筍色目光呆滞地看着朝他扑过来的侍女丫鬟,约莫数十几个伶俐的少女簇拥着高呼着什么江武王将他推进府中。
“本王大概是进错王府了,这是卫国公那老匹夫的公府吧,,,”筍色嘴上调侃道,目光扫过那些丫鬟,其中有部分穿着纯白色的袍子,有部分穿着青色的短衫,剩下还有几个穿着若有若无浮着淡淡春色的紫色华服。
白色的青色的丫鬟认不出来,那镶着银色月纹的紫色华服筍色还能认不出来吗?那分明就是幽月宗的服饰,如此便也就知道了,那白色袍子的丫鬟便是巫蛊宗的,青衫的便只能是玄音宗的弟子了。
“这是怎么回事,本王的王府这是被三宗给霸占了?”筍色虽然喜好女色,这些丫鬟似乎也是经过精挑细选专挑了些三宗内初苞的貌美女子,但比起她们宗主王妃来可是差的太多了,有了珠玉在前,这些女子筍色哪里还看的上。
“奴婢白莲。”
“奴婢金莲。”
“奴婢玉莲。”
那个三个幽月宗丫鬟朝着筍色面含春意,如同蜻蜓点水般轻巧的行了个礼,说着便如同恶狼见着羔羊一般朝筍色扑过来,立时便是春色满怀。
筍色干涩得舔了舔嘴唇,正要解释什么,却见其他两宗的丫鬟目光炯炯地盯着他。
“奴婢巫蛊宗梅兰竹菊。”
“奴婢玄音宗琴棋书画。”
却听那些个丫鬟这么介绍自己,便就是要一概拥上来。
就是筍色想占便宜,却也受不了这许多女子,连忙唤自己的王妃道“王妃呢!本王的王妃去哪里了!护驾!护驾!”
听见身后咯咯咯女人们的笑声,那些丫鬟立刻退开两边让出一条路来,齐齐附身见礼道“奴婢见过五位王妃。”
“这是什么意思。”筍色脸色差劲地问道。
“我们见王府里没什么丫鬟伺候,就叫了几个美貌的弟子来府上服侍王爷,何况王爷不是答应了我们在京都建立分宗的事情不是,她们也好当个探子替我们与宗门间传些消息。”秦媛脆声道。
“王爷若是有余力,她们八个不知道,但我叫来的这三朵莲花却是可以随时替王爷消火的。”墨黛月补充道,显然是有些后怕了男人天天折磨她们,这是叫了些丫头替她们自己挡灾呢!
听到墨黛月的话,那三个紫衫美艳丫鬟作势又要朝筍色怀里靠,筍色连忙退却几步,“本王说过了,本王只碰本王爱好的女子,其余的女子本王纵使好色也是一概不碰,这便是本王的规矩,至于府上不养下人,是本王不喜欢被人打搅,也不喜欢那些下人伺候。”
“什么规矩,,,还不是不够好看,若是真遇上极好看的,哪还有什么规矩,纵使什么宗主之流都上门明抢了,,,”巫瑶闻言低声嘟囔道。
墨黛月闻言也是美目白眼一翻,没好气道“你哪是什么不喜欢人伺候,每次都是我们五个伺候你,就连上床脱衣更衣都得我们伺候!”
筍色理直气壮得应道“本王自然是只有王妃才能伺候的人物,寻常下人自是没资格伺候本王,反正这些丫头你们想留就留着,王府也不缺她们一口饭吃,但别进本王的院子里来,至于伺候本王的事情,你们五个必须亲历亲为!”
“还有,你们既然这么喜欢管宗门的事情,那以后王府上的文书你们也给一并批了吧,本王也懒地管那些个琐事。”筍色想了想又补充道。
众女闻言皆是一翻白眼,这厮倒是放心将朝堂的文书交给她们管!
“那就伺候我们也是好的,不然来你这王府做王妃就跟来给你做丫鬟似的,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真不知道良玉和铁心之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秦媛苦恼地扶住自己的额头。
筍色脸上一红,如此想来先前偌大的王府里就他和良玉铁心三人的时候,她们可不是就是被他当丫鬟使的,说起来寒阁主还为此连做饭都学会了去。这般想来便也不再辩驳,只道“不管这些,你们快些随本王回屋里去!刚刚的事儿未结,本王还憋着呢!”
