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段发生在拉内里星河联邦入侵地球几十年前的往事。
为了方便理解,我们以地球历的时间来讲述这段故事。
……
在浩瀚的宇宙中,这些数也数不清的星系里,总有那么几个,在许多生物自它们诞生之处,其命运就注定不可能摆脱这些星系巨大的影响力。
这其中,势力遍布数百个星系的M星系当然是其中之一。
但也总会有些星球,就像角落里的石子一样,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而塞琉星,这颗体积极小的星球连石子都算不上,它最多是宇宙里一粒微小的尘埃。
几千年前,它就已经成为了M星系殖民体系的一份子,然而数千年岁月消逝,M星系似乎对开发这座星球并没有什么兴趣。
几千年前,这里土地颜色像是铜块,介于红黄之间,由于极度的恍惚,整片星球仿佛呈同一种色调,看久了眼睛都会不住地生疼。
现在也是这样。
几千年前,这里的原住民面对星球糟糕的生态环境无法衍生出灿烂的文明,只能穿着破旧的布料,在为数不多的几个聚集地中,被无尽的沙尘和野兽所包围。
现在还是这样。
这几千年唯一的不同,是人们纷纷将聚集地集中到了星球上的几处连绵的山脉里,因为这里有M星系殖民者唯一感兴趣的东西:鎦矿。
而这一百年以来,这座星球难得出现了一些新面孔,陆陆续续有黄皮肤黑发黑眼睛的乾人难民,为了躲避战乱来到了这颗偏僻的星球逃生。
而现在,一个美丽的女子,正行走在乾族人生活的矿山山脉中。
……
地球历1965年。
沁她走在矿山的山道上,没有台阶的山路原始又陡峭,没有任何修缮的痕迹,仅仅只是是人们在千百年来不断行走中,不断踩成的道路。
山道的一侧便是悬崖,同样没有任何的保护措施,稍微一个踉跄就有可能坠入深渊。而靠里的一侧,则是一座座昏暗的洞穴,洞穴的入口处三三两两坐着衣衫简陋的乾族人,他们身上穿着薄薄一层肮脏老旧的布料,只能起到最基本的遮掩作用。
而他们背后那些个狭窄的山洞就是他们在这里的家。
他们没日没夜地在矿洞里辛苦的劳作,所能换来的只有一点勉强果腹的食物,不足以让M星系帮他们铸造能遮风挡雨的房屋村镇。
但今天,可以说是千年难得一见的,他们无论男女老少都放下了手中的家伙事,没有走进矿洞工作。
男人们因为过度的劳累导致纷纷佝偻着脊背,他们坐在洞口不安地摩擦着漆黑的手掌,身边的女人则拉扯着自家的孩童,枯黄的脸庞满是焦虑和惶恐。
在他们面前的山路上,沁沉默地走过一座座山洞,她和他们有着同样的肤色,相似的五官,相似的身形,只隔着几步的距离。
但她们都很清楚,他们互相之间像是繁星与尘埃一般的遥不可及。
她穿着普普通通的短袖上衣和修身短裤,没有用任何的首饰点缀自己,但在这里,光是这身干净的穿着,就没有任何的人可以拥有。更别说那羊脂般丝滑白皙的肌肤和如玉雕刻般保养得完美无缺的五官。这对于这个星球的居民来说,是莫大的奢望。
除非她不是乾族人,而是来自M星系。
此时,沁扭过头,看到几个少女正在一座洞口怔怔望着她。
山洞前的居民看到的,是一对璀璨的眼眸,一个远远眺望,便会让人感到如沐春风的美人。
但沁看到的,是几个年纪轻轻,皮肤就已经变得蜡黄,眼睛已经失去神采,看上去只剩下疲惫和忧虑的少女。
只要想起,对方这份忧虑的来源基本完全来自于自己M星系的同胞,她便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以更快的速度朝着山下的方向走去。
直到一声稚嫩的声音叫住了她。
“沁姐姐!”
