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序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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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听水观,弟子们结束了一天的修行,正是休息的时候。广场到主殿的灯火都已熄灭,整个门派与夜色融为一体。一些举着灯笼的守夜弟子,在路过广场外侧的一条小路的时候偶尔会驻足片刻,顺着路的方向观望。

   这是通往后山的路。

   与前庭不同,后山唯一的一间屋子仍然灯火通明,两位膀大腰圆的守夜弟子静静的站在屋门前,像两尊雕像一样,守护着屋子里的人。

   “呜”

   一声闷叫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而这声音正是从后山的屋子中传来。此刻的屋内,一位少女正跪在床上,发育良好的胸部被几条破布紧紧包住,只在上部与下部露出少量白皙的皮肤,而这几条破布就是此刻少女身上唯一还能称得上衣服的物品。

   少女身体颤抖,双手被捆在身前,嘴也被堵住,脸上虽然流着泪,但眉眼间却又有几分奇怪的笑意。

   “呜”

   又是一声闷叫从少女被堵住的嘴里发出,于此同时,少女身体的颤抖幅度也突然加大了几分。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坐在少女背后,用手抚摸着少女被足枷锁住的双脚的一位锦衣男子。

   男子名叫韩俎,是听水观观主韩释清的二儿子。虽然韩俎习武天赋极差,人又懒惰,但毕竟是观主的儿子,因其父亲的溺爱,在门派中有着许多的特权,后山这座房屋便是专门提供给他满足自己癖好的场所。房屋内的墙壁上挂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拘束具,韩俎的脚边还有个箱子,箱子内装着板刷,羽毛,针,还有几瓶五颜六色不知道做什么用的药水。

   “呜——”

   又是闷叫声,和之前不一样,这次少女的挣扎幅度大了很多,声音也变得大了一些。尤其是脚部,虽然并没有被绑到不能动的地步,却无论怎么挣扎依然躲不开那被韩俎拿在手中,正在少女脚心肆虐的毛刷。

   自从少女所住的村庄在揽月帮和吞鲸帮火并时被毁,被揽月帮抓到,被当做物品献给揽月帮背后这个名为听水观的门派,已经过去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来少女每天黄昏时被带到后山的屋子里,被韩俎挠痒玩弄直到清晨,虽然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却一直习惯不了被被挠痒。尤其是板刷,这个除了针刮脚心之外,第二让少女崩溃的刑罚,虽然此时可以挣扎,也不用担心挣扎时会被针刺伤脚底,但带来的痒感却是所有刑罚中最难熬的。

   终于,韩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轻轻拍了拍少女那两只已经被刷的通红的脚底。

   少女心里清楚,和往常一样,韩俎在挠完脚之后,马上就要吊起她的双手,对腋窝下手了,等到腋窝也被挠的通红的时候,紧接着就要被蒙上双眼。等待韩俎的魔爪回到自己的脚底。但今天却又和之前不太一样,今天她准备进行这一个月来最激烈的一次反抗。少女在下午被送来之前,非常幸运的捡到了一把断掉的匕首,也多亏了韩俎那喜欢把胸部缠紧的奇怪癖好,此刻那把匕首正被她藏在胸口的破布中。

   在韩俎跳上床的瞬间,少女抓住机会,取出匕首用力的向前一刺。

   这一刺最终还是被韩俎避开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建树,韩俎毕竟也算练过武,危急关头身体后仰,躲开了这瞄准心口的一刀。但少女一刺未中,有抓着匕首狠狠的向下一劈,正好劈在了韩俎两腿之间。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后山回荡,门口的两位守夜弟子连忙闯进屋内,只看到韩俎表情痛苦的捂着下体,在一片血泊中打着滚。守夜弟子似乎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其中一位慌忙的取出上药为韩俎止血,另一位则冲向了少女,一掌劈向少女后颈。

   或许是因为觉得受了一个月的苦终于可以解脱了,知道自己已经难逃一死的少女,带着释怀的笑意接受了这一掌。

   “易月夕!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这是少女在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不知昏迷了多久的月夕突然被一股剧痛惊醒。

   痛感是从左脚背传来的,被蒙住双眼的月夕无法看到究竟发生了什么,感觉左脚背的皮肤似乎被什么尖利的物体划破了,应该是被刻了字吧。

   一个月前,月夕听韩俎说过这个刑罚。那时的她被韩俎胁迫成为奴隶,韩俎曾经用一种死刑来威胁过她。

   “如果你再反抗的话,我就给你脚背上刻上痒死交给刑堂那帮人来处理了,虽然少了个玩具,不过我也很乐意观赏一下你最后的挣扎。”这是当时韩俎的原话,也就是这句话吓到了月夕,让她给韩俎当了一个月的痒奴,现在想想,也许但是就直接被痒死也不错,好歹能有个痛快。

   想必接下来,自己就要面对当初那个吓到自己的痒刑处死了吧。眼睛被蒙住了,看不到此刻身处什么位置,不过从潮湿闷热的感觉,和刺鼻的腐败味道来推断,这里也许就是传说中的刑堂地牢吧。嘴也被堵着,这样也好,呼吸不畅的话说不定能早点结束痛苦。尖锐的物体顶在右脚背上的感觉打断了月夕的思考,她本能的想要挣扎一下,却因为脚趾被一只大手死死压住而变成了颤抖。

   “呦,小姑娘,你醒了?”

