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克萨斯若无其事的离开了你的办公室之后,你的赶紧收拾好了现场。但比起刚刚缠绵时留下的痕迹,亢奋的身心更加难以平复。毕竟和德克萨斯的关系有了这么突飞猛进的发展,会有这种反应也是情理之中。
想着今天也没有其他的要务了,你站起身来,准备去甲板上吹吹风冷静一下。
但就在你打开办公室门的瞬间,一股突如其来的热浪瞬间扑面而来。没等你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一团灼热的火球就占据了你全部的视野。
“唔啊!”
你下意识的举起双臂保护自己,而这团火球却在将你灼伤之前稳稳地收住,随即不留痕迹的消散在空气中。
“啊啦,博士,心情如何?”
从消失的火球后现出身形的,正是靠在门的一侧笑吟吟的看着你的栗发少女, “王者之杖”的成员之一,天火。
尽管差点将你灼伤,带着猫耳的天才少女脸上却看不到多少愧疚。
“天火啊,你什么时候会开这种玩笑了?”
“啊啦,我只是看见博士一脸疲惫的走出来,还以为您是在梦游呢”天火带着玩味的笑容竖起一根手指,她的指尖霎时跃起一朵火苗。
“因为不忍心看这博士这么偷懒贪睡荒废时间,好心的我就来帮博士一把了哟。”
“嗯?你这是有·求·于·人的态度吗?天火?”
你在“有求于人”四个字上稍稍加重了语气,听起来像是手握把柄的人发出的威胁。但天火听了非但没有变了脸色,反而还带着笑容凑了过来————看着她伸进外套里的手,你就知道她想做什么了。
天火从外套的内侧掏出了几本书籍,你扫了一眼,发现都是些高深晦涩的源石技艺理论,不过其中还夹杂着一本初学者级的《控制你的源石技艺》。
“博士,我想听你说明一下这些理论,十二分钟应该就够了吧。”
“是吗?我觉得就算是你也要至少二十分钟哦?”
天火瞥了你一眼,算是对你挑逗的回应。不过她那专注的表情说明,天火已经完全进入学习状态了。于是你也收起轻浮的态度,认真的听着天火讲述令她困惑的疑点难点,并回以详细的解答。
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有时会有些过于亲密的接触,但沉浸于学术探讨的你和天火并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而罗德岛的大多数干员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概就这样了,没有什么别的疑问了吧?”你从书本上收回视线,抬起手来看了看表。“嗯,十五分半,又是平手呢。”
“姆...这部分的理论比我想象的还要有深度。”天火微微撅起了嘴,不知是真的醉心于学习,还是拿这个借口掩饰自己在小小打赌中失利的不平。
“嘛嘛”你拍拍天火的肩膀,正打算说点什么安慰她一下。
“轰——!”
毫无前兆,一股火焰忽然从你们的后方袭来。这烈焰的规模和先前天火同你开的小玩笑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规模,那令人生畏的炽热仿佛要将你们二人就这样烧成灰烬。不要说毫无战斗力的你,就连天火都在反应过来之前就被这火焰的冲击力撂倒在了地上。
而当倒在地上的你醒来的时候,袭击者早已不见踪影。
“唔,痛痛痛....”
你勉强支起身体,下意识的一摸后脑勺,摸到的却是自己有些烧焦的头发。织物的焦糊味和后颈上烧灼的痛感让你意识到,刚刚的火焰虽然没有把你吞没,但却把你制服的兜帽烧穿了一个口子,万幸的是烧伤并不严重。
倒在你身旁的天火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大碍,除了昏迷之外,也就是衣服被烧穿了几个洞,跟她情绪激动烧坏制服时的程度比起来,这点程度简直是隔靴搔痒。
“天火,天火?醒醒,快醒醒。”
你轻轻拍了拍天火的脸,在几声细微的呻吟后,她缓缓地睁开了眼。
“博...士?我这是...”
“博士?天火小姐?你们还好吗?!”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赫默出现在了你们面前。但比起平日里的冷静和理性,此时赫默明显因为倒在地上的你们而有些慌乱。
“我还好,天火你呢....嘶!”
“博士请不要乱动!”
“博士请不要乱动!”
不想在女性面前表露柔弱的你勉强着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话音未落就因为触及到了另一处伤处疼得龇牙咧嘴,而你这死要面子的行为也立刻招来了两声饱含担忧的叱责。
待到为你检查伤口的赫默长舒一口气,以医者特有的语调说出“还好,不严重”时,一旁的天火也终于露出了安心的表情。在用小无人机为你们做了基本的消毒和冷敷之后,赫默建议你们最好去医务室做个简单的包扎。
“赫默,你不是应该在实验室里吗,怎么会跑到这来的?”
