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物间里那个汉子
杂物间里那个汉子
著 樊阿牛moo
最近这几晚,赵锋起夜时都觉得工地上有些奇怪。他总是听见未完工的楼盘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怕是进了小偷。可第二天一检查又没发现丢了啥,反而上一天乱放的工具还被整齐地码好靠在墙边。
他试着提醒工友们小心,但其他人都不信,还呛他说:“得了吧,哪有帮人收拾东西的贼啊?那叫螺仙姑。”还说指不定就是老鼠。赵锋不吃这一套,虽没上过大学,不过他也懂这些个事儿,知道防贼这个理儿绝不会错。
这天晚上,他照常企业,果然又听到了响动。赵锋心里发怵,然而一股青年热血的责任感驱使他朝工地里走。黑溜溜的工地可怕得很,赵锋只敢缩着身子,尽力不发出声响地走动。声音是从一楼的一个小房间里传来的,赵锋记得那是之前他们修理底下几层时,临时放杂物的地方,现在用来干嘛他不清楚。
赵锋正要靠近,不想给石子绊了一跤,摔青蛙似的贴在地上。这一大动静倒让赵锋不那么怕了,声音也一下子没了。赵锋心想:“不好,怕是贼要跑!”他顾不上手掌磨破皮的疼痛,抄起手机就闯了进去。到门内了他才想起来这房间没窗。
房里阴冷,迎面的湿气叫赵锋打战。这里头也没啥,都是坏掉的机器i,拿防水布盖着,等过几天就会有人来搬走修理。赵锋立在门口,整个人像块儿板一样一动不动。他吓得心脏狂跳,大热天手脚都不利索,腿僵在那儿压根迈不开。他一瞧这里头啥也没少,也开始认为只是老鼠,而正要走时,墙角的防水布突然动了一下。
赵锋立马警觉起来。他蹑手蹑脚地朝那走去,已经打好损一部手机换一次活命的算盘。他抓住防水布一角,心一横,一把掀了开来。这一掀不得了,他看到了难以置信的一幕。那防水布下,居然藏着一个人!
那人是个三四十岁左右的汉子,剃了一头短寸,穿着件健身的黑色紧身衣,下身是一条军绿的迷彩裤,脚上还套了双沾灰的军靴。他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粗绳,眼睛嘴巴被人用袜子勒住,口中还含到有一只,整一个人给绑得跟粽子一样丢在地上。
赵锋一看这架势,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他忙凑上去拿掉汉子眼睛上的长袜,结果扑面闻到一股浓烈的汗馊,还有另外一种他熟但一下理不清的味儿。
汉子睁眼一看来人是他,先是愣了会儿,随即伸长脖子示意要赵锋帮自己送掉嘴巴上的袜子。等外面勒得难受的那只让赵锋取下,汉子立刻吐出了口中的,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对赵锋喊:“小兄弟,求求你救救我!”
赵锋刚要松绑,又见汉子忽然紧张起来。后者惊恐地说:“别!小兄弟,这个不能解开!被他们发现我就要完了!”那汉子朝角落挪动身体,抗拒地缩成一团,胡子拉碴的脸上满是与他雄壮威武模样不相称的害怕。
汉子如此强烈的应激反应,赵锋也只好妥协,生怕汉子挣扎中受伤。赵锋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问汉子:“大哥,你这是……被绑架了?”