众女又是一阵白眼,这厮也太过分了,刚刚在大街上便就是要,好不容易熬回了府上,这厮一句话,竟是连口水都没喝上。
“不去!”女人们难得有脾气,团结无比的反抗道。
筍色见她们气急,也不好来硬的,眼睛眨巴眨巴了两下,笑眯眯道“今日朝上陛下将朝廷的盐铁经营权给了本王,本王自是不懂这些生意的,原本想着便就将其交给三宗去经营,,,”
盐铁经营权?咋们的江南三美眼睛立刻便亮了起来,有了这天底下最挣钱的买卖,怕是不出几年,三宗便要成为这世上最富有的几个宗门了。
墨黛月闻言没有丝毫犹豫便如同一只黏人的小猫咪般,立刻扑到男人的怀里,娇滴滴道“一切依王爷便是,奴家一介弱女子还能说什么,,,”
在宗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巫瑶和秦媛踌躇半晌也只好羞愧地余光瞥了一眼自己的“好姐妹”,连忙小碎步走到男人的身后。
见三女被收买,寒铁心怯怯道“我,,,我寻剑阁可不需要这什么经营权,那我,,,”
“宫里的御书房里有几本古时传下来的剑谱,,,”
这下寒铁心也只好将怀里那翡翠剑递给丫鬟,低着头弱弱走到男人这边了。
“良玉。”男人突然柔声道。
筍良玉叹了口气,不禁气恼道,“还反抗什么,王爷把我们五个吃的死死的,哪还有什么反抗的余地。”
接下来自然便又是一阵荒唐无比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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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午后显得格外的恬静,王府后院的美景便更是平添一份春意了。
不过这静谧的景色偏就是那武王院门口格外的吵闹,那里正是叽叽喳喳挤满了昨日方才招来的侍女丫鬟。
“王爷还没出来吗?”白莲紧蹙着眉头焦急的问道。
“先前便听宗主说了,这位王爷是个色胚子,干那种事情乐此不疲,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夸张,,,难怪宗主要招我们来分担,,,”玉莲掩着小嘴咯咯咯调侃道。
“不许在背后妄议宗主!”一旁一直沉默着端着一份糖水的金莲闻言开口斥责道。
至于琴棋书画梅兰竹菊她们也是簇拥在院子那个小圆门口,将那小门堵的严严实实的,不过倒是没有一个人敢越雷池半步,她们倒不是怕了王爷的责罚,更多的还是怕王爷责罚迁怒自己的宗主大人。
“听着里边的叫声似乎停了,大概是要结束了。”巫梅小脸严肃,一副确有其事般说道,然而她们都是些未经人事的处子,哪里来的这儿的经验?
“王爷这般厉害,宗主大人不会有事吧?”秦画是所有丫鬟里年龄最小的,不过幼学之年,比之长孙皇后都要小上四岁,对于这种事情自然也是懵懵懂懂,便不由担心其秦媛的安危来,在她看来里边昨晚女人叫声这般大声,宗主大人怕是被王爷给教训了也说不定哩。
秦琴啐了一口口水,呸道“这王爷怎么这么荒唐!我们还有宗里的大事要禀报宗主哩!他这般霸占着宗主算什么事情!”
此话一出,一众丫鬟竟皆沉默了下来,她们都是接到了宗里来的大事来上报宗主的,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三宗居然同时有大事要上报?
又等上了三刻钟,此时那春日的暖阳也大有要歇息的趋势了,院子里总算是摇摆着走处一个人影来,正是这府上的老爷,江武王爷。至于那些丫鬟心心念念的几位王妃?此刻都躺在他的大床上动都动弹不得呢!
筍色正打算在院子里休息片刻,享受满足之后的闲适呢,却听见院子圆门口有人呼叫道“王爷!王爷!”
走上了,便瞧见了那些个叫他头疼的丫鬟们,筍色撇了撇嘴,道“何事?”
她们都是三宗里派来服侍宗主的丫鬟,自然对这王爷没多大的敬意,加上她们如今眼见这位禽兽王爷欺负她们的宗主整整近一日,更是怒不可遏,正大声回道“王爷!几位王妃呢!怎么还不出来!”
筍色皱了皱眉头,“她们在休息。”
“我们有要事要禀报王妃!”
“何事?”
“,,,”
筍色见她们沉默,一歪脑袋,冷笑道,“怎么,这王府的大事禀报王妃,本王倒是没资格过问了?”