这是这一路戒备的眼神中,唯一一个与她说话的人。
远远的一个山洞内,有个男孩正朝她挥手打招呼。
沁同样挥着手,朝着对方笑了笑。
小男孩看见沁的笑容马上就笑得更开心了,他一直觉得沁姐姐笑起来很好看,就像……就像……每个月只有一顿的热窝窝头!
他不觉得这个比喻很奇怪,毕竟这是他唯一能和快乐联系在一起的东西了。
但今天,沁姐姐没有像往常一样停下来和他说上几句,而是片刻不停地朝着山下走去,于是男孩好奇地问他妈妈,“阿娘,沁姐姐为什么今天走的这么急?”
他的母亲脸上是和其他大人一样的忧愁,“她可能要离开这里了吧。”
小男孩显然更疑惑了,“诶?为什么呀?”
“因为这两天,那些M星系来的人都走了,就连那些看着阿娘阿爹工作的督查们也都不在了。”
男孩恍然般地点点头,“怪不得阿爹阿娘今天都没去矿洞,可是,那些M星系来的人走了呀?”
那位母亲沉默了片刻,支支吾吾地应付着,“阿娘……阿娘也不知道啊……”
没有母亲忍心去告诉自己的孩子,他们这群逃难到这里被迫成为矿工的乾人,今天甚至有可能要遭遇灭顶之灾。
塞琉星虽然穷苦,但还不至于闭塞,前几天他们有人听从其它星球来运矿石的人说,附近有星球的乾族人被拉内里星河联邦的军队突袭,传闻带走了好多好多人。
他们本来无法确定传闻的真实性,然而,今天M星系外派到这里的人员大批量的离开,无疑加重了他们的疑虑。
这意味着,无论这座星球即将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不仅无处可逃,M星系的人都不会管他们的死活。
走过最后一座阴云密布的山洞,沁一如那位阿娘所说,径直走出了矿山。
只是她并没有想办法离开这座星球,而是一直走一直走,走过了乾族人工作的矿洞,穿过了M星系外派人员才有资格拥有的房屋,走向了赤铜色的茫茫荒地,直到这座星系的恒星开始下落黯淡,在逐渐阴暗的天色中,她单薄的身影将那片连绵的矿山完全甩在了视野之外。
当她停下脚步时,脚下已经满是赤铜色的荒漠,而不远处,遥遥站立着四个军人模样,衣着笔挺的异星人。
乾族人母亲不忍心告诉儿子那个令人恐慌的传闻,她又何尝忍心去告诉他们,毁灭了乾族人故国家园的仇人们,已经踏上了这颗贫瘠的星球呢?
天边的光亮随着时间逐渐昏暗,可四名军人那紫黑色的皮肤,猩红色的双目,在这片赤铜色的土地上依旧是那么的显眼。
典型的拉内里星人。
其中一名军人向前迈出了一步,遥遥展示了自己的证件,“我们是来自拉内里星河联邦的斩星司,负责到塞琉星调查与乾族人相关的任务,请问阁下是沁战士吗?”
沁用清冷的声线答道:“是。”
得到肯定答复后的几名拉内里军人蹙起眉头面面相觑了一番,脸上更为凝重,“如果我收到的消息没错,我们双方的外交部门前些日子已经沟通过了,M星系明确承诺过不会干涉我们在塞琉星的调查,不知道沁战士为何把我们拦在这里。”
沁冷冷地看着对方,她当然知道M星系已经同意了对方的行动,她甚至在昨天就收到了明确的撤退命令,让她不得干预拉内里星人的计划。
但她今天还站在这里就代表着,这意味着她可能是M星系历史上为数不多的,敢在外交问题上公然抗命的星空战士。
“你们要来这里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要调查这些乾族人?”
