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凪面前的神官一声断喝后,忽然用袍袖往脸上一拂,瞬时间一副红漆打底的狰狞鬼面出现在了神官的脸上。这忽然的变脸把小凪“噫”地一声吓得忘了哭,回过神来小男孩发觉到两位神职少年正强行让自己的小手摆成合掌礼佛的姿势,并用红绳捆住。弱弱地哭唧着想挣扎的小凪又发现方才捧着竹板的奉神童子,正用之前那诡异地步伐一步一步走到自己一侧身后跪坐下来,将竹板横着举起,轻轻贴在小凪那即将遭殃的屁股蛋上。
“起。”
随着神官一声令下,这个没比小凪大几岁的少年毫不客气地抡起板子,结结实实往男孩屁股上来了一板子,打得小凪跪直的身体疼的向前弓起,哼唧唧地立刻又想不能地跪坐躲开板子,早被两位负责沐浴和引导的少年牢牢架住。
“啪!”
“(抽泣)嗯啊。。。疼。”
“腿分开一些,否则邪气泄不出去,要重新打的。”
真的很奇怪,如此关切的语气说出的内容却让自己不寒而栗,看着眼前一晃一晃不知道在舞蹈着什么的鬼面神官,被板子打的不断哭唧着向前弓着小身子的小凪感觉好像在做噩梦,尤其是当前八下板子打完之后,神官一拂衣袖脸上忽然又换了一副白色笑颜样子的能面。
“(抽泣)神官大人,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亏得小凪这时候还能保持好奇心,但周围没人回答男孩的问题。一个跪坐在稍远处的奉神童子用短笛吹起神乐,神官大叔在小凪面前手指灵活地变幻着结印,随后把一张符纸贴在了小凪的稚雀上——搞得不明所以的小男孩又是一阵脸红。
又有一个奉神童子倒了山泉水,往里面加了点无色无味的神秘粉末,喂小凪喝水,小男孩想问却也不敢再多问,很乖巧地喝了。喝水的时候小凪注意到那两个神职少年还在帮自己揉屁股,感觉羞羞的男孩想发声制止又怕挨罚,无奈中只好任由自己被摸,甚至开始安慰自己被摸总比被打好。
一套乱七八糟的仪式结束后,神官一拂面,又变回了方才的鬼面,聪明的小凪已经明白鬼面的时候就是打屁股或是其他惩戒的时间,小屁股蛋不由得紧张地绷了绷,甚至开始小声求饶服软。
“啪!”
“(抽泣)嗯啊啊。。。我错了,求求您。。。”
“啪!”
“(抽泣)不去了,我、我以后不去港町了。。。”
任由小凪如何撒谎求饶表示自己认错,竹板痛打光屁股蛋的噼啪脆响依然没有停下来,直到打够第二组。白面具时间还是之前那一套:神乐舞蹈、喝水、揉屁股,两个神职少年还会间或用手指伸进去按压一下男孩的会阴,刺激得小凪一阵阵颤抖。
大概是第四组再不第五组竹板打屁股的时候,小凪感觉到尿意实在浓郁,赶忙求神官:
“(抽泣)神官大人。。。我。。我想尿尿。。。”
“这是邪气外泄导致,就尿在这里后一起封印罢。”
说着让手下的奉神童子揭开男孩稚雀上贴的符咒,拿出一个粗瓷罐子打开盖子放在小凪身前——小凪马上就明白这是让自己当着这些奉神童子小哥哥们的面往罐子里尿,当场就委屈地哼唧着抗拒起来。
“苇舟,别吹了,用小板帮他泄掉体内邪物。”
一直在喂水揉屁股时间里负责吹短笛的少年起身拿来一块小竹板,跪坐在小凪身边啪啪啪开始用小板子快速地拍打着男孩粉红的屁股蛋。小凪被打得嗯嗯哭唧着越发控制不住憋尿的意识,其他奉神童子见状也捏住男孩的嫩芽对准粗瓷罐子,时不时还轻轻挠一下敏感的雀蛋,“帮助”小凪早点驱除邪气。
“啪啪啪啪!啪!啊,出来了。”
“(抽泣)。。。。。。。”