   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本来抵在脚背的尖锐物体也被拿开了,另一只大手伸到了月夕的右脚,在脚心脚背来回抚摸,轻微的痒感加剧了月夕的颤抖。

   “小姑娘你下手够狠的啊,直接把二少爷废了。”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不过二少爷一直嚣张跋扈惯了,如今被你搞成了废人,倒也有点有趣。”

   男人放过了月夕的右脚暂时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片刻后,月夕感觉右脚脚趾又被狠狠的压住了,而这次那个男人似乎加大了力度,让月夕感觉到了一股脚骨似乎要被掰断了一般的剧痛。

   尖锐的物体又顶到了脚背上,还没等月夕做出反应,划破皮肤的剧痛就冲进了月夕的脑海。

   “呜——呜——”

   右脚被锁住脚趾压住脚腕无法移动,左脚和身体疯狂挣扎着,似乎想要缓解这种痛苦。

   刻字并没有花多长时间,很快皮肤被割破的剧痛就变成了伤口被风拂过的刺痛。

   “看来我这刻字技术进步不小,看来得让你也欣赏一下。”

   视觉恢复的第一时间,月夕就看向了自己两只脚的脚背,左脚脚背上刻下了自己的名字,而右脚脚背上则刻着

   “痒死”。

   看到这几个当初自己竭力避免,甚至不惜选择为奴,也不想被刻上的字,月夕表情微微一暗。不给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毕竟之前反抗的时候就已经下定了决心,哪怕是死也不要在被韩俎玩弄了。

   想通了这一关节,月夕看向了那位给自己刻字的男人。

   男人与听水观的其他人不太一样,脸上带着一副把面容遮的严严实实只露出双眼的面具,看来刚才离开是去找这个东西去了,毕竟他没少说韩俎的坏话,万一自己破罐子破摔,遇到刑堂其他人时举报一下这个男人,他也不好过。

   “我知道你这么盯着我是想做什么,反正你自己怎么都是要死了,想记住我的特征,举报我说二少爷坏话拉个垫背的,对吧?”男人的声音中透露着一丝轻蔑,“且不说你看不到我的长相,就算你看到了又能怎么样?毕竟我是听水观的弟子,而你是个谋害观主儿子的犯人。你觉得他们会更相信谁?”

   “而且罪奴举报看守的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可惜从来没有哪位看守受到过惩罚。我要是你,与其花时间琢磨怎么拉别人下水,不如想一下曾经的开心事。毕竟从处刑开始,你就再也没时间去回忆了。”男人一边说着一面走到月夕的脚前蹲下,伸出手指用指甲轻轻刮月夕的脚底。

   “呜嗯——”

   脚底突然受痒的月夕蜷缩了一下脚趾,却因为这个动作牵动了脚背的伤口,疼的皱起了眉头。

   “真是双漂亮的脚,真是可爱的反应。”轻刮月夕脚底的手指又增加了一根,除了蜷缩脚趾,双脚也开始左右晃动,当然也少不了被疼痛刺激而导致的闷叫声。

   “我总算是知道二少爷为什么喜欢这么玩儿了。”男子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甚至变得更用力了一些,“可惜了,从明天开始,这双脚就要被蹂躏到处刑结束了。”

   “也不妨告诉你,从明天中午开始,你就要被绑在山下那个镇子的中心广场被公开处刑了。所有的处刑内容都是二少爷亲自制定的,他可是拿出了很多他珍藏的玩法准备带给你最痛苦的死亡,我听说那些玩法哪怕是点到为止都会让奴隶们痛苦万分,更何况等待你的可是没有限制的死刑。”

   男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拿出止血药涂抹在月夕的脚背。

   “处刑开始前的最后一晚,睡个好觉吧。”

   男子说完,站起身走向地牢门口。

   “明天我会去处刑现场亲眼见证你的死亡,送你最后一程,不用谢我。”

  