当先的军人将声音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压低了几分,“沁战士,我们没有义务向您阐述我们的任务。”
说着他继续加重着语气,“或许沁战士对我们的行动有什么误会,我可以向您保证,我们这次行动绝不会涉及任何M星系的外派人员,对于你们星系在这里的一切资源都将秋毫不犯,甚至我们联邦应该在先前的谈判中,已经给予了贵星系不少好处以补偿这些星球无法正常工作的损失。
但如果沁战士继续拦在这里,我们也不得不强制执行我们的任务了。”
远处的天空开始变得有些浑浊,像是有一团迷雾在天边快速地笼罩。
同时,一阵呼啸的风浪从浑浊的天边吹过,在这压抑的荒漠中卷起了沁纷飞的秀发,在空中洋洋飘荡。
那是这个星球的沙尘暴,几乎每天晚上都席卷这片荒凉的平原,逼得居民不得不缩在山洞里为生。
在逐渐凛冽的飓风中,一道金光在尘土中一闪而过,银红相间,将她身段勾勒的曼妙有致的星空战衣,和胸口绽放着明亮光辉的能量指示灯出现在了沁的身上。
几名军人同时如临大敌,但并未露出怯色,为首的军人眼神一凝,厉声道:“沁战士既然执意阻拦,那我们就不得不得罪了。可你也莫要以为仅靠你一人就能拦住我们,几小时后,我们的舰队也将抵达塞琉星,到时候沁战士孤掌难鸣,可别怪罪我们未曾事先提醒。”
对方说的这些,沁都知道,但她还是再能量闪烁中,握住了她最擅长的长柄太刀。
毕竟,她比那位阿娘要知道的多一些。
那条附近星球有乾族人被带走的传闻不仅是真的,而且那些被带走的人,至今也没有一个活着出来。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调查了,这是种族屠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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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沙尘扑面而来,莫要说从远处的矿山山洞,就算是走进了这篇赤铜色的荒漠,你也看不见听不清战场的局势,只能看到一道道耀眼的金光在沙尘中激荡闪烁。
沁是一个很特别的星空战士,她的战友们虽然也不乏性格千奇百怪的,但以恬静温柔来形容一名被誉为全宇宙单体实力最强的星空战术,她可能真的是独树一帜的存在。
但今天的她在凛冽的沙尘中手握长刀面若寒霜,眼中汹涌的怒火几乎是她成为星空战士上百年以来最沸腾的一次。
在一番激战之后,四名拉内里军人与沁暂时拉开,他们实力强劲配合默契,但或多或少都在方才的战斗中挂了些彩。凭他们的协作确实可以在舰队抵达前拖住沁,但一旦战斗时间拉长谁都说不准他们会不会受更重的伤。
为此,为首的军官不禁对着沁怒声道:“沁战士,我实在想不通您有什么理由在这里阻拦我们,难道是为了那群乾族人吗?”
沁的长刀举于身侧,明亮的刀面上映衬出她精致又包含杀气的面容。
“是有如何?”
