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青瓷巧破-梦魇之花
还没有进屋,天下第三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传了出来,似兰似麝,令人闻之是如痴如醉。
刚到屋门口,便见冰女迎了出来,见到络腮胡男子连忙行了一礼,俏声说道:\\"冰女见过第三公子,亚尔丽塔大人正在屋里梳洗,公子请进!\\"
天下第三冲着冰女微微一颔首,昂首踏进了屋内,虽然早已做好心理准备,可是屋内的情景还是使天下第三吃了一惊。
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对又高又粗的龙凤红烛,照得屋子里一片明亮,雪白的墙上贴满了大红字,粉红色的轻纱悬挂在屋子各处,给本来就是一片馨香的屋子增加了几丝暧昧和旖旎。
最为显眼的是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大大的木桶,里面是冒着腾腾白气的热水,水上面漂浮着各种好看的花瓣。
“风公子,请更衣!”火女说着,一双柔荑已然搭上了络腮胡男子的肩膀,要为天下第三脱去外面的袍子。
“呃?这个……这个就不必有劳火女姑娘了,在下一会儿自己来!”天下第三那张络腮脸微红,忙将身子一退说道。
“嘻嘻,第三公子莫非也害羞了?”火女扑哧一声笑了,便是一旁的冰女也捂着嘴窃笑不已。
天下第三也是微微发窘,他害怕火女再上前脱他的衣服,便转移话题道:“不知亚尔丽塔大人此刻身在何处?”
“嘻嘻,原来第三公子也是这般性急啊!亚尔丽塔大人可是云端之人,她可是要和公子一起洗个鸳鸯浴呢!”火女打趣道。
“呃?这可万万使不得,在下来此是另有……”天下第三连忙解释道,可是话刚说了一半,便呆呆地看着前方,说不下去了。
只见屋内屏风后袅袅走出一个身影,身上披着薄薄的轻纱,半掩半开的,露出里面葱绿的抹胸,一痕雪脯很是显眼,正是“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在烛光的映照下,亚尔丽塔宛若仙子下凡。一头乌黑的美丽秀发散落在她纤细的肩上,衬得那细致肌肤更加白皙,弯弯的睫毛在烛光的映照下形成一道弧形的阴影,那样的长而浓密。鼻子小巧而坚挺,唇若草莓般红艳欲滴。
唉!如果她不是一个老怪物,该有多好?
天下第三感觉到亚尔丽塔整个人映衬着朦胧的烛光,有一种不真实的美,那娇美的容颜在灯光下有种说不出的诱惑与动人。
“第三公子,妾身来迟,倒教公子久等了!还请公子莫要怪罪哟。\\"亚尔丽塔轻声地说道,声音是那般的娇媚动人。
天下第三连忙说道:“无妨,亚尔丽塔大人天香国色、举世无双,在下能见得一面已是三生有幸,岂敢怪罪?”
“咯咯!第三公子看上去老实巴交,却不料也是长了一张能说会道的巧嘴啊!”亚尔丽塔闻听天下第三之言笑得是花枝乱颤,身子抖动间,无限风光都不经意地露了出来。
天下第三却是不敢正视,连忙调转视线,看得亚尔丽塔心里不由惊诧万分,一般的男子看见自己此时这般妆扮,哪里还能按捺得住,早就急急匆匆地扑上来了,这位年轻人倒是奇怪的很,似乎根本不在意自己的绝代美色。
想到此处,亚尔丽塔暗暗观察对方,发现对方气息绵长,浑身散发着一种飘逸出尘的气质,不由感到更为有趣。