一股清流落在瓷罐中,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小凪也不再哭唧了,只是委屈巴巴地流眼泪空空地看着前方不说话:自己快九岁了,还以这种合掌礼佛的姿势当众跪着撒尿,还有比这更羞耻的事情么?其他奉神童子们可能也不是第一次见了,只是相视一笑,那个叫苇舟的童子则是一脸“可算尿了”的放松表情戏谑地悄悄捏了捏小男孩的屁股蛋。
“虽然邪气已散,但若不好生封印,日后恐将复发,接下来吾将以火咒封住你那淫邪侵染之孔。”
小凪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是“火咒”,但马上就有童子端来了艾炙用的艾条艾块,并点燃了一截线香,此时想自欺欺人地不去明白也不可能了——小凪虽然有不少大人护着,但也是挨过自己艾炙惩罚的,一看就明白这些东西是为自己的屁股甚至稚雀准备的。
兼有药店产业的平澜神宫所秘制的艾炙以其安全性历来为人所称道:可能是加入了一些特别的植物让艾炙的温度微微下调了一些吧,这里出产的艾炙不易烫伤或留下疤痕,但对于小孩子来说都是一样的疼。
男孩的嫩芽被提起,一小块艾炙放在了上面,小凪不仅被开始的两个神职少年架住了上半身,两只小腿的腿肚子也被牢牢按住,眼睁睁地看着线香慢慢接近。。。。。
“呜哇哇哇。。。。我错了。。。。”
“前面的封印结束,轮到后面了,放到我腿上来。”
小凪被按在了跪坐着的神官的膝上,他感觉到自己的腚瓣又被某个奉神童子扒开了,在阴冷的偏殿里不由得感觉那里凉飕飕的。
“对于这易侵染邪气之处,就用四象火咒封印吧。”
说着那神官便念起听不懂的咒语来,这间隙一个奉神童子用手指沾了些烧酒,画着圈涂抹在小凪粉嫩的菊蕊上——小凪现在已经不知道是该抗议艾炙还是抗议给自己雏菊涂白酒的行为了,他软软地哭着也不挣扎了,无奈地等着艾条落下来烫自己的小雏菊。
“哇哇!嗯啊!呃呃呃。。。。烫死了呜呜呜。。。”
结果居然是烫了四下,毕竟是四象封印么,艾条分别落在了雏菊四周的褶皱上,疼的小凪从脑袋颤抖到小脚丫。神官察看了一下男孩接受艾炙后的雏菊,还好,菊蕊被烫的地方只是起了一层油皮,整个稚菊在疼痛中一缩一缩,再看看那梨花带雨的小脸蛋,倒也蛮惹人怜爱。
“安凪,你的外道之疾可否已经有所好转?”
“(抽泣)嗯。。。好了!谢谢神官大人!”
“嗯,在佛堂前悔过一个时辰,你便可以回家了,切记以后不可再染指那旁门左道。”
“(抽泣)知道了。”
监督自己光屁股罚跪的是那个叫苇舟的童子,小小的佛堂供奉的不是主神,但间或也会有人过来进香,每当这时依然被绑着手,只能保持光屁股合掌跪着礼佛羞耻样子的小凪便会小脸通红。偶尔还会有好事的人过来询问苇舟这个光屁股男孩受罚的原因,听完后还会愤愤地抡起巴掌朝着小男孩的屁股上啪啪来两下:
“居然喜欢红毛蛮人的东西,活该打烂你的屁股!”
唯一值得庆幸的也许是没有人认出他是连樯公家的孩子,唉,屁股受罪就受罪了,好在书保住了,人也没有丢的太大,虽然已经够丢人了。。。。
“时间到了,小凪。”
看着自己手上的红绳被解开,小凪长舒一口气,忽然他发觉自己面前的奉神童子有点眼熟,这不是上次来神宫时在正殿上见过的神前童子么!
所谓神前童子,便是平澜神宫宫司、整个汐潮神教教宗的儿子——这个国家的政权被王庭、宫廷贵族(此时已衰落)和军事贵族主导,而神权则由宗教贵族把持,宗教贵族中最显赫的就是平澜神宫的商氏。神名(法号)被定为苇舟的神前童子商舟今天恰好轮值修行,协助神官处理小凪的仪式。
“啊,您是。。。得见神前童子大人尊荣,不胜惶恐!”