“真的是为了那帮家伙……”这个肯定的答案让那名军人更加愤怒,本来的不卑不亢一时间在都是化为了几分不解的愕然。
“沁战士,恕我不知你们M星系什么时候对这些殖民星球的子民这么看重了?你们自己殖民这里之后,让那些原住民几千年如一日的像蚂蚁一样在矿洞里干活,现在你居然反过来为了他们不惜和我们联邦作战,你知不知你这种举动意味着什么……”
为了蚂蚁而作战……
但沁不想再去听对方的威胁了,金色的长刀呼啸而至,以刀劈万丈之势仿若带着无名的怒火砍向了为首的军官。
后者对闪不及,只得正面硬挡将长刀抵住,那长刀之上的滚滚金光刺人眼目,磅礴的能量一个闪失便能将他撕成碎片,让军官不敢再言语,连忙招呼其余几人相助。
正当几名同伴即将贴身而上逼迫沁后撤,使得双方重新拉开陷入僵持之时,异变突生。
一柄锋利的剑刃突然从军官的后心处杀出,正拼尽全力格挡沁攻击的军官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剑捅穿了心脏。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在场的几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愣神,直到军官的尸体颓然到底,他们才发现军官的身后空无一人,而那柄瞬间击杀军官的飞剑,也悄无声息地从军官体内飘然拔出。
御剑之术,飞剑杀敌,这是乾族人才会的门道。
沁纵使不知道这塞琉星还有如此强大的乾人高手,但此时此刻双方无疑是站在同一战线的,金色的长刀毫不停歇地挥下了下一个敌人,在呼啸而过的能量光刃之中,又几柄诡异的长剑穿梭其中,开始无情地收割生命。
战斗的天平被彻底倾斜,失去了首领的几名军人再不是对手,颓势尽显。
待到最后一名企图逃跑的军人被飞起的长剑死死钉在了地上之后,战斗彻底结束,这支拉内里的斩星司小队被沁和一名突然出现的乾人强者无声地消灭了滚滚沙尘之中。
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黯淡。
这个星球是没有月亮的,昏暗的夜色全靠远方的一点星辰去照耀。
沁收起自己的长刀,长舒了一口气,星空战士无与伦比的恢复能力虽然让她不至于落败,但要完全消灭这四个军人,光靠她自己恐怕还真的要被拖上许久。
她在沙尘中出声道:“多谢相助,敢问阁下是?”
即使是在嘈杂的沙尘中,她悦耳的嗓音在夜色中游荡依旧无比的清晰,但回答她的,却依旧只有不断呼啸而过的风声。
矗立许久,毫无回应。
沁摇头叹了口气,有些落寞,有些自嘲。
这里的乾人对殖民塞琉星的M星系自然是毫无好感,恐怕对方并不愿意与自己见面吧……
然而,正当她一脚踏出准备离开这里时,又一场异变突然出现。
一只锁链电光石火间缠住了沁的脚腕,紧接着,她的另一只脚,她的手腕,全都被来路不明的锁链死死缠住。
“什么……”
就在她手上准备汇聚能量轰碎这帮锁链时,几柄飞剑从各个角度破空而出,朝着她直刺而来。
沁不得不挥手格挡,四肢上的锁链在她的牵扯下发出了连绵不断的声响,使她不得不在这股巨大阻力下疲于奔命地去拦截这一柄柄势如破竹的飞剑。
阵法,同样是乾人的绝活。
沁立马就意识到自己是中了什么招数,却浑然不知方才还并肩作战的战友为何要突然对自己下手。
她硬拉着锁链的拉扯,一掌震飞了一柄直扑面门而来的飞剑,一边朝着附近说道:“我也是为了保护这里的乾人才留在这里的,阁下不必对我动手……”
话才说到,沁突然言语一滞,神情陡然变色。
她感到有人正从她的背后朝着她疾驰,但她在锁链的拉扯中她一时根本难以转身。
她随即放弃发力,双手张开朝后,两股金光瞬间在手掌中凝聚,“阁下先停下!否则我就要……”
然后她万万没想到对方不仅无视了她的劝阻,甚至无视了她凝聚的能量,一个箭步扑向了她!
一旦在如此近的距离下被能量击中,对方就算身手了得恐怖也避无可避,想起对方乾族人的身份,沁手上的激光一时慢了半拍……
紧接着,但她感到一股巨力轰然撞在了她的后背,那是一个结结实实的胸膛,同时还有两双强有力的手臂从她的腋下传过,伸到了身前。
对方没有选择攻击,而是居然从背后一把将她抱住了!