“,,,”
丫鬟们自然是不可能回应的,干脆都沉默下来了,筍色见状冷哼一声,他可以接受这些三宗弟子进王府来伺候,却不能接受自己的权威受到挑衅,可笑她们这些丫鬟的主子都在他的床上百般顺从,可身为丫鬟却不听自己的话。
筍色淡淡道“也罢,你们不肯说,我便将你们那三位宗主的衣服剥光了,叫她们在院子里爬上一下午,日夜折磨她们,最后扔到猪圈里,让那些种猪骑在她们的背后,,,”
这些小丫头哪里听过这么露骨的昏话,皆憋红了脸,话还没说完,便立刻齐齐道“别说了!王爷!”
“这是早上宗门传来的消息。”金莲,秦琴,巫梅向前一步,竟都递上来一份金边的信封来。
筍色眉梢一挑,三封信是一样的东西,见上边上书几个大字“天下英雄大会”,下边留下一个红印,正是四阁之一——凌云阁的标记。
这东西竟然是一封请帖,邀请三宗里最强的年轻弟子去参加四阁举办的英雄大会,要决出后辈最强,敕封青魁。
“说是四阁,现在大概只剩三阁了吧?他们倒是看得起自己,这青魁的称号居然也敢封?没我朝廷的首肯,谁人敢认下这个‘魁’字!”筍色冷笑一声,看样子那蜀地的三阁见朝廷迟迟拿他们没办法居然还得寸进尺起来了?这种盛会若不是朝廷举办,这天底下便没有宗门有资格举办!他们此举这是要与朝廷分庭抗礼的意思啊。
筍色余光继续看那请帖,竟瞥见一行小字,不禁古怪道“居然允许组团报名?最多可组七人团?七个打别人一个?”
“大概是为了照顾猛虎阁?猛虎阁有一个阵法叫七星猛虎阵,据说他们阁里的弟子都是七人一组修练的,其中最强的七个人会被称作虎星七侠,奴婢听说这一届的虎星七侠可是曾经和一流门派的宗主交过手而不落下风呢!”玉莲思索片刻开口解释道。
“哼,说什么别人也可以组七人团参加,但是他人又不是从小便七人修炼这般默契的组合,说到底还是给自己阁的弟子开后门罢了!”白莲自顾自地呸了一声,显然是很看不起猛虎阁这般行径。
筍色沉吟了一会,笑道“这英雄大会本王这般英雄岂能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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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繁茂的街边在一月前新开了一家医馆名为悬壶医馆。
那幕后的经营者,正是随着筍色入京的巫香凝,她还满脑子沉浸在入京后要和师傅一起伺候王爷的羞耻幻想中,只好一个人偷偷跑了出来,有时候她会想要是男人找上门来将她抓回去侍寝,她要不要束手就擒呢,只可惜现实上,男人居然真的整整一个月就好似把她忘了一般!
“可恶!可恶的家伙!明明,,,明明将江宁把我身子都,,,”巫香凝羞红着脸自顾自用力地用捣杵狠狠碾过桌上的药材。
说起来秦清秋当初也是一起从王府里偷跑了出来,现在也不知道在京都的什么地方呢,不过按她的性子,怕是永远都不可能主动回去找那个欺负了她义母的男人了。
“都一个月了,,,要不,,,我回去看看?”巫香凝嗫嚅道。
“算了算了!那个狠心的男人有师傅陪他,怕是早就把我给忘了!”片刻,那丫头又恶狠狠地冷哼道。
就在这小丫头独自天人交战的时刻,却听得外边,医馆大堂出传来轰隆隆的巨响,,,这响动,怕是在大堂的药材都要毁于一旦了!
巫香凝急忙戴上轻纱跑出门去。
这大堂倒是好生热闹,正见一大群大汉,带头的那个大汉面色凌厉,左脸上一条细长的刀疤直直衍生到络腮处。
那刀疤大汉右手拽着医馆里的小厮,可怜那个弱小的小厮整个身子都被大汉给提了起来,双脚痛苦地挣扎着。
“药呢?”刀疤大汉开口阴森地说道。
“大,,,大爷,,,您要的那几味药本就是些稀罕物,咋们店里现在没了,,,”小厮挣扎着勉强回道。
“当大爷我瞎吗?那边柜子里的不就是吗?”刀疤大汉猛地将那小厮摔了出去,轰隆一声,顺势将一旁三两药柜给撞了个稀碎。
巨大的声响立刻边引来了无数围观群众,立时那医馆的门口便被密密麻麻看热闹的人们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大爷啊,那些是先前就有客人订下的,,,何况那些药是给人家配好的,里边不全是大爷您要的,,,”小厮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无奈的哭诉道。
“这些不是恶狼帮的人吗?哎呦,这家伙也是倒了大霉了,这恶狼帮是出了名的地痞无赖,那带头的听说是京都府尹的侄子,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呢!”