听到这话,汉子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
汉子名叫陆雷,农村的,前几个月刚退伍,原来找不着工作一直在家帮干农活。就上两个星期,有人骗他说带他去城里干保安,结果给拐到山头上让人下药捆了。他叫人锁在猪圈里,搜走了随身所有的钱财和证件,每天就一顿,吃得比猪差,还要遭受虐待。这几天他自己也不知怎么给人运到这儿来了,更不知道会在这待多久。
“他们怎么虐待你了?”赵锋又问。但他得不到汉子的正面回应,汉子仅是红了脸低下了头,一句话也不肯说。“那要不我报警吧。”赵锋只好说。
“不不不!”汉子又激动起来,脑袋晃得跟铃鼓一般,“小兄弟,千万别报警!他们是一伙的!”他恳切地望向赵锋的眼睛,好像快噙出泪来。赵锋不傻,知道官道上的些理,如果贸然报警,只会害了汉子。
“大哥,那我现在能帮你啥呀?”赵锋焦急地问。汉子也犹豫着,突然他肚子一阵叫唤,于是他眼骨碌一转,对赵锋说道:“这样,你先帮我找点吃的喝的,我一天没吃东西了。”
“行,大哥,你在这儿等,但一定不要出声。”赵锋站起身来,轻手轻脚地摸了出去。他担心汉子会怕,还把手机留给了汉子。
也没有多久,赵锋就折了回来。他揣着瓶矿泉水和一包饼干,除此之外没有更多。赵锋很是无奈地把食物在汉子面前摊开,说:“唉,大哥,将就着吃吧,只能找到这些了。”
“没事。”汉子非但没有失望,相反,他显得十分满足,“帮我把瓶开了吧,我口渴得很。”赵锋依着他的话做,可拧开瓶盖后又犯了难。
“大哥,你这样我也不好喂呀。要不……我还是给把绳子你解了吧。”
一听到要解开,汉子立马换了副严肃的面孔。他喝斥般嚷道:“不行!”吓得赵锋一哆嗦,手里水瓶掉到地上,淌走了一半。
眼见着水从瓶里汩汩冒出,汉子又惊又急,趁那瓶水还没流光,他匆匆扭动捆得紧实的身子,伸长了脖颈要去叼瓶口。一旁的赵锋一句也不敢说,别说大气,就是小气也不敢喘一口;他看到汉子一口衔住了瓶子,猛地仰头,瓶里的水咕咚咕咚往喉咙里灌。汉子额上和脖颈青筋暴突,喉结电梯般一上一下,来不及咽下去的都顺着他嘴角朝他衣服里钻,没两下这半瓶水便霍霍完了。
谁知汉子还不满意,余光瞄到跟前有一摊水洼,他随即吐掉空瓶,埋头在水洼里舔得响亮。赵锋也想去阻止,但汉子不时会恶狠狠地瞪他一眼,像条护食的恶犬,把赵锋排挤在外面。
这一顿操作下来,汉子已是满头大汗,喝饱之后他瞧赵锋的眼风也和蔼了些。他用牙齿和上唇清开舌面的碎沙,水洼几乎给他舔干了。他面带歉意地对赵锋说:“对不起了,小兄弟。我刚刚对你过火了,没被我吓着吧?”
“没,只是……”赵锋欲言又止。
“是啥呀?”汉子追问。
“说出来怕大哥觉得不好听……”赵锋终究是没忍住,“大哥,你别怪我,刚才我看你好像……”
“像一条狗是吧?”汉子竟然先一步把赵锋的话说出口。“唉,小兄弟,你是不知道,给关在山头猪圈里那会儿,他们把我当狗训。每天只有一顿,还放狼狗跟我抢,他们就拿着电棍在旁边,逼我学狗一样护吃的。我铁骨铮铮一退伍兵,哪做得出来!可,不做就得饿一天肚子,还要挨一天打,拿了电棍便朝我卵蛋捅,直给老子我电出尿来,晚上也不给休息,把我按在水里压着操着玩儿。……不说了,怕惊着你。反正现在已经这个样了,你也别见怪哈!来,给我点吃的,填填肚。”
赵锋很诧异。“看来他也不是头一遭这么让人说了。”他心里偷想。同时他也可怜这汉子,好生生一个人,愣是训成了一条狗。他撕开饼干的包装,一边远远地推到汉子嘴边,一边观察汉子的神色。果不其然,汉子一瞧见食物就控制不住地龇牙咧嘴,只不过相比刚才明显克制了许多。汉子不时会瞟赵锋一眼,赵锋也瞧得出汉子眉眼间传递出的无奈和歉意。
“大哥……”赵锋正想开口对汉子说些啥,却收到汉子喉咙发出的、呼噜噜的警告。汉子瞅着赵锋的害怕样,马上回过神来缩了缩脖子:“对不起,小兄弟。有什么话你直说,不用管我。”
“就……大哥,你没想过做回人吗?”赵锋又犹豫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表达好。