敌人的攻击模式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但还没等她挣扎反抗,对方下一步的进攻更是令她羞愤交加,一双健壮有力的双手居然绕到她胸前,一把握住了她星空战衣内挺翘圆润双乳。
更令她惊愕莫名的是,她本准备发力反击的双腿居然在双峰被握住的一瞬间自然而然般的泄力发软,一股酥麻的电流随即传遍全身,让她手上的力度也同时小了许多。
“嗯……”
紧接着对方的双手再度用力,在被紧身衣勾勒出的那形状完美的玉峰上按下了十道深深的指印迹。
从未有过的刺激让沁浑然一颤,一声悦耳的闷哼同样抑制不住地传入身后之人的耳中。
一道沙哑撕裂般的声音在沁的背后说起,“果然有反应。”
“放开我……”
或许是被对方指出有反应带来的羞愤,沁脸色隐隐变红,当即挥肘击向后方,对方不躲不闪硬接下来,却纹丝不动,反而将一只手离开了沁姣好的玉乳,转而点在了她的能量指示灯上。
“你要做什么!再这样我要下杀手了!”
沁的呵斥完全没有起到作用,她感到胸前那只贼手贪婪般地又握了握,那股难以言说的感觉让她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颤动蜷缩,身形仿佛靠在了对方身上……
下一刻,她感到对方的手指用力点在了她的能量指示灯上。
那里是她全身最坚固的地方之一,她们星空战士从来不惧怕敌人攻击她们的指示灯,所以她并没有因此加重反抗的力度。
但紧接着,那股力量仿佛穿过了能量指示灯,冲进了她的体内,仿佛一记重拳轰在了她的脑海里!
她的眼前陡然一黑,在沙尘的中心,以自己完全没想到的方式昏迷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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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沁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不在那片沙尘弥漫的荒地,一间昏暗的房间映入了她还有些模糊的视线中。
她感受到后背贴着冰凉的墙壁,呈大字型被拴住的她,几次下意识,想要挪动手脚,感受到的都是手腕和脚腕上,锁链坚硬冰冷的触感,和不断响起的锁链晃荡声……
冰……冰冷?
方才还有些迷糊的沁瞬间瞪大了双眼,惊愕地低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自己白皙饱满的一对酥乳……
她现在正以不着寸缕的羞耻姿态,被人束缚在房间里,一身的星空战衣竟是不知所踪。
沁一时间有些恼怒,她更加用力地试图扯断拴住她的锁链,却只是徒劳地发出了更响亮的金属‘叮当’声。
然而很快,她便停止了动作。
这间不知所在何处的房间,唯一的光亮,是角落一盏泛着幽暗黄光的台灯。
在这隐晦的光线中,房间其它的布置都隐入了黑暗,在隐约地看到沁若影若现的曼妙轮廓,和她脸上难以遏制的震惊。
没有人愿意俘虏一名星空战士,这是所有人的共鸣。
因为她们刀枪不入,让你没有办法杀死,还兼具有恐怖的恢复能力, 就算一时制服住了她们,不过多久她们就能恢复到全盛在关押的地方大搞破坏。
但此时此刻,沁竟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无力与虚弱,甚至当手上尝试凝聚能量的时候,只能凝聚出一点微弱的金光,打在锁链上如同风中残烛般一闪而逝,毫无作用。
她的身体怎么了?她的力量哪里去了?
当她意识到,自己恐怕遇上了前所未有的难题时,不远处响起了大门敞开开启的声音。
紧接着,房间里的灯被打开,刺眼的白光在让沁不禁眯起秀目的同时,也终于看清了自己身处房间的全貌。
以及那个推开门朝自己走过来的人。
他穿着一身漆黑的劲装,没有流露真容,而是带着一张印着鬼煞图案的面具。
他的手上拿着一些难以分辨的瓶瓶罐罐,放在一旁的桌上,而这件看起来也非常普通,有床,有沙发,还有一张梳妆台上面甚至放置着花瓶之类的装饰品,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乾人居住的山洞,倒像是M星系人在此居住的房间。
“原来你醒了,是不是感觉身体出乎意料的虚弱?”来者的声音十分沙哑,带着一股腐朽金属的撕裂感,明显是加工过的伪声,只能隐约听出是个男的。
沁的身上立马亮起金光,面对他人的视线,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如何让她的星空战衣消失的,但此刻也不得不再度穿上了。
‘叮咚,叮咚……’
不需要她的肯定,能量指示灯剧烈闪烁的红光已经在不断提醒着她,身体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
“你究竟是什么人?”