巫香凝听着人群的窃窃私语心中已然了然,暗道,京都府尹?我这医馆背后的大人物可是堂堂江武王呢!反正惹出了祸就把事情全推给那个臭家伙,反正有师傅的关系想必他不会不管我。巫香凝余光瞥了一眼那些大汉,都是些只知蛮力的莽子,连武艺入门境都没有达到,说起来怕是连那个臭男人都打不过,这么想着,便就要出手教训这些流氓。
说时迟那时快,却瞧见外边忽然飞来一把飘絮暗道彩带,待细看,方才瞧清楚,竟是一把细软无比的软剑!那剑左右飘荡,顺着大堂的横梁飞旋一周,如同一只飘飘飞舞的蝴蝶一般,一飘一飘仿若柳絮飘零,一舞一舞似那九天谪仙。
下一刻,那些大汉的衣衫居然突然崩裂而开,其中淡淡血丝已然肉眼可见。
“蝴蝶剑仙——孟思谣?”巫香凝可是很熟悉这个剑法,这般神乎奇迹的剑法倒是有代表性的很,这孟思谣乃是个散修,不喜门派之束,但次子天赋奇高,像巫香凝这般十六年纪便修到二流之境的天才已经是傲视平辈,而这孟思谣据说才十八岁便已经修到了一流之境,离至高宗师仅一步之遥!最恐怖的便是她是一个散修,如果她和巫香凝一般是大宗大派的少主或是核心弟子,怕是早就要境入宗主之境了吧!
听到巫香凝的话,那些个大汉自然也回过神来,想必也是听过蝴蝶剑仙这般鼎鼎大名的称呼,连忙气急道“怎么会惹来这般麻烦的人物!孟思谣!我叔叔乃是京都府尹,我劝你老实些!倒是引来大内高手,这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其实这刀疤男是说了大话的,就算是京都府尹怕是也没法调来大内的高手,最多请来官府里的高手,不过孟思谣显然是有些忌惮了,上空飞舞的蝴蝶剑终于是盘桓片刻飞回了她的手中。
见那孟思谣一身白衣如雪,顶戴纱幔斗笠,缓缓从人群里走出来,手中蝴蝶剑左右曼妙,甚是好看。
孟思谣不管恶狼帮那些渣滓,只转头看向一旁观战许久的巫香凝,瑶唇微启,一声格外动听的百灵之声回响在医馆的大堂内“姑娘是何人,虽然戴着面纱,气息却很是熟悉。”
巫香凝撇了撇小嘴,这孟思谣早些年锋芒毕露,各处找同辈的天才切磋,她作为巫蛊宗的少主自然也是被找上门过的,那个时候她们两个还同是三流之境,鏖战了一天一夜,巫香凝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如今再见之时,没想到居然已经拉开了这么大的差距,巫香凝无奈地叹了口气,师傅曾说着孟思谣是天下第一的天才,果然是没有说错。
“巫蛊小术行天下,悬壶济世救苍生。思谣姑娘不记得我了?”巫香凝巧笑嫣然。
“悬壶,,,”孟思谣余光看了一眼医馆的牌匾,连忙反应过来,拱手道“原来是香凝姑娘!当年一别,香凝姑娘那手风起拢蛊之术,思谣至今记忆犹新。”
“这药便是我订下的,,,他们,,,”孟思谣犹豫得看了看柜子上的药包,她还有真些怕这些渣滓是巫香凝的手下,平白得罪巫蛊宗这种天下大宗,就算是她也有些忌惮。
“无妨,本就是些无赖罢了,还要多谢思谣姑娘出手教训他们了。”巫香凝挥了挥手,那远处的药包便忽得飞到了她的手掌心中,然后亲自递给了孟思谣。
“那思谣便多谢香凝姑娘了。”孟思谣轻吁一口气,显然这份药材对她来说及其重要。
刀疤大汉表请狰狞,他们这些三流乌合肯定不是蝴蝶剑仙的对手,但是往日作威作福惯了的性子又不肯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就此作罢,便就只好这么呆站在原地骑虎难下起来。
孟思谣瞥了一眼那些发抖的大汉,冷哼一声,这种小喽啰她还真提不起兴趣来收拾,若不是瞧见一边的巫香凝气质脱尘,怕是早就随手收拾他们一顿便拿着药走人了,岂会留下多说这么多废话。
只可惜此事却是又起波澜,正当众人瞧着骑虎难下的刀疤大汉笑话时,不知何时,屋内竟瞬时多出来了三个银甲武士。
此三人来的悄无声息,纵使在场最强悍的孟思谣也只不过一晃神,这三人便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医馆大堂内!由此可见此三人绝不是同她那般堪堪进入一流境的准一流高手,起码也是在一流境中沉浸了数年的高手了!
