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不久以前,江南的青楼大抵是并不繁盛的,因为有一家的鸨母特别会招揽,里头的女儿们亦是相当能干的。这一家也不例外,且还有个特点,别的店总好像对自己的职业羞于启齿,要取附庸风雅的名字假饰门面,仿佛是文人雅士聚会之地,遮盖龌龊的勾当;这一家却直勾勾的取名曰“轻楼”,生怕别人不知。这倒也有些许好处,嫖客们说去青楼,像是说去这家一样。按“轻楼”鸨母所说,这店刚开起来的时候,赤条条的名字可是一炮打响,吸引了不少客人前来,让生意“刷的”红火了。
老叫鸨母,硬是把她叫大了。鸨母名叫娑婆,名中有婆,却实在不老,虽不如馆中小姐们年轻,也是别有一番风韵。身材步调不说,浓妆艳抹,穿金戴银,真看不出来是几岁的女人。那些无权无钱,破烂溜丢的吃酒闲汉,弄不着各位小姐,也喜欢挑逗娑婆,搀着娑婆的身子。“娑婆,你这身段不差,姿色也有,为何早早金盆洗手,管起女儿来了?不如今晚,让我们这些人乐呵乐呵,哪天去阎王那里,又是一桩业绩!”“去去去去去,老娘我还是处女之身呢,那里轮得着你们这些腌臜货!”“哦哟哦哟,真是了不得,自己守着牌坊,却让人家闺女出来接客!”“树要皮,你可就不要脸了!不过也是,店就叫轻楼了,哪儿还会害臊啊!”店里的正戏开始之前,活跃气氛的便数娑婆和破落户了。
现在轻楼虽是做大了,却还是闲杂人等随意进出,如同刚开业招揽人气一般。看姑娘们表演就算是白嫖,喝茶酒吃菜的就付酒钱,大头的银子还得是和姑娘们共度良宵的阔佬出。说来也怪,店开这么些年,就没有姑娘没被挑走的。“娑婆,银子这么好挣,啥时候搞几个女娃,给我们白相啊?”“你倒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老娘都怕脏了身子,还想着馆里的女娃哩!”“哦唷,世道变了,下面这东西不识大的,只认钱多的咧!”“你还是个老处女,女娃们又不是了,被你调教过,还知道什么贞操啊!“”你,你又没见过我家姑娘们的,你又懂什么!“”是是是,你家女娃卖艺不卖身的,城东的丁家老头,字都不认,在房间里陪春香吹笛子弹琴啊!“”这个不说,姑娘不好白相,花生米总好弄碟吃吃,样样明码标价!“”再吵,看表演也要钱了!““啊呀呀,越有钱就越吝啬,越吝啬就越有钱,一点不错。”“好了,莫说了,弹琴另讲,夏香的舞一定要看的!”一阵叽叽喳喳过后,表演开始了。今天是轻楼开馆5周年,四大头牌齐上阵,店里人客尤其多。说来也怪,看起来人山人海,店里上酒菜的女孩们步履轻盈,一点不曾撞着客人,有几个被食客抱住揩油的,也能像丝绸样滑走,不失优雅礼貌。人都说,轻楼里的丫鬟都比别店的头牌好。
四大头牌照例压轴出场。先是春香,人如其名,无论气质,体态,打扮,步伐等各个方面都带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从发髻到鞋袜皆着淡绿色,衣裙上又绣花陪衬,脸上妆容不多尽显清新,一看就干净典雅。如前文所讲,春香最会耍弄各种乐器,笛瑟琴筝,二胡琵琶样样精通。其实光看着她,底下的老少爷们就被迷住了,琴声一起更是让人神魂颠倒,声音仿佛勾人魂魄似的,哪怕不懂音乐的人,也盯着她流口水。
各样乐器演奏完毕,春香彬彬有礼的谢过退下了。接下来是人气最高的夏香,原因嘛,大概是夏香穿的少吧。夏香的确给人一种夏天的感觉,全身着深红,烈焰红唇,酥胸大露,无袖露脐上衣加只包住臀部的短裙把夏香的身材显露无疑。热情的夏香要表演的是令人血脉偾张的舞蹈,从台步到表情无不彰显出夏天的热辣和张扬。每一个动作都把观众目不转睛,男人们都希望看到点不该看到的东西。舞尚未毕,就有男人流起鼻血,也有痴汉只会呆呆的发出“嘿嘿嘿”的声音。