“嗯,你先把裤子穿上,连樯公家的小公子难得来一回,不妨来我屋里坐坐吧。”
苇舟的房间意外地布置的很简单,不过让小凪惊讶的是苇舟的书桌上居然还摆着一架铜制六分仪。
“这架器械是港町的尼德兰商人赠送的,很有意思的东西,比星盘更加便利,可以通过测量星星和海面的夹角判定航船的位置。”
“您也。。。接触兰学?!”
“有所涉猎罢了,可能不像你那样喜爱,都被送到这来驱邪了~”
一番话说得小凪小脸又红了,看着委屈巴巴的小男孩,苇舟眉头一扬,戳了戳对方的脸蛋:
“干脆我给你算一卦吧,看你成为兰学家后对你是吉是凶。”
小凪呆呆地点了点头:占卜这东西他是不太信的,但既然是盛情难却的神前童子大人的占卜。。。不妨看看吧。
“啊,大凶啊,你若是一味追求兰学之路,于你而言是条凶路。”
“这样啊。。。”
小凪稍微有点失落,但好像很快就接受了:研究兰学本来就不被主流认可,说是一条凶路也实属正常。
“其实,前几天父亲大人亲自为你占卜过,也是凶兆,你的父亲连樯公大人因此也做了些安排,你回家后就知道了。”
一头雾水的小凪就这样回到了家,在向父亲乖乖认错后,父亲捋了捋胡须,沉吟一番后,终于开始了接下来的正题:
“小凪,你回去收拾一下,近日你要去京畿,作为侍童去侍奉王上。”
一个月后
“今日得见阁下尊荣,不胜荣幸惶恐,边远辟落不若京都之民丰物阜,谨以薄礼奉上略表心意。。。。”
安凪重复着之前已经说了很多遍的辞令一边向这些京畿的贵族大臣们俯首行礼。京畿地区也算是富裕的地方,但还是和连樯比不了,连樯本地盛产的丝绸、漆器、茶叶和经由尼德兰商人贸易进口的彩色玻璃等外来货物在京畿都是贵重而稀缺的物品,所以即使年龄尚幼的小凪在礼法方面表现的纰漏实在不少,弓箭剑术等军事贵族必备技能也十分欠缺,但掌握话语权的贵族名士们还是看在北海州牧伯(就是小凪的父亲)以及贵重礼物的面上尽量挑这孩子的突出优点给予高评价:
“风姿神貌,清雅脱俗,如月下芝兰。。。。。”
于是乎,就跟后世记载的那样,小凪顺利地“昏王二年,以郡望辟郎官,值戍王庭”,枪都拿不稳的小男孩史无前例地成为了宫廷里不满十岁的郎官伴随君王左右。
之后小凪身上那件从唐土进口绸缎、由云锦织最好的师傅裁剪的缂丝羽织外袍又惹得其他少年郎官们一阵围观,并不由得想象着西海岸都市连樯的富庶:京畿和近畿三辅地区的贵族少年们想的还算靠谱(毕竟他们中个别的都去过),无非是烟雨楼台中,飞檐之下用红绸系着的叮当轻响的铜铃,或是码头上载满丝绸陶瓷出海的唐船还有带着各种新奇物件进港的外蛮商船什么的。
出身东部不甚显赫(或近期已经没落困窘)军事贵族的几个少年的想象则更加淳朴粗犷:这孩子带了这么多东西,想必连樯这个地方至少是一大片看不见头的桑林,再来好几山的茶田,以及无边无际的水稻和一网子就能捞出半船收获的渔场。。。。真是个好地方啊!
小凪有点怯怯的,小男孩能多少感觉出来这些少年郎官们对自己的羡慕。。。以及暗藏的一点点不屑轻视,不过事后表明这些大几岁的哥哥们还是很照顾自己的,唯一让未来的小凪伤心遗憾的就是:
当时的小凪并不知道,这些华实兼备的少年,最终都早早地先自己而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