比起被关在这里的愤怒,对对方行为的不理解,和对自己身体情况的莫名让沁的脑海里有无数的疑问。
但面具男显然并不打算解释自己的身份,朝着沁缓缓走来,“你是不是自己的身体失去了以往的力量,曾经习以为常的能量恢复速度也几乎陷入了停止?”
完全被说中的沁反问道:“你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
“深呼吸。”
呼吸?
沁确实在空气里问道一股异样的味道,并不难闻,反倒像是少女闺房的熏香,“毒气?不可能,任何的毒物都无法伤害到我们的身体。”
面具男摇了摇头,“这不是毒雾,只是唯一的用处只是有些调情的效果,不过以你现在的状况来看,那些记载果然没错。当然你可能不相信。”
说着他已经走到了沁的身前,不等对方再发问,手指便再度点在了那不住闪烁的能量指示灯上,“不用耗费能量在战衣上了。”
下一瞬间,沁感到那股无形的力量再度顺着能量指示灯流入了自己的身体,这一次,她没有再度感受到那股直冲大脑的冲击,却感到全身的能量运转在那一瞬间都好像停滞了。
紧接着,皮肤再度感受到一阵的清凉。
她的星空战衣居然又一次悄无声息地从身上消失了,就好像对方掌握了她战衣出现与否的钥匙一样。
那双温婉秀丽的眼眸止不住的震颤,锁链摇曳的声响在房间里再度奏响,“我从来没有听说有人可以解除我们星空战士的战衣,你到底是什么人?”
而面具男则毫无顾忌地打量着沁再度完全裸露的娇躯,对对方的疑问充耳不闻。
“就像那些拉内里的士兵不会告诉你他们其实是要杀光这里的乾族人一样,我也无法告诉你大多数你想要的答案。”
说着他拿起了一瓶带进房间内的瓶子,将里面的液体涂抹在了自己的手上。
沁看着面具男的动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感觉身体异常的燥热……但无论如何,如此赤裸裸的将身躯展现在敌人的面前,让她脸上难以抑制的烧红。
她强自镇定地继续说道:“但我和那些拉内里的士兵不一样,我对你们乾人没有敌意,否则我何必去和那些士兵作战……”
话才说到一半,她声音蓦然停止,因为她看到面具男根本没有去听她的话,那张涂抹了不明液体的手再一次伸向了她毫无防备的酥胸。
“你,唔……”
清冷如玉的肌肤很快被炙热的手掌完全包裹,在一次力度不轻不重地揉握后,沁本来想要出口的警告便变成了酥麻的闷哼。
比起先前在荒漠中的突袭,这一次面具男轻柔了许多的动作,让沁在身体的轻颤中,感受到了一股从未体验过的触感。
酥酥麻麻,她一时惊觉自己居然并不觉得痛苦……
她当即娇叱到:“你放手!”