“第三公子,怎么不看妾身了?难道妾身不好看吗?”亚尔丽塔幽怨地说道,声音却是又甜又腻,似乎能把铁打的心肠都融化掉。
天下第三闻言只好将头转过,却又是一惊,只见亚尔丽塔不知何时已然将身上的轻纱褪去,便是那葱绿的裹胸也滑到了脚踝之上。耀眼的烛光给她白皙的肌肤镀上一层蒙蒙的光晕,婀娜多姿的曲线,白皙傲人的双峰,峰顶还盛开着两颗樱红的豆蔻,暧昧的气息在雾中点点升腾。
而冰女和火女两个俏佳人也不知道何时已经将身上的衣服褪尽,只留下一见薄薄的轻纱,玲珑有致的娇躯在烛光下隐约可见,深深的沟壑,颤巍巍的峰峦,都在诉说着一种无言的诱惑。
一位绝代佳人,两枝用来点缀鲜花的靓丽野草,齐齐朝着络腮胡男子媚笑着,而且那燃烧着的两支龙凤烛也冒着几乎看不见的青烟,那青烟散发着令人如痴如醉的异香,使得天下第三的脑袋有些恍惚起来。
尽管天下第三修为高深,可他毕竟还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公子,本来被他强压下的欲火腾腾地燃烧起来,两颊潮红,小腹内热浪滚滚,本来清澈无比的眼神变得炽热无比,紧紧盯着面前亚尔丽塔完美的身体,放射出如野兽一般的光芒。
亚尔丽塔见状,不由和冰女火女二女对视了一眼,美目中流露出得逞的神色。
天下第三此时欲火焚身,哪里能够察觉,眼睛里全是那美丽的倩影,一步步地朝着三女走去,还不时地发出重重的喘息。
而亚尔丽塔三女,也摇曳着雪白的躯体,朝着天下第三盈盈走去,眼看着一切都要不可避免的发生。
亚尔丽塔早就发现天下第三的不凡之处,毕竟在宴会厅里,面对她的一角美貌,还能够保持头脑清明而无动于衷的只有络腮胡男子一人,再加上天下第三的出手不凡,更令亚尔丽塔见猎心喜,索性将珍贵的龙凤红烛点燃,用来催情助兴。
这龙凤红烛可非一般的蜡烛,烛身乃是用秘药制成,人吸进这种蜡烛燃烧之后所发出的气体,很快便会神志不清,欲火焚身,药效比这世间上最厉害的春药还要猛烈!
天下第三虽然一进门便开始提高警惕,可是他年岁太小,哪里料到那龙凤红烛会有猫腻,所以不知不觉地中了对方的道。
亚尔丽塔三人媚笑着缓缓走近天下第三的身侧,春红和冰女更是在行进间,将身上唯一能遮体的轻纱也褪了下去,内中风景一览无遗,看得天下第三更是血脉贲张,呼吸更加急促起来,只剩下脑中最后的一丝清明还在阻止着他进一步的举动。
那亚尔丽塔来到浴桶前,迈起雪白的大腿跨入,坐了进去,整个曼妙无比的身子顿时掩入洒满花瓣的热水之中,只留下半抹雪白的酥胸随着水波的荡漾时隐时现,却是更有挑逗性,勾人魂魄,引人入胜。
火女更是吃吃地笑着,媚声说道:“第三公子,让奴家为你更衣,随亚尔丽塔大人一起入浴吧!”
火女说着,一双纤纤玉手已经将天下第三的外袍解开,天下第三这次却是没有抗拒,而是呆呆地任凭火女侍弄。
冰女也贴了上来,一反在厅子里那冰清玉洁的形象,也媚笑着和火女一起往下脱天下第三身上的衣服,不一会儿,二女已经将天下第三脱得只剩下了亵衣。
天下第三乃是武功第三的强者,浑身的皮肤晶莹剔透,在烛光下泛着神异的色彩,火女和冰女二女却是见猎心喜,两双素手借着给络腮胡男子脱衣之机,却是不停地在天下第三的身上摩挲,美目中俱是迷离的神色。
“两个小丫头,你俩倒先吃起豆腐来了,还不快把第三公子扶进浴桶!”浴桶里的亚尔丽塔娇声嗔道。
火女闻言娇笑一声,说道:“冰女妹子,还是快把第三公子扶进去吧,大人可是有些等不及了,只盼大人享用完之后,能给奴家们点汤喝啊!”