   月夕这一觉睡的很沉,就像那个男人说的一样,她似乎陷入的自己的回忆之中。

   她梦到自己三岁时随父亲一起上山打水,父亲叮嘱她小心脚下,不要摔着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她梦到五岁时看着母亲细心的为她缝制生日是要穿的新衣服。梦到自己曾经在那些保护村子的吞鲸帮的叔叔们身边,看他们在她家院子里喝着酒,听他们讲在揽月帮的帮助下又增强了多少实力。梦到和村子里年龄相仿的孩童们无忧无虑玩耍的时光。

   她梦到她快要过十四岁生日时,也就是一个月前,一伙自称揽月帮执法者的人突然出现,说吞鲸帮的人违背了诺言,要将他们取缔。那是一场屠杀,先是吞鲸帮的叔叔们一个个被击杀,紧接着村子里的老人成人也逐一找到并杀害,反抗的少年们也被杀死,只有一群孩童被绑住扔到车里,带到了听水观。她梦到了韩俎那张带着猥琐笑容的脸,那张脸逐渐变得痛苦。

   “易月夕!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月夕被噩梦惊醒了,她因惊恐张大了双眼,又被刺眼的阳光照射而眯起。稍微适应了一下环境,月夕睁眼环顾四周。

   时间似乎快到正午了,而她所在的位置,正是山下小镇中心广场的高台上。

   此刻的月夕躺正躺在一个奇怪的架子上,嘴依然被堵着,三道束缚让她高高举起的双臂没有半点挣扎空间。不只是双臂,双腿并在一起也被三道束缚仅仅的绑住,胸口,腹部,手指同样如此。脚腕被锁在足枷里,甚至脚趾都没有放过,一一被绳子绑在足枷上部的铁环上。她尝试着挣扎了一下,除了身体微微抖动之外没有半点效果,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剩下了头,可惜无论她怎么摆头都看不到自己的脚现在是什么样,不过从刚才挣扎时的感觉来判断,她的脚趾似乎是敞开的状态。

   一阵脚步声从月夕头顶的方向传来,她抬起头,看到了一张与韩俎八分相似的脸。

   月夕认识这个人,他是韩俎的亲哥哥韩鼎。与韩俎不同,韩鼎是练武奇才,对武功兴趣极大,非常的勤奋,而且从来没有折磨过自己。因此月夕对韩鼎倒是没有什么坏印象。

   只不过那也是在今天之前了,眼前的韩鼎脸上挂着和梦里的韩俎相似的笑容打量着被绑住的自己,让她发自内心的感觉厌恶。

   “可惜了,明明再坚持三天你就不用再受罪了,非要反抗,结果落得如今的下场。”话虽这么说,可韩鼎的语气中听不出什么惋惜,反而有一丝兴奋隐藏其中。

   三天?对了,再过四天就是自己十四岁生日了。

   月夕想起自己刚被抓来的时候事。

   那时候她和村里其他的孩童被关柴房里,有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挨个询问着他们的生辰。当得知自己再有一个多月就满十四岁时候,那位大汉兴冲冲的离开了柴房。没多久,听水观的观主韩释清就和大汉一起来到了柴房,摸了自己的身体,然后兴冲冲的说说着诸如什么元阴圆满,帮韩鼎突破,不可破身,飞升之类月夕听不懂的话。后来月夕才从韩俎那里听说是要让她成为韩鼎的侍妾之类的话。这也是这一个月来,韩俎没有强上自己的原因,据说和她一起被抓来的不少女孩都都被韩俎玷污然后杀死。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这算是幸运还是不幸。

   如果让月夕自己来评价的话肯定是不幸的,不过马上就解脱了,不用再被韩俎折磨,也不用做韩鼎的侍妾,想到这里,月夕不由得松了口气。

   “你这是认命了?早这样也不用到今天这个地步了,你可真是个奇怪的女人。”韩鼎看着放松下来的月夕,表情变得有些诧异,随后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难道你是觉得自己只要自己很快死掉,就不用受罪了?那可不行,我弟弟可是特意给你准备了许多‘好东西’。”

   韩鼎拿出了一根布条,蒙住了月夕的眼睛,接着把一瓶药倒在了堵住月夕嘴的布上。

   “这个药就是那些‘好东西’其中之一,能刺激你的生命力,让你没那么轻易死去。本来不该用在罪奴身上的,奈何父亲心疼弟弟,最终默许了他这一些‘小小的任性’。当然,其他的‘好东西’我也会一一为你介绍一下的,不过时间也差不多了,就一边处刑一边介绍吧。”

   月夕的耳边先是传来一阵翻找东西的声音,然后变成了流水声混杂这搅拌声。

   一股痒感突然从月夕左腋窝中心传来,仿佛羽毛轻轻扫过一样,这种刺激感让月夕不由得发出一声闷哼。

   “第一个位置看来就是这里了。”