别人不认得,巫香凝却是认得这三人的,这不就是在江宁县城眼见自己被那臭男人打屁股的三个武烈军大将吗?
“你个臭小子!看你闯下大祸了!”人群里砰得挤出一个油光满面的肥男人,那男人慌慌张张,半跑半爬,总算是跑到了刀疤大汉的身前。
“叔叔?您来的正好!这个女人!”刀疤大汉见人狂喜起来,连忙指着孟思谣道,原来这个肥肥胖胖的男人就是京都府尹!
京都府尹却不理他那侄子,连忙寻见巫香凝的方向便要下拜,连声道“小侄无知,冲撞了王妃,万望王妃恕罪啊!”
“王,,,王妃!”刀疤大汉吓得一激灵,当即跪倒,这江湖人士你纵使惹了天大的高手不过一死,但你若是惹得朝廷的大人物,那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酷刑可是真要杀人诛心的!何况若是因此连累了自己叔叔的官运,他就是九死也难安啊!
“小人不知道您是王妃啊,王妃大人,,,小人错了,,,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那厮面色苍白,简直比哭还难看万分,那些个跟班喽喽自然便是更加胆小了,更有甚者干脆呜呼一躺,便就吓昏了过去,,,
巫香凝有些心虚地瞥了那三个武士一眼,她惦记着上次自己出丑的糗事呢。不过很快那个叫她不敢面对的男人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怎么,一个人偷偷溜出王府是在躲本王吗?”
“自然,,,自然不是!我哪敢啊,,,”巫香凝立刻如同受惊了的小白兔一般微微后退了半步。
筍色冷眼打量了一番,巫香凝则立刻乖巧地低着脑袋美目不敢直视男人,只像犯了错一样站在原地。
见她这般老实,筍色只好点了点头,道“这里,什么情况。”
巫香凝环顾了一下医馆此时凌乱无比的四周,便将先前的闹剧给说了一番。
“王爷,都是下官管教不严,这,,,”京都府尹一脸绝望,这侄子是他那殉职的弟弟的儿子,因为对自己弟弟的亏欠,他向来的宠溺这个侄子的,也难怪将他养成了这副恶霸性子,如今闯下大祸,自己就是说什么为了逝去的弟弟也得保下这唯一血脉的命啊!
刀疤大汉瞧见自己叔叔那副跪地求饶的模样心中一痛,“王爷,此事是我一人之错,与我叔叔无关!”
筍色瞧着府尹那决绝的脸,笑道“今日朝堂上卫国公之党作乱,那其中,本王未曾瞧见府尹大人的影子,府尹大人乃是元年初的进士,出身寒门,也未曾走过那贵族给他们走狗设的官道,几年来虽未曾有什么大作为,但兢兢业业也一日未曾耽误。”
府尹闻言面露喜色,这话显然是给他留了情面的,如此此事便还有回旋的余地,“王爷谬赞!下官不敢当。”
“不过纵容子侄欺压乡里,作威作福,实说不该。”
“是是是,,,下官定然好生管教,,,”
“此事虽然有错,但看在府尹乃本王手下也算劳苦功高,回去后好生管教,关禁闭五个月,不可再犯。”
府尹面色古怪,他虽然自称下官,但实际上他的顶头上司可不是王爷,甚至往上算起来他更像是贵族派系的人,不过王爷这话反倒是将他归在了自己的派系,他做官多年,自然是不傻,马上明白了这是王爷要借此事拉拢他,如今是把柄在手,也不容得他答不答应了,只好跪谢道“下官多谢王爷栽培。”
一旁的孟思谣冷眼观看着这一幕,冷笑一声“此人作威作福,为祸一方,纵然今日之后痛改前非,难道五个月禁闭这般挠痒般的惩罚便就要一笔带过吗?”