“是啊,大人这么美貌的女子,也会有心急的时候呢。”冰女也跟着调笑道。
“小丫头们,不会你们俩的好处,放心吧,这次妾身用完会给你们留些尝尝,这龙凤红烛的春药药效猛烈,妾身一人可是不想全部承受,一会儿这位第三公子一定会把你们伺候得欲仙欲死!”亚尔丽塔荡声笑道,还坐起身来,将丰满的身子露出水面,那娇媚撩人的姿态加上挑逗的话语,真不愧是绝代尤物,便是火女和冰女两个丫头也是心旌神摇。
天下第三此时却是在二女的刺激下,浑身白皙的皮肤渐渐发红,最后一丝理智也渐渐淹没,反手一搂,已然将火女和冰女二女紧紧地搂在胸前,火女和冰女猝不及防之下,却是惊叫连连,她们可不敢在亚尔丽塔小姐之前快活,忙扶着天下第三,往浴桶那边走去。
天下第三却是在春药的刺激下欲火大炽,野兽一般低吼连连,紧紧地搂住两女,被两女带动着一同栽进了浴桶。
这浴桶看着不大,可是四个人在里面却是不显拥挤,天下第三虽然被里面的水一激,脑袋略微清醒一些,可是看到眼前玉体横陈,三个绝色美女皆是赤条条地环绕在自己身侧,那点刚刚恢复的清明立即又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能按捺得住,将离身前最近的亚尔丽塔一把拽到怀里,一双手已经不安分地游走在亚尔丽塔滑润细腻的胴体上。
“第三公子,你好坏啊,这么急干吗呢?”亚尔丽塔吃吃地媚笑着,一边嘴里娇声地说道,一边却偷偷地给火女和冰女二人使眼色。
火女和冰女二人立刻会意,火女使劲将天下第三的胳膊扳开,亚尔丽塔趁机脱身,离开了天下第三的怀里,而天下第三怀中一空,却是急的低吼不已,作势又要扑上前去。
冰女见状却是赶紧将自己的娇躯移了过去,倚在天下第三的怀中,天下第三却是也不管怀里是谁,狠狠地将冰女挤在怀里,力道之大,把冰女勒得都有些喘不过气了。
而亚尔丽塔却是移到浴桶的另一侧,正在穿衣出浴。
“大人,快些,奴家可是撑不住了!”冰女此刻被天下第三紧紧地搂在怀中,胸前左边的高耸之处已经是被天下第三捏的红一片紫一片,不由地痛呼出声道。
亚尔丽塔却是不答话,横卧在床边,一对凄迷媚眼如幽如怨、似泣似诉,像等待着异性去开发、寻觅。
“好了,你们可以闪开了!”亚尔丽塔对着正欲络腮胡男子纠缠不休的二女说道。
火女和冰女闻言,齐齐挣脱天下第三的虎狼之抓,纵身一跃,就那样赤着身子水淋淋地立在了浴桶之外。
天下第三一下子失去了目标,不由两眼发赤,朝着浴桶外,那最美的女人纵身扑去。
亚尔丽塔见天下第三纵身扑过,却是并不躲闪,反而是巧笑嫣然地迎了上去,纤手一挥,天下第三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也随之脱落。
天下第三此时却是欲火焚身,低吼一声,已然伏在了亚尔丽塔的身上。
而一旁的火女和冰女并不回避,反而围了上来,笑吟吟地准备看一场精彩的大战,也浑然不顾自己的娇躯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之中。
一旁的天下第三却是如狼似虎地扑在亚尔丽塔身上,双手在亚尔丽塔的身上摩挲个不停。
如今亚尔丽塔的身上随意披挂一件丝质长袍,长袍之下竟是什么也没穿,高耸的乳房清晰地凸显在胸前,雪白修长的大腿引人遐想地披露着,这样的半遮半掩,更增添本就倾国倾情的亚尔丽塔几分风姿。
只见亚尔丽塔随手摘下长袍,露出窈窕玲珑的曲线,蛇一般的纤腰,完美无瑕的美乳翘臀清晰可见,最神秘的三角地带隐约地被粉红色的亵衣遮住,整具胴体简直是造物者的完美杰作,充满对异性的致命吸引力,只见她吃吃笑着,娇声嗔道:“小冤家,莫要心急!妾身可就是你的人了!”说着,亚尔丽塔像蛇一样紧紧地缠在天下第三的身上,纤手伸出,握住天下第三的火热坚硬之处,竟要帮助天下第三入道。
在络腮胡男子的阳具即将入洞时,他终于有了片刻清醒,却无力反抗,只得将一只手伸向火女和冰女的方向。
火女和冰女吃吃地笑着,竟然是将两双素手也伸上床铺,在天下第三的背上不停地摩挲,亚尔丽塔在一旁却是感兴趣的说道:“两个小丫头,不要光顾着自己占便宜哦。”
他可是我一个人的主食,你们也就配吃些残羹冷炙,感受到亚尔丽塔身上传来的迫人压力,火女和冰女只得默默退到一旁。
亚尔丽塔炽热的目光来到络腮胡男子超乎年纪的巨大阳具时,春心大动,弯下上半身,直到整个雪白丰满的乳房都贴在后者脸上,腻声娇问道:
“第三公子,你可知道,妾身接下来要干什么吗?”