   韩鼎话音刚落,潮湿的毛笔就落到了月夕的腋窝里涂抹着。

   “嗯——”

   被毛笔涂抹的腋窝虽然很痒,但并没有像韩俎平常折磨她时那种难以忍受的感觉,这点倒是让月夕觉得有些奇怪。

   “接下来就是第二个了。”

   又是被羽毛扫过的感觉,这次的部位是左边侧乳,羽毛之后又是毛笔涂抹。而在这之后韩鼎有用羽毛仔细扫过了月夕的左半边身体,却没再涂抹药剂。

   韩鼎的脚步声来到了月夕的右边,无法挣扎的月夕只能绷紧全身肌肉,准备应对羽毛落到身上的痒感。

   可是羽毛并没有落到月夕的身体右侧,反而是左侧被涂抹的两个位置传来了强烈的刺痒感,这种感觉月夕有些熟悉,有些像小时候帮母亲洗菜时不小心把削过皮的山药蹭到手上时的感觉。不过与山药相比,现在的这股刺痒要难以忍受的多。

   “之前说好要一边处刑一边给你介绍这些‘好东西’,现在正是个不错的机会。比如刚刚涂在你身上的药剂,嗯……你知道山药吧?这个药本来是用来拷问的秘药,就是为了模仿山药而设计的,只不过这股刺激感要比山药强上不少。而且涂抹的部位越是敏感,刺激就会越强烈。当然除了这个刺痒的效果,这个药剂还有些别的作用,就由你自己慢慢体会吧。”韩鼎手里的羽毛最终还是落到了月夕的右侧身体上,“不得不说,我那弟弟虽然习武方面非常没有天分,但是在设计这些折磨人的东西这方面实在是天才,尤其是制药水平,都快赶上叔叔了。”

   “至于寻找你身上最敏感的部位,靠的就是我手里的这种羽毛,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这个羽毛是怎么弄出来的,不过据我弟弟所说,只要用它轻轻扫过你的身体,能让你身体抖动变得剧烈的部位就是该涂药的部位,比如这里。”羽毛轻扫的感觉又一次换成了毛笔,这次是右上臂根部腋窝上方一点的位置。

   韩鼎这次故意放缓了涂抹的速度,毛笔在月夕的敏感点画着圆圈,一点一点的向圆心位置出前进着。之后毛笔又换成了羽毛,可是还没等羽毛扫多久,韩鼎又拿起了毛笔。

   “这次的两个部位倒是离得挺近的。”毛笔点在月夕右腋窝的中心开始涂抹这,“倒是个和左边一样的位置,那也涂个和左边一模一样的图形。”

   就这样,月夕一边感受着左侧身子传来的刺痒感,一边对抗着韩鼎用羽毛对右侧身体的攻击,无法挣扎的她只能持续的闷叫着,似乎这样能缓解一下痛苦。

   “我终于是了解了我弟弟一回。”韩鼎面带笑意的俯视着被刺痒感刺激的剧烈抖动的月夕,“你这挣扎的样子,这痛苦的声音,还真是让人有些上瘾。”

   韩鼎的声音逐渐远离了月夕的上半身附近,来到了脚部。没给月夕反应的时间,直接抓着羽毛扫到了月夕的脚底。

   “这不太对啊,明明我弟弟说你的脚比上半身要更敏感。”韩鼎皱着眉头大量了一下,无论被怎么扫脚底都没再改变抖动幅度的月夕,“看来现在这样就是你挣扎的极限了?”

   既然无法确定具体的敏感点是哪里,韩鼎也就不打算再用手里的羽毛了,他直接拿起毛笔和药剂,大面积涂抹在月夕的两只脚底,脚趾,趾缝,脚弓这些部位也没有放过。涂完药剂之后,韩鼎退开到高台边缘附近,看向月夕。药剂混合了墨水,所以此刻摆在韩鼎面前的,就是月夕的两只被涂抹的黑乎乎的脚底。

   “你这发抖的样子我也看了许久,倒是有点期待你挣扎时是什么样子了,届时还请让我好好欣赏一下吧。”韩鼎说完,跳下了高台,登上不远处的楼阁上开始闭目修炼。

   此时的高台上就只剩下月夕一人被人群围观着,人们冷漠的看着痛苦抖动的月夕,听水观来围观的弟子们面带笑容交头接耳,仿佛这是一场以月夕痛苦的声音作为背景音乐的美妙演出。

   虽然此刻来围观的听水观弟子并不一定都喜欢这种折磨方式,不过毫无疑问,这些人都是以折磨别人为乐的类型,只要别人痛苦他们就开心,因此这些弟子们的谈笑声也越来越大。

   时间过了半个时辰,人群最外围的几位观众转身离去了,他们与这些被听水观弟子折磨过的奴隶组成的镇民不同,有的是路过的旅人,有的是歇脚的商队。有人面露愤恨,有人摇头叹息,有人眼带怜悯,但听水观势大,他们也无力阻止,毕竟这里是听水观的地盘。