沁之前一直极力保持着语气的平和,是因为她觉得对方是乾人,双方一定是有什么误会,但此刻对方一再得寸进尺,她的语气也难免带上了火气。
面具男听话般地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面具上的鬼煞图案正对着沁看了几秒。
然后他说了一句沁未曾想到的话。
“你很漂亮。”
他用沙哑难听的嗓音,用最平淡的语气夸奖了沁,这莫名的话语和面具男一直以来让人难以理解的举动让沁一时愣住了,满腔刚刚燃气的怒火变得无处发泄。
随即面具男的双手再次伸向而了她的娇躯,扶在了她的腰肢上,“你过去的敌人没告诉过你吗,你生气的时候看起来并不凶。”
沁柔雅的气质让她即使生气起来,也不会让人感到有难以靠近的距离感,尤其是她现在处于浑身赤裸被凌空吊起的姿态,搭配上脸颊上那抹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旖旎红润,反而有股平时难以察觉的妩媚感。
紧接着,面具男的双手缓缓地拂过她的腰肢,她的小腹,并且沿着她身段完美的凹凸曲线,开始一路向下,在细致入微地将手上的液体涂抹上了所过之处的每一处肌肤后,逐渐滑落到了沁的双腿。
那属于男性的手指明明有力,动作却轻柔地像是一根根羽毛在沁雪白的肌肤上撩拨着她身上的处处神经,她感到自己的双手双脚在不自觉地绷直紧握,身体在逐渐变得燥热,在愈发沉重的喘息声中,她的声音也变得急躁,“你究竟要做什么?在往我的身上涂什么东西?”
除了不告知对方自己的身份,面具男似乎并不拒绝回答沁的其它问题。
“也是一些催情的药物,因为对你们的身体是无害的,所以这些药物不会像毒药一样被你们的身体抵御。”
沁抗拒着身体的躁动,眼中怒意更甚,“那些拉内里的军队,再过不久就会再度踏上这颗星球,到时候你的那些同胞都会被带走,这种时候你把我关在这里,就只是为了……要我的身体吗?”
沁绝对不会对宇宙上这些雄性的欲望一无所知,所有星空战士都明白任何地方都会有人觊觎着她们的身份和美貌,只不过,从前这些肮脏的欲望都被她们和M星系恐怖的实力掩盖了。
但此刻,当自己赤裸着娇躯,以近乎枯竭的能量和软绵无力的力量面对着对方时,‘被俘虏,被强奸’,这件从前未曾想过的危机赫然摆在了面前。
但撇开对方是如何制服她的,如何破除她星空战衣的。她还是不理解,一个和她携手击杀数名拉内里高手的乾族人,为何会在这等紧迫的时刻把她关进来,又布置上一系列催情的药品,难道……
她身体的魅力要高过那么多同胞的性命吗?
“我知道拉内里那些家伙还会来。”面具男平静地恢复着,将手掌探入了沁的两腿内侧。
沁的双腿不仅有星空战士长时间锻炼所练成的修长线条,还难能可贵地兼具了女性柔美的肉感,或许也是因此,面具男的手掌在这片区域多留恋了片刻,让沁一时像是娇羞的少女一般收拢双腿,双膝贴合,将面具男的手夹在大腿内侧的软肉之间不由自主地摩擦。
“那你还这里对我做这种事?嗯……你相信我,我们完全可以像刚刚那样再度联手击退拉内里军队的,我不知道我的同胞是怎么想的,但我对你们乾族人真的没有恶意……唔……别再摸了。”
面具男的手流连忘返般地从沁的大腿内侧抽出,沿着小腿紧实的线条继续向下,越过了被锁链拴住的脚裸,握住了沁小巧怡人的玉足。
“所以我会用最快的时间,让你失去战斗力的。”
或许这对双足粉碎过无数敌人的生命,但在此刻,它们粉粉嫩嫩的被人握在手上,和闺中的少女一样将玉趾蜷缩,他细心地将它们一一掰开,将催情的液体涂抹在了粉嫩玉足的每一个角落。
而沁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做法,她怒声道:“我本以为你出手相助是因为你想帮助可能受难的同胞,没想到你单纯只是一个趁人之危的色魔!”