“唉,我也想啊,但我没这个胆了。过几天就要给卖出去了,逃也会叫他们抓回来,然后又是挨一顿毒打一顿操……”汉子的声音有些哽咽,语气颇显得无奈,“再说,那几天他们把我折磨得服服帖帖,现在就是你在这儿关心我,我都心慌!怕他们知道了对你不利。”汉子停了停,像是在纠结什么,忽然他又诚恳而难为情地望着赵锋,说道:“小兄弟,摸会儿我的头好不好。”他说完,挣扎着便要靠近赵锋。
“你看我要是乖,你就摸摸我的脑袋。”汉子补充道,“就当我求你的。”
赵锋看汉子这副模样,心头一酸,别提有多心疼。他微颤着探出手,顺着汉子后脑轻轻地抚摸,汉子脸上越满足,他就越不是滋味儿。
他深知,这汉子是再也做不回人了。
这一晚对赵锋来说注定是难熬的一晚。临走前,汉子托他将袜子重新堵回嘴里去固定好,赵锋不乐意却也只好照做。赵锋在遮住汉子眼睛前依依不舍地对汉子说:“大哥,我明天还来找你,行不?”汉子一听,愣勾勾地盯着他,也没给什么反应。赵锋瞧汉子眼里兜着惊讶,莫名有股失重感哽上心头,脑子顿时空白的他居然不自觉地把长袜盖上了汉子的眼皮。
看不见了,汉子反而忽然扭动起来,嘴里头嗯嗯唔唔地叫,赵锋竟能听懂他含糊不清的话。汉子跟他说:“小兄弟,你自个儿小心点,别给人知道咯,我等你。”接着,汉子便仰着憋红的脑袋,摆动泛着汗光的身子,像条蛆一样催赵锋去睡觉。赵锋轻轻地为他掩上防水布,细心地留了个通气的口。他温声地向汉子道过晚安,汉子只是不停地催促他,仿佛急着要他离开。
悄摸地回到住处,其他人都睡了,赵锋听着齁声、面着墙难以入眠。他的脑海里全是汉子陆雷的身影,就好像陆雷捆着吊在他面前、在他耳边挣扎和呼吸。渐渐地,赵锋发现,自己的身体焦灼难耐,被子下闷出了一身热汗,身上仅有的那条内裤里渗出湿漉漉的一片。他越想要冷静,陆雷的身形就越清晰。特别是那双眼睛,赵锋总是会记起,陆雷叫他摸头时那无奈又服从的、乞求般的眼神。
赵锋也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睡着的,他只晓得有一种灼烧般的煎熬陪了他一整个晚上。他梦到了陆雷被虐待的场景。在梦里,赵锋是一个旁观者,他站在废弃的猪圈旁,亲眼盯着陆雷遭受侮辱般的折磨。
陆雷光着膀子叫人踩着脑袋跪在猪圈正中央,身上就一条迷彩裤和一双军靴,粗壮的双臂给绕到身后扎紧,麻绳严严实实捆了他上半身,直要嵌进他的肉里。难以想象,身材魁梧壮硕的汉子啜泣着学着狗叫,然而无论他叫得多么卖力,多么的像,都少不了挨一顿。他每叫一声,站在他面前、踩着他头颅的那个身影就狠狠地朝他小腹踢一下,力道足让他翻倒一圈;即便如此,陆雷也只能忍气吞声,打着战挣扎着起来再跪好,再学一次,然后再挨一次。赵锋听见那个身影对着逆来顺受的陆雷戏谑似的说:“真他妈贱啊,嗯?你说你自己是不是贱狗?”而陆雷,只是怯怯地低着头,极力控制发抖的虎躯,本能般像狗一样哈着气。
来来回回几次,赵锋突然决定陆雷变了,没有任何蛛丝马迹,他就是突然知道了。那个黑黢黢的身影龌龊地挺出腰胯,陆雷蓦然抬起了头。赵锋一瞧那架势,心里咯噔一下。不出他所料,伴随着清晰的一阵裤链拉开的声音,那个身影以一种夸张的姿态摆动身体,边怼着陆雷脑门撒尿边哈哈大笑,陆雷仅是吐出舌,伸着迟钝的脑袋笨拙地追踪那根晃荡的阴茎,样子叫人好笑又心疼。
下一秒,在赵锋心里还五味杂陈,不知所措时,那个身影的手里已经多了根粗大的狗尾巴塞,陆雷身上的绳子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那身影仅仅朝陆雷吹了声口哨,陆雷便立马臣下结实的身子,四肢着地,贴在地上趴好还翘起了屁股。身影顺势绕到陆雷后方,拍瓜一般给陆雷的屁股来了向下,随后轻而易举地将狗尾巴塞推进了陆雷屁股里。陆雷嗷嗷地叫唤哀嚎,像痛苦又像舒畅,尾巴稳稳当当插在他屁眼里后,他竟如初岁的小狗般蹦跳着摆起屁股,摇起了尾巴,看着那么开心、自豪。
“骚狗。”那个身影拽起陆雷的下巴,对着那张刚毅犹存又乖巧的脸响亮地扇了几巴掌,“他妈的,真鸡巴骚!退伍的果然好货色,就喜欢你们这种又骚又听话的。”他命令陆雷舔舐净他沾染尿液的鞋面,驮着他在猪圈里爬行,还让陆雷吃稀糊发馊的食物跟骨头,强迫他跟饿了两天的狼狗抢食。陆雷并没有丝毫抗拒,相反,此刻的他即便被折磨得伤痕累累,也总是挺直那汗津津泛油光的身子,仿佛是获了军功般那么骄傲。
