,用铁棒直接穿过少年的身体,吩咐厨师送到后厨料理。然后拨通了电话。

   晚餐时间,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走进赵麟的家里,共享了刘载阳的血肉。或许是饲养的疏忽,少年吃起来没那么令人惊艳,却依旧可口。和电话里不同,两个男人有说有笑的谈论着,精心挑选的七只顶级肉畜最后只剩一只,让他们有些难过,二人谈论着,谈论着下一次选择的优质肉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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