络腮胡男子暗骂道∶“你要老牛吃我这株嫩草了!老怪物!”
可表面上当然是一脸茫然的道∶“不知道。”
亚尔丽塔娇媚无比的一笑,樱唇轻启,一字一字的道:
“我、要、吃、了、你!”
饶是天下第三曾经被花魁强奸过,对男女情欲之事有所了解的人,听到亚尔丽塔这么大胆露骨的挑逗时,心头亦不免一荡,暗道难怪有无数男男女女葬身在她身上,不论人与魔,只求死前与这黑寡妇片刻欢愉。
当然,死到临头后悔没屁用。
可是自己终究面对过类似的场面,说不定能找出一条生路,天下第三暗暗想着。
亚尔丽塔眯起双眼,朱红的樱唇显得艳丽欲滴,完美的美乳不停地在络腮胡男子的胸肌上厮磨,以梦呓般的语气道:
“吻我。”
天下第三装作“欣然从命”的和对方来个热吻,亚尔丽塔毫不犹豫的把香舌伸入他口中,用力吸吻着。
天下第三想道∶“操!这老怪物真是淫荡!”
不过亚尔丽塔的香津却也是最好的媚药,差点让天下第三再次失去神志。
舌吻了好一阵子,亚尔丽塔才意犹未尽的和天下第三分开,媚脸透着红晕,伸出一根手指刮着他的鼻尖。
“第三公子,你可真是讨妾身欢喜,瞧你的那根东西那么坚挺,放进去不知该有多舒服呢。”
天下第三心急,连忙缩阳入腹,力求多保住些精血气力。
亚尔丽塔却没有立刻插入,玉手沿着他的脸一路来到胸口,最后停在他的巨大阳具处,那话儿早已青筋暴涨,此刻在主人的刻印表扬下,装作一柱擎天的模样,可是流出的精液,铁定是大打折扣了。
亚尔丽塔瞧得一阵肉紧,媚眼如丝的娇叹道:“好一个大家伙啊……”
对着天下第三妩媚地一笑,玉手握住巨大阳具上下套弄,到最后更索性送上小嘴儿,用力吸允起来。
一阵酸麻的快感袭上天下第三脑部,亚尔丽塔的舌技可是非同小可,饶是他早已试图缩阳入腹,也差点忍受不住,连忙紧闭精关,以免未战先败。
亚尔丽塔吸允了一阵,见天下第三似乎没有射精的迹象,满意地喜道:“好一个天下第三!妾身这次可真是捡到宝了,公子弟弟啊,你可知道很多看似外貌精壮的男人,给妾身这么一吸,立刻就丢盔弃甲了,他们哪能跟第三公子相比呢。”
天下第三得意地心道∶“本人的货色岂是那些凡夫俗子可比的,一会就叫你这老怪物知道厉害。”
亚尔丽塔早已春情勃发,自己动手除下最后一件亵衣,桃园洞口那里已是一片湿淋淋的,乌黑细长的阴毛闪闪发亮,看来诱人无比。
天下第三露出色迷心窍的目光,心里却在打鼓道,千万要忍住啊,留得青山在,不怕以后找不回场子。
亚尔丽塔当然不知道天下第三此刻的盘算,将两条晶莹玉腿跨坐在他身上,玉手扶着巨大阳具,自己对准了洞口,“滋”的一声便套了进去,饱涨的满足感,让她舒服的直娇呼道。
天下第三此刻是别无选择,只能继续缩阳入腹,顺带念起佛家心经。
浪荡不羁的他,向来最为讨厌不事生产、满嘴屁话的和尚,不过佛经在克制性欲方面颇为有效,不管怎样,他得先过了眼前这一关。
亚尔丽塔此刻也已到了要紧关头,玉手扶着天下第三胸肌,翘臀美乳抖动如浪,让人看得眼花撩乱,洞口一吞一吐地迎合着后者的阳具,秀发乱摆,急喘道:“啊!……第三公子……你真行……啊……再……再顶深一点……对!就是哪里……顶到子宫了……啊……公子弟弟……我会一辈子想死你的……啊……再大力一点……天啊……我要去了……”
天下第三见时机成熟,乘亚尔丽塔还未及使出吸功之前,猛提功力,将阳具拔出。
亚尔丽塔冷不防受这一击,痛叫一声,娇躯痉挛,粉脸发白,差点没痛昏过去。
不能抑止的讶色出现在她脸上,俯视天下第三道∶
“你竟清醒过来了?!”