   又过了半个时辰,月夕的抖动幅度逐渐小了,她身上被涂抹药剂的部位已经不像之前那样油亮。几位听水观弟子走上高台,他们一手持着毛笔,另一手托着碗,再次在月夕身上被涂黑的部位涂上了药剂。

   就这样重复着一次,两次。

   太阳已经落山,高台周围点起了一圈火把。

   此时的月夕躺正在架子喘着粗气,之前被涂了药水的部位已经彻底不再油亮,只留下了几块黑色的墨迹。除了被刺痒感折磨了一下午之外,韩鼎所说的其他作用月夕倒是没有体验到,现在的她只当韩鼎当时的话是在骗自己了,虽然她无法理解韩鼎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韩鼎喂给她的吃的药剂效果确实很好,下午时月夕感觉有好几次自己都已经快崩溃了,却因为这种恢复药剂的原因无法昏迷过去,只能一直承受着痛苦。哪怕到现在,药剂的效果还有些残留。只是这次已经休息了一段时间,却没有人来补涂“山药汁”。月夕当然不会以为听水观会就这么放过自己,所以趁着休息恢复体力的这段时间,她一直集中这注意力,准备应对随时可能会出现的痒感。

   想象中的痒感并没有出现,反而是双腿的三道束缚被解开了脚趾也被放开。紧接着,手臂手指和胸口也被解放了出来。现在的月夕全身上下,只有手腕脚踝还继续被绑着,这反而令她更加疑惑。

   眼罩也被摘掉了,韩鼎那带着令人讨厌的笑容的脸再次出现在了月夕面前。

   “还记得我说过的么?我很期待你挣扎的样子。”韩鼎伏在月夕耳边低声说着,“我弟弟跟我说,接下来的刑罚要用到他亲自培养的特殊品种,要让你亲眼看着,才会更绝望。而且我这一下午看得也有些腻了,刚好就让你好好‘跳支舞’给我欣赏。”

   韩鼎说完这句话就回到了不远处的楼阁,两名听水观的弟子抬了两个箱子放在了月夕头部两侧,两名弟子打开了箱盖,之后跳下高台。而月夕则扭头盯着黑洞洞的箱子,心底的恐惧又加重了几分。

   “呜呜——呜——”

   从月夕被堵住的口中发出了几声带着恐惧叫声,因为她看到一只蚂蚁从箱子里缓缓爬出,而在它身后,还有数不清的蚂蚁正向着自己身处的架子爬来。最终蚂蚁还是爬上了月夕的身体,通过手臂像她身体各处爬去,大部分停留在了上半身的几个被涂黑的位置,其余的则顺着月夕的腿爬上了她的脚底。

   “呜————”

   蚂蚁的行动给月夕带来了剧烈的痒感与恐惧感,她用力晃动着四肢,身子反弓然后重重的砸在刑架上,似乎是想把身上的蚂蚁甩下去。然而蚂蚁们却用带着倒钩的腿部牢牢的抓在了月夕的皮肤上并保持着移动,给月夕带来更可怕的痒感,甚至有一部分蚂蚁将口器压在了月夕的身上,开始撕咬着月夕的皮肤。

   看着月夕狼狈挣扎的样子,听水观围观的弟子,包括韩鼎在内,都爆发出了更开心的笑声。对他们而言,月夕现在的样子就像在用拙劣的技术笨拙的跳着舞,而他们很欣赏这样的舞姿。

   直至深夜,蚂蚁们的暴行还在继续,而月夕口中恢复药剂的药效却已消耗殆尽,她的体力与精神也同时到达极限,最终还是不堪折磨昏了过去。

   两名听水观弟子走到高台上试探了一下月夕的鼻息,确认她还活着之后,取出了堵住她嘴部的破布,围观的弟子们在韩鼎的带领下陆续向山上走去。在弟子们都撤走之后,镇民们才带着一脸的后怕,快步返回家中。而月夕依然被捆绑在高台的刑架上,蚂蚁们也依旧不知疲倦的在月夕的身上爬着,此刻的月夕除了受痒时本能的抽搐之外,已经再也无法做出其他的反应。

  

   月夕是在冷水的刺激下清醒过来的,看了看太阳,时间大概已经接近正午了,昨天的围观弟子似乎已经就位。韩鼎也出现在了昨天的楼阁上,盘膝闭目似乎是在修炼。而月夕周围,几位镇民手持破布,沾了沾脚边木桶里的清水,擦拭这月夕的身体。经历过昨天晚上的噩梦,擦拭带来的轻微痒感反而让月夕感觉有些舒服。