罗德岛分配给赫默的实验室和博士的办公室之间的距离,不算搭乘电梯都要十五分钟左右的脚程,在你和天火遭到袭击后不到五分钟就赶到现场的赫默显然不可能是从实验室赶过来的。
“抱歉...其实是伊芙利特她,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赫默愧疚的低下了头,而袭击你和天火的嫌疑人就是伊芙利特这一点,不论是她是你亦或是一旁的天火都心知肚明。
目前为止在罗德岛任职的干员中,擅长使用和火有关源石技艺的仅有天火,伊芙利特和艾雅法拉三人。和你一起被卷进这场意外的天火自不用说,而艾雅法拉就算没有为了执行任务而外出,以她文静的性格和举止也不会成为怀疑的对象;再加上遗留在现场大片的焦黑和伊芙利特的累累前科。夸张点说,如果不怀疑她,那嫌疑人就只剩下整合运动了。
“赫默,你也别太生气了,伊芙利特还小,以后慢慢教导她就是了。”
“博士,你别再娇惯她了,犯了错就应该有惩罚,这也是为了她好。”
听了你的话,赫默有些不悦的答道。的确,随便袭击他人这一点就算是孩子也是无法一笑了之的大错。但,前提是那真的是【随便】的袭击。
“听我说,赫默,其实伊芙利特可能是......”
“啊,你是说——”
听了你的耳语,赫默的脸上爬上了一丝可疑的红晕。在疑惑的目光得到你带着微笑的点头答复后,她转头看向一旁的天火。
“怎,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天火好像被赫默看的有些心虚,连迈步都差点歪成了顺拐。
“呵...,不,没什么”赫默轻笑一声,“博士,如果真的如你所说,那我会在这方面好好责备她的。”
“医务室就在前面了,赫默,你快去找伊芙利特吧,可别让她又闯出什么祸来。”
或许是你的理由过于正当,赫默丝毫没有怀疑你催促她的目的,在叮嘱了你和天火几句后,便带着小无人机去向另一条过道上的干员询问伊芙利特的去向了。
直到赫默的脚步声逐渐远去,你和天火才从藏身的角落走了出来。说是藏身,其实只是躲在墙角旁等着赫默走远而已。你这么做自然有你的打算,但一旁的天火对你的行为没有提出任何的异议,反而让你有些奇怪。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为什么要躲呢。”
“博士,是什么给了你我不擅长社交的错误印象?”栗色的猫耳急促的抖动着,向你传达着主人的不满。
“谁知道呢,也许是你的贵族气质?”
“让贵族背黑锅可是要付出血的代价哦。”
“那,‘希望天火小姐的要价我能承受得起’,这样?”
你们相视一笑,推开了医务室的门。
医务室里,两位白发女性正坐在各自的办公桌前忙碌着。虽然你们拌嘴的声音并不大,但缠绕在身上的那股焦糊味连同推门而入的动作还是引来了她们的目光。
“好香——果然是博士!啊呀?怎么连天火小姐也...额,衣服怎么都破破烂烂的,你们发生了什么吗?”
“别用那种会让人误会的说法啊,要是有人真信了怎么办。”你拍打着制服上被烧穿的漆黑孔洞,强调着二人的清白。
“博士,你们这是...烧伤?”
做出了欠缺道德观念发言的是医务室的常驻人员,同时也是罗德岛元老之一的华法琳。虽然注意到了你,但面对着显微镜,身旁还放着一堆装有血液的试管的华法琳看起来仍在继续试验和救助伤患之间摇摆不定。
而另一个声音的主人则是今天在此值班的前莱茵生命职员塞雷娅,原本正在翻阅着书籍的她见了你们这幅狼狈样先是一愣,但很快就反应过来。随着她手指轻敲,书页的一脚瞬间附上了充当书签的白色钙化物。随后她便放下手中的笔,走到了一旁的药柜前准备着消毒和包扎用的药物。
“......又是伊芙利特吗?”
站在药柜前的塞雷娅背对着你们,你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但那话语间对伊芙利特的关心任谁都听的出来。
不过,至少这次,伊芙利特闯的祸不应该,也没必要让塞雷娅知晓,你是这样判断的,也是为此才特地支开了赫默。
“嗯?伊芙利特?不是不是,是天火啦。”你脸不红心不跳的歪曲了事实,同时暗自在心里疑惑为什么自己说谎说的这么熟练。“还好赫默之前送我的小无人机还在,它帮我做了些应急处理。”
“啊啦,博士,那个提供了错误的理论,害得我的火灯笼爆炸的人是谁呢?”配合着你的说辞,天火皮笑肉不笑的把你甩给她的黑锅又扣回了你的头上。
“是吗...”