天下第三笑道∶“我的大东西舒服吗?亚尔丽塔大人,能否这次放我一马,才会有来日方长。”
亚尔丽塔脸色数变,美目中掠过一丝狠毒的杀机,但是天下第三曾经像是火棒般的巨大阳具在她体内抽插着的,那前所未有的饱涨快感,一旦回忆便使得娇躯发软,竟不忍心继续下手。
“好吧,希望第三公子下次能给妾身带来更多惊喜。”
亚尔丽塔抛了个媚眼,随即看都不看火女和冰女一眼,转身离去。
络腮胡男子这才如释重负,牢牢记下了今日的仇恨,失去部分精血的他已然重伤,朦朦胧胧间,他开始回味当年的梦魇。
花魁连续五十年都是第七海城的第一美人,可是她的样貌并不是永恒不变的,有着各类风格,小家碧玉般清纯、圣女般温情柔美、女战神般威风凛然、尼姑般让人有种悖德渴望,正是千变万化的妖女,十年前的她,还是一位喜穿白纱的圣洁仙子。
当年的花魁,无数人跪在她的裙边,亲吻她的脚尖,祈求她的祝福。
当年的络腮胡男子,还不是如今的天下第三,偶然游历到这第七海城,随意找了家酒馆,独自月下独酌,吟游诗句,便听到了清脆悦耳的铃铛声,随之,一个白色的身影来到了他的眼前,留下了数之不尽的梦魇。
最初,看到了对方半截晶莹如玉的小腿被遮掩在白色薄纱之下,在往上瞧,便发现对方盈盈一握的腰身以及凹凸有致的身材,在往上看,便可以看到白天鹅一般修长的脖颈与光滑柔顺的黑色长发,随着花魁轻轻转生,那长得几乎到脚踝的黑发因为随着她的转动而打了一个圈,覆在面前的那些个发丝一下子散出了,露出了一张绝美无比的容颜来,那容颜如同青檐上的那一滴露珠,美得惊心动魄,眉宇之中却又有着那楚楚可怜的神色。
在络腮胡男子的面前,她将身上的那一件白色薄纱褪尽,露出那如雪一般的娇艳肌肤,她看着月下独酌的男子,勾出了一抹几乎是勾魂摄魄一般的笑容,她道,“你说,我好看么?”
络腮胡男子看了一眼眼前这纯洁的像是初生的孩子一般纯洁的躯体,那曼妙的身段无处不勾人,光是看了这一眼,男子便是觉得气血翻涌心猿意马的很,但他却是半点也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他匆匆忙忙地低下了头去半眼也不敢看,他道:“这位小姐,本人不敢。”
“你觉得我不好看?”花魁咄咄逼人地问了一句。
“不,小姐这般的容颜当然是好看至极的!”