府尹正要说话,却瞧见这女子一身白衣无瑕,光瞧那气质便知是人间绝色,先前又和王妃走的颇近,怕也和王爷关系匪浅,那话便揶在咽喉,呜咽一声。
筍色饶有兴趣得打量了一番这个女子,这般有趣的女子实是不多见了,道“这府尹在本王手下劳苦功高,这黑厮虽然犯了错,但看在府尹的面子上,自然可以轻判。”
孟思谣轻蔑道“原来王爷这是偏私,天子与庶民同罪的道理,王爷竟是不知?”此言一出,四座皆惊,那些围观的群众见有人带头,竟也窃窃私语起来,毕竟官官相护这种事情自古便有,但终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如今这般被拉上台面终归是要被人闲话的。
孟思谣见自己得了民心大势,轻哼一声,显然在她的心中这般替平民出头,在皇亲国戚面前直言不讳的事儿颇有大侠风范,这才叫江湖儿女的快意恩仇。
筍色剑眉一挑,松开搂着巫香凝的手,朝前踏出一步,沉声道“道理?王法?本王便是道理!,本王便是王法!”那一字一字如同千斤巨鼎,沉沉地竖立在医馆的大堂中央。
话音刚落,突然涌来无数的银甲卫士,将整个医馆浑时团团围了起来,面对无数锋利的枪锋,刚刚还私语不断的人群霎时便是没了音响,整个医馆就是落针的声响都清晰可闻。
“有何人不服,大可站出来。”筍色缓缓踱步在大堂之中。
“嘶,,,”孟思谣不服气,正要起身开口,却瞬间被三股强大无比的威压给锁定,那三股威压正是来自武烈军的三位大将,沉重的威压将她压的动弹不得,几滴香汗顺着双颊徐徐滴落。
筍色饶有兴趣的挑起孟思谣俏丽下巴来,“姑娘若觉得本王还有哪里有问题,大可以说出来,本王向来知错就改。”
“哼!”孟思谣冷哼一声,干脆撇过头去。
“既然不说话,想必是没有问题了,那先前自是姑娘误会本王了,烦请姑娘给本王道个歉吧。”筍色笑眯眯道。
孟思谣的脾气哪里会依男人所愿,强大的威压之下,她也无法脱身,干脆就沉默下来。
筍色目光打量了一番孟思谣,转过身去,随口道“蝴蝶剑仙,孟思谣姑娘。本王瞧你袖口褶皱,领口第二颗扣子没有系上,显然是出门急迫,纵然此刻你右手仍然紧握那个药袋,说明你这么急着出门便就是来这里取药的,这药大概是很重要,你向来是散修师承不明,瞧你真气十足并未受伤,这药是用来救治路上遇到的朋友的吧?什么朋友值得你这般重视,居然急到衣服都穿戴不整便要出门?大概是过命的朋友,或者是个男子?他曾助你救过你,你对他有好感,爱慕的对象?”
孟思谣心中一惊,没想到从一个扣子,这个男人居然能一下子猜到这么多东西,虽然并未完全准确,但离事实也相差不远!这药她确实是急着救助一个路上遇见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对他,,,大概只是有些好感吧,江湖儿女武道至尊,岂能被儿女私情牵绊,所以大概也永远只是有好感了,,,孟思谣这般想着,斗笠下的俏脸却不自觉地红润了几分。
筍色挥挥手,命人驱散了那些围观的百姓,然后朝三大将吩咐道“王良李采,便请孟姑娘去王府上小住一月吧。”
孟思谣猛地一抬头,去王府住上一个月,等一个月后再将药送回去,怕是人早就归西了!连忙开口道“王爷这是何意?”
“既然孟姑娘不肯道歉,那只好请姑娘去府上住几日了。”筍色说着搂过一旁的巫香凝就要转身离去。
“你,,,对不起!”孟思谣憋红了俏脸,迅速道。
“本王没听清。”
“对——不——起——”孟思谣恶狠狠地咬着银牙道,眼前这个男人她现在真是恨不得给他一剑!