你们的演技似乎顺利的骗过了这位前保卫科长的眼睛,塞雷娅仅仅是疑惑的问了一句便没再提这事,开始以她特有的缜密而轻柔的手法为你消毒包扎。
至于另一边,在天火根本没有受伤一事暴露之后,天火和华法琳便迅速的以眼神起草并签订了互不干涉条约。于是,白发的血魔一头扎进自己未完的实验中,而栗发的天才猫咪则借着看书的动作,堂而皇之的停留在了医务室里。
不过在离开医务室之后,你还是委婉的回拒了天火的邀约。毕竟今早才和德克萨斯有过那种事,就算作为男性你不排斥,但研究者的习惯还是让你决定理顺一个再往下走。
告别了天火,你独自来到了甲板上。以往,每当你思路停滞,或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情的时候,总会一个人来到这罗德岛最宽敞的室外设施上转换一下心情,就和今天一样。
“呼...不知道赫默找到伊芙利特没有。”
你站在甲板上,眺望着远方天地相接的那一线,随着脚下巨兽微微震颤的节奏,缓慢的挪动着步子。
该怎么处理和伊芙利特的关系,还有下周的源石技艺控制实验的重点难点,光是这两点就足够让你头痛好一阵子,再加上德克萨斯......
“唔...!”
忽然,不知从何冒出的一股刺痛顺着你的神经,在一瞬间席卷了你的全身。而在这短暂的疼痛消散之后,你眼前的画面居然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没过多久,模糊的视野再度变得清晰,但眼前的景象却完全变了模样。本应站在罗德岛的甲板上俯瞰四周的你,此刻却连脑袋旁一块石头上的纹路都看得清。
『怎么了?我这是...在哪?』
急于确定自己身在何方的你,此刻却发现自己连扭头都做不到。驱使四肢的神经信号如泥牛入海一般消失在身体里,你宛如瘫痪的病人,又像是全身麻醉的患者,只能被迫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稍微冷静一点之后,你试着从举目所及的图像里收集着信息。这是一处除了岩石和砂砾外什么都没有的平原,天空的颜色看起来似乎是黎明,又像是黄昏。地平线上,一两座移动都市的轮廓隐隐若现,但那外形既不像切尔诺伯格,也不似罗德岛。
正当你试图从眼前的图像中总结出些许的信息时,另一样东西吸引了你的注意力。
“踏,踏,踏”
是脚步声,准确的说,是人类的,或者人形生物的脚步声。这声音从你的后方响起,渐渐地由远及近,而且是在朝你这边走来。
但就在那脚步声的主人即将出现在你的视野中时,你的视野再度模糊了起来,回过神来时,眼前已经是熟悉的罗德岛夹板,而不论是你所处的位置还是周边的景色,都和先前别无二致。
“我刚才,是产生幻觉了?”
你疑惑的环顾四周并活动四肢,和幻觉中不同,身体忠实的执行了你的命令。
“刚刚那是,难道说......不会吧,那是———我的记忆?”
你抓住了这个脑中闪过的念头,确信着这就是正确答案。但幻觉中的所见所闻能提供的信息着实有限,一番思索过后,你开始考虑是什么引起了你记忆的恢复。
和往日相比,今天的嗜睡症发作时间没什么不同,也没有服用特别的药物......
“......等等”
是的,要说今天和以往相比有什么不同,那最特别的毫无疑问就是那个了。
“德克萨斯...”
你轻轻念着她的名字,没错,今天最大的变量毫无疑问就是你和德克萨斯在办公室里的肉体缠绵。可是,哪边才是关键?是德克萨斯?还是性行为?抑或是这两者?
【够了,到此为止吧。】
仿佛是全知全能的神明下达了这样的裁决,正想继续深究下去的你忽然被一阵强烈的疲惫感所侵袭,先前还结实的双腿仿佛瞬间被抽空了气力,就连简单的站姿都无法维持,就这样拉扯着整个身躯,一同瘫倒在了甲板上。
这正是你所熟悉的“嗜睡症”的感觉。可是你今早已经因此睡过两个小时,而以往的嗜睡症从来没有在一天里发作第两次的先例。
尽管有着诸多疑问,但你已经没有去思考那些的余力了。在意识沉入无光的海渊之前,你最后留在脑海中的念头只有一个。
“别从...甲板上......”
“滚下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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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