赵锋看着不知道有多心塞。这分明是他的梦,但他却只能眼睁睁瞧着陆雷饱受羞辱,见证陆雷一步步从崩溃到彻底服从,从一个退伍的铮铮汉子被驯化成一只强壮且听话的大型犬。陆雷无奈、顺从的眼神好像透过了那个身影若有若无地停在赵锋身上,就像是在向赵锋求助。赵锋觉得,那个退伍的汉子定跟他一样,都被困在了各自无能而屈辱的身体里,互不能救。
他们遥遥望着对方,忽然,赵锋的手不听使换地抬高,逗狗一样呼着陆雷过来。后者浑浊了眼睛,换了欣喜的眼风,手脚并用着奔来,到了他跟前就立起上半身,两只手,或者说前爪扒在他裤腰上。赵锋开始感觉周围的景象在扭曲,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雾蒙蒙般模糊。他不忍但还是伸出了手温柔地抚摸着陆雷的短发,那一刻他竟觉得陆雷伟岸的身躯是那么渺小,壮汉屁股上摇得正欢的尾巴使得他在某一瞬间认为那肉体里就是一条狗的灵魂。
他听见自己对陆雷说:“乖狗狗。”那是他自己的声音没错,“迟些日子我就带你走,你要听话噢。”
“汪、汪!哈嘶哈嘶……”陆雷嘴里还是低沉的人声吼着蹩脚的犬吠。他一头扎进赵锋的裤裆,狠狠地、满足地呼吸了一口赵锋裆下的气味。而后,他熟练地用口齿将赵锋的裤链扯开,一口含住了赵锋无意而有力拍打在他脸上、湿润的龟头,毫无厌恶地给赵锋口了起来。在陷入燥热、彻底看不清之前,赵锋清楚地瞧见了,陆雷眼里的讨好和期待。
就在那个的一瞬间,赵锋挣扎着摆脱了这个他也不好定义是好是坏的梦。他还来不及从床上坐起,一股股浓精便已经透过他的内裤喷薄而出,最远的落到了他的嘴边。幸好屋内空无一人,只有窗外传来叮叮嗵嗵的响动。赵锋慢慢地坐起身,胯下的还在挺动着,湿一片的内裤面上仍透着少量浑浊的淫液。身体保持着梦里的激情,面上却显得空洞、失神,赵锋注视着自己的裤裆,在那滩延展而腥臭的湿痕里,他隐隐绰绰看到梦里陆雷那张粗犷、听话又示好的脸。
煎熬并没有因为梦的醒来或跑马而结束。陆雷就像是烙上了赵锋心里一样挥之不去。无论赵锋干着什么,他都挂念那个房间,甚至幻听到陆雷暧昧的呻吟或是求饶般的哭喊。他数次想要钻个空溜去看一眼,转念又想起陆雷的嘱咐,只好一再忍耐。赵锋这心不在焉的模样被工友们笑话,纷纷说他昨晚一定是聊了个姑娘,思春了;赵锋疲于应付,只有他晓得,自个儿愣缺的脑袋里住进来了一个做了狗的汉子。
中午,赵锋发现自己茶饭不思,滴水不进,终于是按捺不下烦乱的冲动计划偷摸去一次。照例,上头有个领导每天中午都会过来说是视察工作,赵锋特意剩了半兜饭菜,等领导一走,他就编了个借口窜去了放着陆雷的那个房间。
“唔嗯!唔唔唔唔!唔嗯!……”门口,赵锋隐约听见里面极为细小但如同杀猪宰牛般痛苦的哀嚎,这声音小得稍远一些便完全销匿迹。
赵锋顿时像给人捏住了心脏,一种提心吊胆的痛楚埂塞在胸口再挤牙膏一般一撞一撞地攀过全身。一瞬间,赵锋干热难耐,头脑烧得一片空白。他强压着难受走过去,伸出有些发麻的手吃力地掀开熟悉的防水布。伴随又闷又湿的汗味和浓烈的腥臊,陆雷狼狈的模样暴露在赵锋眼皮下,一览无余。
壮汉身上还是昨晚那套衣服,只是迷彩裤已经如同浸过水一样基本湿透,牢牢地吸附在汉子腿上、屁股上,紧身衣的外侧泛起了一层海浪图案的、白花花的盐。陆雷明显让人重新捆过,他的双脚好似站军姿那般被拉得笔直,麻绳扎紧在迷彩裤上渗出汗水,仿佛要嵌进肉里。双手则结结实实绕了个直臂,因血不流通而肿胀的手掌叫人戴上一对白手套,两臂早已发紫发青。他的脸不知什么原因憋得通红,汗顺着他额前的头发啪啪往下掉落,宽大而显得饱满的鼻头蒸腾出一排排细密的水珠,眼睛上的长袜被换成了一圈厚厚的胶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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