筍色却清风拂面般淡然地笑了笑,“想必孟姑娘心心念念的情郎也是个风云人物,本王最爱结交这般侠客了,本王随你去看一眼吧,正好有香凝跟着,有她在想必那些伤都不是什么大事。”
孟思谣咬牙羞恼道“不是情郎!还有,,,”正欲拒绝,但男人却已经先一步走了出去,回想巫香凝的医术确实是世间一绝,有她在也更保险,便只好朝巫香凝一拱手道“那便麻烦香凝姑娘了。”
“思谣姑娘无需多礼。”巫香凝则更了解筍色一点,这下那个受伤的家伙怕是要倒霉了!连带着看孟思谣的目光都带上了些怜悯,被着恶魔王爷盯上哪还有什么好下场。
孟思谣带着人到了下榻的客栈,那老板瞧见她带来这般多的军士,早就吓的没了魂,连忙小跑着跑到门口迎接。
筍色挥退了下去,跟着走上楼,一进门便瞧见了一个一身华服的俊美男子躺在床铺上,那华服泛着蓝光,边上还有闪电状的金边。
‘呵呵,倒是有趣,竟是个风雷阁的人,也不知在风雷阁是个什么地位,如今三阁和朝廷关系闹的这么僵,你自己送上门来,可别怪本王无情了。’筍色心中笑呵呵暗道。
“唐兄,我将药取回来了。”孟思谣快走几步,连忙掏出怀里的药袋来。
“思谣,我没事,只可恨那些朝廷的走狗我不曾杀尽!”那男子大吼一声,旋即干咳起来,看样子内伤还是有些严重。
筍色闻言心中一喜,连忙上前,道“难道这便是风雷阁的唐兄?真是久闻不如一见,当真天下英雄啊!在下乃是思谣姑娘带来的朋友,我听说唐兄在此,便怎么也要求思谣姑娘带我来见上唐兄一眼!”
男子一愣,旋即哈哈大笑“兄弟过誉了,这些都是江湖上的虚名,不足一提!”
“兄台先前说的什么朝廷的走狗却是何事?”
“唐,,,”孟思谣暗道不好,正要开口劝阻,却被一阵暗劲儿点住了穴道。
谈至此处,男子愈加兴奋,干咳道“兄台可知当朝宰府欧阳天?我风雷阁此次正是劫了那欧阳天的生辰纲!哈哈哈,痛快至极!”
“哦!竟有此事?那其他风雷阁的弟兄呢?”筍色憋笑问道,他记得这躺生辰纲乃是由朝中大将蒙帅押送的,那蒙帅乃是一流境的高手,比起王良李采来都要强悍半分,如果不是风雷阁阁主亲自来此劫取这生辰纲,凭他们这些臭鱼烂虾定是全葬送了性命。
“他们,,,他们全都死在了朝廷那走狗的手下!”男子想到此处不禁黯然神伤。
“兄台,你们这般劫取生辰纲,岂不是强盗行径?”筍色问道。
男子猛地一挺身“那朝廷腐败,这生辰纲都是些百姓的民脂民膏,我们劫取乃是顺应民意,岂能言之强盗?”
“唐兄,且不说这里边究竟是不是真是刮取了百姓的民脂民膏,你们若是劫得这生辰纲难道还要归还那些百姓不成?”
男子脸色一红,这劫了自然是自己花用,怎么可能归还那些不知在何处的百姓呢!不过这大义之话已经说出了口,只好涨红了脸,硬着头皮道“待回了阁中,阁主自然会将其归还百姓的!”