   月夕扭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身上的墨痕淡了许多,皮肤上零星的红肿似乎是在提醒着她,昨天晚上的经历并不只是梦。她皱着眉头转移了视线,看向正在楼阁中修炼的韩鼎,而此时韩鼎也正好收功,睁开双眼和月夕对视了一下。紧接着从楼阁上跃至高台,挥挥手赶走了那些正在擦拭月夕身体的镇民。

   “昨晚的表演真是精彩,想不到易姑娘竟然如此擅长跳舞。希望今天能让我再好好欣赏一下你的歌声。”

   月夕闭上双眼,并不想回应韩鼎的调侃。

   “你不愿意理我,我也不强求。我也不过是来给你介绍一下今天要用在你身上的‘好东西’而已。”

   韩鼎向身后的弟子招了招手,那名弟子拿着两个装满液体的大桶走到高台上。

   “这个药物是我叔叔韩释澈的最新作品,它的作用是能够使伤口快速愈合。昨天才做好的新品,正好缺个试药的。”韩鼎舀了一勺淡黄色半透明的药液,举到月夕面前。“为了帮叔叔的新药做这个试验,我弟弟可是特意调整了今天的内容。不过首先,还是先让你体验一下药效吧。”

   又有一名弟子走上了高台,在韩鼎的指示下,和那拿着桶的弟子站到了月夕的脚边。

   月夕大概能猜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毕竟此时自己身上的伤口也就是脚背上被刻的那几个字了。想到这里,她不禁缩了缩脚,没被绑住的十根脚趾也不由得勾了起来。

   “想不到你居然这么配合,故意把脚背都露出来了,难道你其实很期待?”看着月夕的动作,韩鼎又张嘴调侃了起来。

   “不,不要。”月夕小声的反驳了一句,声音有些颤抖。

   脚尖被两只大手压住了,一阵剧痛从月夕的脚背传来,本已结痂的伤口被撕裂,鲜血顺着脚跟滴落在高台上。

   “啊!好疼!”

   一阵冰凉舒适的感觉替代了刚刚的疼痛感,药液滴在了月夕那被强行紧绷的脚背的伤口处。还没等月夕仔细体会这股舒适感,强烈的麻痒感又从脚背传来。随着伤口的愈合速度逐渐加快,麻痒感也越来越难以忍受。

   被足枷束缚住的双脚疯狂挣扎着,鲜血被甩到高台各处,还有一些落在了抓住月夕脚趾的弟子身上。

   “你们抓紧了,别让她再乱动。”韩鼎皱着眉看着月夕那本来这在愈合的脚背,又因为挣扎而伤口破裂,有些不悦的对那两名弟子说着。

   两名弟子听到韩鼎的话,用另一只手捏住了月夕的脚跟,双手同时用力,捏的月夕双脚生疼,然而仅一瞬间就被脚背的麻痒感覆盖住了。

   伴随着月夕的惨叫声,大概一分钟后,月夕双脚的脚背恢复如初,仿佛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连疤痕都没有留下,皮肤恢复了最初的状态,甚至看上去更加滑腻白皙了些。

   “辛苦了,真是美妙的歌喉。”韩鼎看着躺在架子上喘息着的月夕,给她喂了一些掺了恢复药剂的水,“接下来就是今天的处刑内容了,希望你能坚持的久一点,再多唱几首让我好好欣赏一下。”

   韩鼎带着之前抓着月夕双脚的两名弟子离开了高台,接着又上来四名手持毛刷的弟子。他们先是将手中的毛刷泡在了另一桶无色透明的精油中,然后双手也深入桶中,掌心掬起一些精油走向月夕的双脚和上身处。

   月夕死死盯着那泡在精油里的毛刷,双目中充满惊恐的神色,紧闭着的嘴角抽动的了一下。精油她是知道的,韩俎第一次给月夕涂这种精油时说过,这是从许多种植物中提取调配出来,能让被涂抹部位变得更加敏感的一种药剂。而且月夕已经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了,那是之前那一个月里她最大的噩梦,也是韩俎折磨她时最喜欢的方式——刷子配精油。

   “呵”

   八只沾满精油的手轻抚过月夕的腋窝和脚底,从月夕紧闭的嘴中传来了一声轻笑。

   “痒啊哈哈哈,不要!”