络腮胡男子急急忙忙地道,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必然是那老妖婆,只是自己如今不是她的对手,无奈装聋作哑,眼前女子的确是好看的过分的,那一张脸漂亮的和天仙一般,就连那身体也是娇嫩无比,只要是个男人的,看到这样的绝色美人哪有一个是不心动的,但男子却是不敢心动也不能心动,甚至连看一眼都不敢的,因为一旦心动了,那就是他的死期到了,就像是这个第七海城五十年来的枯骨一般,又有哪个不是喜欢上了花魁的容颜,喜欢上了花魁曼妙的身体,喜欢上了那销魂的感觉,然后死在这销魂的感觉之下的?
“那你可会喜欢?”她又问了一句。
男子点头如捣,话语却只能拒绝:“只要是个男人,肯定会喜欢小姐您的,不过我喜欢男人。”
络腮胡男子不惜丑化自己。
花魁听到他这个回答却不是很满意,她径自拉着络腮胡男子走了出去,她这脚上也没有穿鞋子,那如玉一般的脚上各系着一串用红绳系着银铃铛随着她的走动发出清脆的声响,一双小巧无比的莲足,光是看着就让人想要好好地赏玩一番的美丽。
“就算是个弯的,落到本女王的手里也要给你掰直喽,呵呵。”声音不输脚边的银铃般清脆悦耳。
花魁走出酒馆,顺着这一条道往外走着,来到了倾城阁,余晖拉扯出了长长的一个影子,就像是从地狱之中爬出来的修罗一般。
倾城阁顶楼的墙壁上,爬满了喜阴的植被,开着幽兰色的小花。一颗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被以七星北斗的布局,镶嵌在楼阁顶部。空气中浮动着一种淡香。那若有若无的味道有几分清冽,可细闻之下,又偏偏生出了那么一缕缕的靡丽。
薄如蝉翼的淡青色帷幔,如一只绽放的莲花,层层叠叠地垂在白玉床的周围。床上,交错着两只人影。影影绰绰看不清,却有呻吟声断断续续传出。
络腮胡男子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衣襟大开,裸露着的瓷白肌肤上,布满了青紫色的淤痕。绸缎般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白玉床上,随着他身体的轻颤而微微滑动着。他的眉峰微触,挺直的鼻峰上隐见汗水,一张似花瓣般柔软的唇瓣紧紧抿着,似在承受着痛苦。
花魁悬身于络腮胡男子之上,一抹白色薄纱挂在单薄笔直的身体上,看不出妖媚,反而显得清冷了几分。她的脸上带着一副古朴的银制面具,看不清表情,唯那双眼泛着幽幽的光,在细细打量着络腮胡男子的反应。
花魁伸出近乎透明的纤纤玉手,缓缓抚过络腮胡男子起伏着的胸膛,在他的腹部用力一按
“呜”络腮胡男子发出一声低哑的痛呼,身体随之弹起,修长的脖颈后仰,形成一道诱人的弧度。一滴汗,沿着他那精致的下颚,倾斜着划过修长的脖颈,隐入左侧性感的锁骨。络腮胡男子的身体再次软倒在白玉床上,就像任人揉搓的面团。他的小腹上低落着几滴血,也不知是花魁的,还是他自己的。
花魁拢了拢红衣,翻身躺在了络腮胡男子的身边,缓缓闭上了双眼。片刻后,她睁开眼睛,动作缓慢地侧过身,单手支头,看着络腮胡男子醒来。
络腮胡男子的黑色睫毛像两只蝴蝶的翅膀,轻轻地振翅后,缓缓睁开了双眼。那双眼睛初时有几分朦胧,就仿若江南的烟雨般惹人怜爱。两个呼吸间,朦胧退去,展露出银河般的浩瀚与瑰丽。
络腮胡男子察觉到身旁有人,立刻警觉地坐起身,看向花魁。他的起身过猛,只觉得一阵眩晕,身体禁不住晃了晃。
花魁枕着自己的手臂,慵懒且惬意。她的声音从银质面具下传出,充满了戏谑味道:“青帐暖床影轻摇。”
络腮胡男子听闻,眸光一凛,瞪向花魁。
花魁勾唇一笑,视线在络腮胡男子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就像在欣赏着大片的风景:“瓷肌玉树暗风骚。”
络腮胡男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是赤身裸体他低头去整理衣袍,却看见自己遍体的青紫痕迹。他的瞳孔骤然缩小,攥着衣襟的手指掐得已然泛白。他深吸一口气,狠狠地一扯衣襟,遮挡住了自己的身体。
花魁坐起身,将放在枕边的佩剑抓在手里,赤脚走下白玉床,一边随手将佩剑别在腰间,一边信口又道:“巧手翻云功夫好。”
络腮胡男子被气得一哆嗦,一把掀开帷幔,赤脚踏在地上,紧紧盯着花魁的后背,质问道:“为何?”