筍色冷笑了一声,一转先前那副友好的面容,起身寒意道“孟姑娘,朝廷和三阁可是仇敌啊。”
“这唐潭曾救我一命,今日我定要保他安全离开京都。”孟思谣浑身动弹不得,但还是嘴硬道。
唐潭见状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只是为时已晚,他话尚还未说出口,便同样被人点了穴道,只能一动不动呆躺在床铺上,这次王良连他的哑穴都给一并点了,只由他发出几声嘶哑的耶耶声。
“此人谋劫本朝宰府生辰纲,实乃大罪,又身为风雷阁反贼,于情于理本王都没有放过他的理由。”筍色淡淡道。
孟思谣一时语塞,她也不知道如何辩驳,她作为散修对朝廷的感官是最明显的,自大筍立以来,百姓日渐富足,世道日渐太平,是她看在眼里的,所以对于朝廷她还真没有如同三阁弟子那般利益冲突的敌意。只是这唐潭曾救她一命,此次也是自己将人带入了京都疗伤,若是他被擒,岂不是是自己害了他,这样的结果也是孟思谣内心无法接受的。
“那,,,王爷如何才能放唐兄离开?”孟思谣思来想去,最后带着些许哀求的意味问道。
“此人乃是风雷阁反贼,不过看起来似乎在阁里也不是什么大人物,自然也不是没有放他走的可能,只是此刻他怕是已经知道了本王的身份了,若是放他离去,岂不是风雷阁也知道了本王的样貌?那岂不是本王日后就危险了?如此威胁孟姑娘若是肯给本王等量的补偿,本王自然是可以考虑放人的。”
“我用这把冰魄蝴蝶剑抵,怎么样?”孟思谣一咬银牙,道。
筍色瞥了一眼孟思谣,此刻这丫头眼眶含泪,显然是极为不舍得那把佩剑了,也是,瞧寒铁心宝贝她那把翡翠剑就能看得出来剑客对自己的佩剑有多么深沉的感情,纵使筍良玉那般乖巧的人儿,有时也总会抱着龙泉剑发呆,王爷从她面前走过去都注意不到。
“本王付出的是生命的威胁,也许姑娘觉得这把剑抵得上自己的性命,但本王觉得,一把剑是远远不够比量本王的性命的,一命换一命方才合理。”筍色笑道。
孟思谣俏脸苍白,一时间竟呆在原地,美目投向一旁的巫香凝。
巫香凝叹了口气,仿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在江宁的模样,心中一酸,道“王爷,,,拿我抵吧,我来替思谣姑娘抵如何?”
“香凝姑娘,,,”孟思谣闻言香泪愈甚,颇为感动。
“你?你早就是本王的东西了!你全身上下,全是本王的,你拿什么抵!”男人猛地勾起巫香凝的下巴来,恶狠狠道。
“我,,,我哪里答应你了!答应你的是师傅,我还是自由的!”巫香凝美目闪躲,羞恼道。
“本王乃是天下第一王爷,性命自然比不得一般人,就算了你,你一人也不够!本来不想如此对你的,这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你们两个今后就是本王的女奴了!如此,我便放这个废物离开!”
“女奴?!”巫香凝和孟思谣几乎异口同声道,这个称呼她们大概还是能理解是什么意思的,这种身份简直比下人还要低贱,几乎就是男人用来发泄欲望的工具,有些小青楼里没有漂亮的头牌便就推销这种身份的女人,来的客人就算把那些女奴玩弄致死都没有问题,因为在这些人眼里,女奴都不能叫做人,自然也没有人权。
筍色说出口后,他自己内心都纠结了起来,原来只是想叫她们晚上来侍寝的,结果那个巫香凝丫头明明早就默认了自己王妃的身份,事到临头居然还敢借此和自己撇清干系,将筍色气得说出了刚刚的气言,但话已经说出口了覆水难收,大不了以后待她们以王妃便是了。
正当两个丫头犹豫不决之时,男人显然是没那么多耐心了,朝几个下属挥了挥手屏退了他们,便一挥腰间蟒袍,恶狠狠地拽下了巫香凝的面纱,露出那张绝尘独艳的面容,眉间和巫瑶一般都带着一丝不敢亵渎的圣洁之意,只可惜这些对于这个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的王爷来说,自然是毫无用处的,香凝的容貌简直就像是小一号的巫瑶,真不知道下此将这对师徒一起放到床榻又是怎么样的美景。
男人不容置疑地盯着巫香凝那对水灵灵的大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么,对面这样的男人,巫香凝完全生不起反抗的心思,任由他将自己的白衫尽数褪了去,男人将她这般赤身裸体放置在地面上,随后像是赞赏一般,拍了拍香凝的翘臀。
一旁的孟思谣已经看呆了,此时的她穴道已经被解开了,但一身武艺却被封禁了,所以她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一步一步靠近自己,“你,,,王爷,,,,我,,,”
男人也不顾许多,将那斗笠一掀,这才瞧清楚这位蝴蝶仙子的真容。如果说巫香凝那样是叫人不敢亵渎的圣洁,那这位孟思谣则是惹人怜惜的清纯,一双无辜至极的大眼睛中闪露着一丝丝哀求乞怜,有那么片刻男人还真有些下不了手了。
很快,孟思谣便也被男人剥光了衣衫,浑身赤裸着跪爬在了巫香凝的身旁。
直到这一刻,两个女孩才知道,这个女奴的身份,似乎已经由不得她们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