   四根沾满精油的手指伸入月夕右脚的脚趾缝中,大拇指在右脚脚掌上扫过,脚心处被五根手指集中按揉着。左脚处的弟子右手轮流揉捏着月夕脚趾肚,左手成爪状,在月夕整个脚底扫动着。上身处,四只沾满精油的手重复着动作,两只从月夕上臂扫到腋窝,两只从侧胸出向腋窝前进着,之后汇合在腋窝中心处按揉。

   涂抹结束了,视野又一次被布条剥夺。听脚步声,那四名弟子似乎去取出那些被浸泡一段时间的刷子,回到了月夕的脚边与上身位置。

   “啊——”

   第一把刷子落在了月夕的右脚,被手压住的脚趾勾向脚底,刷子在脚掌和脚心窝的皱褶上刷过。左脚处的弟子把月夕的脚趾压向足枷,整个脚底展开,刷子竖着在光滑的脚底上肆虐。

   “不要啊哈哈哈……啊哈哈太,太痒了哈哈哈哈哈……”

   左腋窝处的刷子攻击着那因为手臂被举过头顶绑起而突出来的软肉,时不时还有一只手指戳在侧乳的位置。而右边的弟子,则用刷子横向刷着上臂到侧乳中间整片皮肤。被刷子折磨着的四个部位的皮肤渐渐变成了淡粉色,那四名弟子似乎被这漂亮的颜色诱惑住,刷的更用力了几分。

   “不要了哈哈,受不哈哈哈,受不了,了哈哈……啊疼!”

   痛感突然替代了痒感出现在了月夕的双腋与脚底。

   四名弟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上身处的弟子给月夕喂了一些带有恢复药剂的水,然后看向月夕的身体。除了几处被刷子擦破的部分皮肤的颜色更红一些外,四个敏感部位整体依然是诱人的粉色,没有流血。

   清凉舒适的从脚底和腋窝传来,同时还带来了之前脚背上的那种麻痒,麻痒过后,这四个部位又被重新涂上了精油。紧接着,那令月夕绝望的痒感又一次开始了。

   “哈哈哈哈哈,痒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停下,哈哈……”

   月夕就这么笑着,每当痛感来临,那四名弟子就会停下手中的动作,然后重复喂水,上药,涂油,再继续刷这样的过程。重复了九次还是十次?月夕被痛痒折磨的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计算了,印象中只记得第三次时候眼罩就被摘下了,因为韩鼎说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身体怎样被刷子折磨,从中午一直到夜幕降临。上次休息时喂给她的水里似乎没有药剂,现在她已经有些笑不动了。

   皮肤又一次被刷破,这次倒是没人涂药了,月夕趁此机会喘着粗气休息着。

   “易姑娘果然如我所料,除了跳舞,也擅长唱歌。”韩鼎的声音从月夕头顶处传来,疲劳的月夕艰难的抬起头看着微笑着的韩鼎。

   “为了感谢你帮忙试药,今天让你睡个好觉吧。不过在这之前,我先给你敷个药。放心,不是之前的那种,是普通的金疮药。不过……”韩鼎对之前施刑的四名弟子使了个眼色。

   “啊——”

   药里似乎加了什么东西,导致月夕发出惨叫声。

   “你两天没吃饭了,我给你加了点盐补充补充身体,希望你喜欢。某种角度讲这也算是吃顿好的,明天送你上路?哈哈。”

  

   时间到了第三天,处刑的最后一天,再过一天就是月夕的十四岁生日。

   昨晚适应了伤口撒盐的疼痛后,在疲劳感的驱使下,月夕早早就睡了过去,今天醒来时似乎还是上午。

   昨天的伤口在金疮药的治愈下已经恢复了,不过因为月夕昨天一直在笑,嗓子肿了说不出话来。连续两天的挣扎导致浑身肌肉酸痛,适应了好一会才有了些活动的力气。

   月夕转头看了看听水观的方向,一群镇民和听水观的弟子正在像高台方向走来。

   此时的高台边上只有一个人。

   身着无袖的白衣,没有穿鞋,露出腹部一大片白皙的皮肤和粉红色包裹的肚脐,头戴斗笠,斗笠挂着薄纱挡住了面容,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

   这种装扮很显眼,所以月夕确定之前没有见过这个人。

   走到高台边上的镇民和弟子也都侧头打量着这名女子,但是女子似乎毫不在意,完全没有搭理这些人的想法,除了偶尔随风飘动一下的薄纱之外没有任何改变,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今天的韩鼎没有再来调侃月夕,他直接坐在楼阁里,向着周围弟子挥了挥手。

   六只羊被牵到高台上,用绳子拴在四周的柱子附近,看来最后的处刑就是由它们来完成了。

   在韩鼎的指示下,两名少年弟子走上高台。

   “易姐姐……”那名男孩一脸歉意的看着月夕。

   “……”月夕想要回应,但是却因为嗓子受伤说不出话。

   这一男一女她是认识的,都是当时村子被毁时和自己一起被抓来的孩子,他们两人因为根骨不错而被带到了主殿那边,似乎是被收为了弟子。

   “对不起……”一直低着头的女孩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双目含泪对月夕道了个歉。然后二人伸出了潮湿的双手,在月夕的上身和脚底被涂上了盐水。