夏香舞毕,接受着全场的欢呼后谢礼退走。接下来是秋香来给大家败败火。秋香以一袭金黄登场,下半身转向黄白相衬,既非长裤亦非短裙,而是拖地的长裙,尽显儒雅之风。秋香脸上的一点泪痣最引人瞩目,加上她如泣如诉的歌声和稍显哀怜的神情,激起多少男人的保护欲望。然而歌声中隐含的力量感又让人感到这位女子的不屈和坚强。正是鲜明的对比,不至于落泪,却正能感动听众。唱罢,秋香深鞠一躬,款款下台。台下众人的心已不似刚才火热,却仍有些许温情,期待着冬香的到来。
冬香与方才三位不同,干练的短发,中性的气质,身穿淡蓝色男装,剑履上台,如一朵梅花傲雪开放。眼神冷静又凛冽,拔剑而舞。剑风阵阵,却丝毫不显杀气,反而是要将冬天的萧肃杀尽。冬香脸上并无表情,却无不表现出中性的魅力。台下的男人看似一脸不屑,可没有一个愿意挪开视线的,女子尚习刀剑,男人就没有横刀立马,血战疆场的雄心?有冬香身处的冬天,不仅不觉寒冷,且有热血沸腾之感。不知不觉间,冬香拱手退场,演给大众的节目也便结束了。接下来是属于阔佬爷,哦不,属于四大头牌的私人时间了。
“官人,请进。”春香的房间里传出清脆悦耳的女声。关上房门,男人迫不及待的脱掉自己的衣裤,对春香动手动脚,春香半推半就,两人缠绵在一起。不经意间,春香在上位摁住男人,身体慢慢变大。男人并无感觉,却发现无论如何挣扎都无法推开春香只手。春香停止变高,4米有余,居高临下看着今日的玩物。男人方乱了手脚,浑身颤抖,下体却因为那对奇尺大乳不争气的粗大起来。而这长度在春香眼里又十分可笑,并无小指一半粗长。春香毕竟温婉,不仗势欺人,依旧顺从的服侍着男人,只不过没过一刻钟,男人就因太过舒适,射精过多的口交昏死过去,下体也立马的疲软下去。
“嘻嘻,快来啊,官人!”热情似火,不消说,是夏香房间。男人终于与夏香上床,早早支起帐篷。夏香却坏笑数声,看着这浑身肥肉的富家公子,身体肌肉渐渐浮现,立马达到富态公子一生都难以企及的状态,上半身两侧二头肌和胸肌衬托的乳房个个大过胖男人的头,八块腹肌与男人的游泳圈对比鲜明,浑圆的臀大肌与坚硬的股四头肌相得益彰。夏香二话不说,骑在男人身上。男人动也不敢动,听凭夏香处置。夏香也不是粗暴之人,软硬兼施,马上让男人射了又射,累昏过去。
秋香处仿佛十分正常,两人的鱼水之欢相当顺利。可那男人看着精壮,下体却无法刺穿秋香的膜。看似楚楚可怜的秋香竟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五次三番的与男人交欢,毫无停下之意。男人虽不甘心,欲图认栽,却又看见如花似玉,惹人怜爱的秋香,妄想证明自己,不忍收手。结果下体几被榨干,仍凭秋香手法如何细腻,就是勃起不能。男人亦面色枯黄,精壮的身体已变得瘦骨嶙峋,一动不动,像假死过去。
冬香房间无丝毫话语,安静得出奇。夜半,其他三位将三个不省人事的男人带到冬香处。“都来了?那你也醒醒吧。”冬香旁的男人好似被一言惊醒。”忘记今晚进入房间之后的事了吗?“四个男人眼睛无神,木然的点头。”那就请回吧。“话音一落,男人们径直出了房门。“冬香,你还真是高冷啊,衣服也不脱,一点也不配合那男的。”夏香一直快人快语。冬香始终面无表情:”用精神控制可比用肉体控制有趣多了,肌肉女。“”什么叫肌肉女啊,我的身材才叫正点!“玩弄完男人后,就是四位小姐测试力量的时候了。
这时娑婆必须到场压阵,不然别说轻楼,整片陆地的崩坏也是板上钉钉的事。
新来的客人总会问娑婆一个问题“为什么取轻楼这个名字?”娑婆总说:“还不是希望你们对姑娘们下手轻点!”事实上这话该反过来说,毕竟如果姑娘们对男人下手太重,遭殃的可不止一座楼呢。再有,这楼对姑娘们来说,的确很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