花魁侧头,用无比幽怨地口吻缓缓道:“破晓君忘颜色娇。”转回头,眼含狡黠笑意,抬脚向着石门的方向走去。她打开大门,示意络腮胡男子自行离去。然后转身,向着浴室走去。
络腮胡男子望着女子单薄的背影,眸光闪动了两下,他向前迈出一步,却因体力不支而跌坐回白玉床上。
花魁打开石门,走进浴室,刚准备脱下衣裙,却听见络腮胡男子唤了声姐姐。那声音有丝沙哑,好似从很很遥远的地方漂泊而来,尽管历经了沧桑,却仍旧有着滋润万物的力量。不妩媚勾人,却生生地令人愉悦。
花魁转回身,看见络腮胡男子披散着黑色长发,赤着双足,身穿白底银线的华服,双颊泛着淡粉色的红晕,整个人犹如坠落凡尘的谪仙般,一步步向着自己走来。他的眼里,有浓得化不开的色彩。
他说:“小姐,一同沐浴可好?”
花魁微愣,暗道不妙。
络腮胡男子脚下一个踉跄,直奔花魁而来。
花魁闪身躲开络腮胡男子的碰撞,任由他磕碰到浴池沿上。络腮胡男子的衣襟散开,两条修长的大腿微曲着,贴在冰凉的地面上,有种肆虐的艳丽。
过了半晌,络腮胡男子支撑着身子,缓缓爬起,向后退开。他的眼中似有氤氲,只轻轻地瞥了花魁一眼,便低下了头。那一眼,若换了其他女子看到,怕是恨不得将万贯家财都捧到他的脚下,换取他片刻的笑颜。
花魁摇头一笑,刚要挥手让络腮胡男子出去,一把长剑却刺进她的腹部。
原来,络腮胡男子在跌倒的瞬间,竟抓起了花魁放在石台上的佩剑。
花魁的身体后仰,跌进浴池里,红色的衣裙就像浸满了血的彼岸花,摇曳着绝美的妖艳。她的眼中有震惊,有不解,有愤怒,以及对于死亡的无限恐惧。
她没有想到,这位未来的天下第三,会在此时突破。
若是以往,络腮胡男子刺出的这一剑,十有八九会落空,可今日她不但采阳补阴只进行了一半,还属于功力衰竭期。
络腮胡男子手中的宝剑名曰“佛”,是花魁的随身之物。它通体乌黑,刃如秋霜,此刻正散发着阴冷的寒气。它在吸食了花魁的血之后,竟开始嗡鸣震动。
络腮胡男子是个狠角色。他用双手紧紧攥住“佛”,竟又上前一步,想要给花魁补上一剑。
花魁满是不屑地瞥了络腮胡男子一眼,伸手在水中一弹,一股气流直冲向浴池壁上的一个小孔。
在络腮胡男子震惊的目光中,浴池底部竟从中间分开,那一池的浴水连同白衣女子一起向下跌落。
任谁也想不到,这浴池竟然是悬空而建。
巨大的楼阁上,有一块凸起的石头。浴室正是将石头挖空而造,下方,则是无边无际的海浪。
络腮胡男子趴在浴室台上,看着女子的身体在急速坠落。
花魁的身体在被海水卷入腹部之前,竟竖起食指和中指,凑到唇边,轻轻地触碰一下,并冲着络腮胡男子扬了扬手指。
络腮胡男子暗恨:这老妖婆真真是轻浮,恶劣,死不足惜。
他的目光清冷,一甩衣袍,转身离开。
河中水浪翻滚,似有巨物出没。
重伤的天下第三骤然清醒,如今尚未脱离险境,为何刚才会沉沦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