   “嗯……”和前两天的经历相比,手涂盐水带来的痒感简直不值一提,可是月夕敏感的身体还是导致她开始了挣扎。

   今天的太阳格外的耀眼,盐水刚涂上没多久就被晒干了。这盐水似乎也不是普通的盐水,月夕的皮肤在盐水晒干之后出了点汗。

   涂抹了三次之后,那两名弟子绑住了月夕的脚趾,然后解开了束缚住羊的绳子。六只羊走向了月夕,四只围绕在上半身处,另外两只分别占据了月夕的双脚。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月夕再次发出了笑声,声音有些沙哑。

   右脚被带着倒刺的舌头舔舐着脚心窝,而左脚的羊似乎更钟情于脚趾,舌头在趾缝间穿梭偶尔扫过趾肚。两边的腋窝和侧胸也被舔着,而疲劳的月夕却只能像第一天那样小幅度的抖动,完全无法躲开这些凶器。

   然而没过多久,广场上除了月夕的笑声和听水观弟子谈笑的声音外,出现了一些其他的动静。

   “你是什么人?”“敌袭!保护少主!”“大家一起上!”这样的声音传入月夕的耳中,紧接着就是人群四处逃难的脚步声。

   痒感突然停了,之前看到的那名白衣女子抓着锁住月夕双脚的足枷。“咔”的一声,足枷被破坏了,之后手腕出的绳子也被那女子生生扯断。接着那女子将月夕抱起,脚趾轻点地面,向小镇外飘去。

   月夕在女子怀中扭头看了一眼广场方向。此时的广场上一片狼藉,高台上的六只羊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看样子是不活了。高台周围横七竖八的倒着十几名听水观弟子的尸体,而自己认识的那两个孩子不在其中。除了这些,月夕还看到了一只被锦衣包裹着的左手。

   “再睡一觉吧,等你下次醒来,所有的噩梦就都结束了。”

   女子的声音传入了月夕的耳中,额头被轻抚着,一股暖洋洋的感觉传入月夕体内,月夕再次失去了意识。

  

   月夕这次醒来时,精神状态已经恢复,身上的酸痛感也消失了。从周围的环境判断,这里似乎是一个山洞,身下躺着的是一个垫了两层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兽皮的大石台,身上也盖着一块同样的兽皮。她掀开兽皮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还是像被绑住时那样没有衣服,不过连续两天风吹日晒带来的灰尘似乎被洗去了,手腕和脚踝出因为挣扎而受伤的皮肤也已经恢复。

   “你醒了?”

   白衣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山洞里,此时的她没有带斗笠,看上去大约十几岁,身上的衣服倒还是之前月夕见到过的那身,略微盖过膝盖的裙摆上沾了一些黑红色,似乎是血迹。

   “……”月夕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却没法发出声音。

   “来,把这个药喝了,再休息一下嗓子就好了。”女子的声音很清脆,这温柔的语气让月夕有些怀念起自己的父母。

   自从父母被害到现在已经一个月了,这段时间从来没有人这么和自己说过话。想到这里,月夕的眼眶泛红。

   “不哭不哭。”女子一边轻抚月夕的头发,一边把药递到了月夕的嘴边,“喝了吧,这个药不苦的,而且我放了一段时间,现在应该也不烫了。”

   女子一边安慰月夕,一边给月夕喂着药。药的效果不错,喝完没过多久,月夕的嗓子就已经消肿。

   “谢谢姐姐。”声音还有些沙哑,看来完全恢复还要再过段时间。

   “姐姐?”女子听到月夕的称呼后开心的笑着,“小姑娘,我都快六十了。”

   女子这话让月夕有些疑惑,因为眼前这个人无论怎么看都是十几岁的样貌,头上没有白发,脸上也没有皱纹,完全不像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些五十多岁的人。

   “怎么?觉得我不像个老太太,以为我在骗你?”女子站起身,把手里的空碗放到一旁的石桌上,“我这个是因为功法的原因,自从激活了气穴之后,相貌就没再变过了。你想学么?”

   “学了这个,我就能报仇了么?”

   月夕的反问让那女子一愣,女子随后想到了自己所见的月夕的遭遇,有些理解月夕现在的想法。

   “学武不应该是为了暴力。”女子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看着月夕,“不过只报仇的话倒是可以的。”

   “那我学。”月夕用坚定的眼神回应着那女子。

   “学这个可是很痛苦的。”

   “我可以坚持!”不只是眼神,月夕的语气也变得坚定了起来。

   “那我教你。”女子严肃的表情消失了,变成了温和的笑容,“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易月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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