面具男在在将液体涂抹沁下半身的每一处肌肤后终于起身,转过头走到梳妆桌前,一边再度拿起瓶子挤出了些许液体,一边背对着沁说道:
“你应该不知道吧,你们星空战士的身体只要被挑起性欲,就像一台收到关闭指令的机器,一身的力量和能量都会快速流逝,并且在短时间内难以恢复。”
沁怔了怔,听到对方的解释,她第一时间本想要反驳,可身体此刻明显的异样却让她无法说出否认的话语……
尤其是被涂抹上催情液体的下半身,那股燥热和被挑拨的酥麻感愈演愈烈,她居然想要被抚摸的冲突……
“你……你在说什么……”
面具男转过头看向沁,后者错愣又犹豫的神色显然已经将答案公布于众。
他接着补充道:“只需要让你的身体在快感中高潮,你甚至可能短暂地陷入昏迷,并且在一段时间里和寻常的M星系女子并无差别。”
他再度走上前,此刻的沁身体大部分区域被涂上液体,这种液体虽然无色无味,却也能在肌肤上抹出一层亮晶晶的光亮感,尤其是现在的沁,在药物,抚摸,赤裸的羞耻多重作用下,如羊乳般洁白的肌肤早已浮现上了一层妩媚的红润。
尤其是当知晓沁星空战士的身份时,那股恼怒中潜藏的风情,腰肢摇曳中极具反差的无助和羞涩,都会化为满满的征服欲,任何雄性都会像面具男一样,走上前将沁搂入怀中,开始剩余的液体涂抹在沁光滑的后背上。
“你放开我……”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在了一起,当那股炙热的雄性气息扑面而来,沁此时话语中的怒意,还没有她口中吐出的热气来得引人注意。
“我知道你想要反驳我,但你身体的状态看起来与你的想法并不一致。”
沁默然,她以前确实没有尝试过所谓的性爱,如果今天是因为性欲才导致她的力量消失,好像确实说得过去……
可这种理由未免也太……
“唔!”
这在她胡思乱想间,面具男的两根手指突然在她已经隐隐凸起的乳首上轻轻一夹,触电般意想不到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发出了动听的音律。
她随即牙关,这种被调戏戏弄的感觉让她又是愤怒又是有些慌乱。
‘这种感觉怎么会……喉咙里的冲动就像不受控制一样……’
面具男还在适时地‘提醒’,“你看,你在这方面的抵抗力和寻常女性没什么区别。”
沁本想要怒视,斥责对方,“我们星空战士怎么会这种理由就……唔……哈啊……你停下……”
但面具男的手指并未停止,反而饶有兴致地在她酥峰的峰顶划圈环绕,轻柔按压,每次触碰所传来的电流将她嘴中的怒火却都变成了动听的轻吟。
同时,鬼煞面具的下部分被收起,面具男露出了他的嘴和下巴,看那肤色确实是货真价实的乾人。
即使没了面具,沙哑撕裂的加工音依旧存在,“虽然现在说抱歉很虚伪,但还是请你尽可能放松,我保证这不会是一个痛苦的过程。”
此时,他与她的双唇已经近在咫尺,双方都能感受对方嘴里喷吐的热流。
在乳首不断地挑动和按揉中,那颗可人的紫蓓蕾已经在情欲中充血挺立,一道道噬人神智的快感顺着敏感的神经传遍全身,沁的身体在快感的浸透中不停地颤抖,她的双眼逐渐迷离,本想紧咬的双唇难以抑制地泄出了销魂的呢喃。
“你的脸好红。”
她想着尽可能保持冰冷,来反驳她们拥有情欲这样的弱点,却没想到仅仅是对乳首的揉搓就让她情难自已,面对对方直白的话语,羞愤的她却不知道该如何掩盖脸上醉红的醇红……
她甚至忘了,此时对方的嘴唇近在咫尺,她好歹应该躲一躲,结果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在粗重的喘息中,被面具男吻住了嘴唇。
男女双方动情的热吻,是一件非常令人迷醉的事情,沁今天才知道这件事情。
她紧咬的贝齿在面具男舌头几次的挑拨和乳首上的揉动后,就不由自主地松开防备,丁香小舌很快就被另一只滚烫的舌头逮捕缠绕,从未被人占有过的唇腔自此一泻千里溃不成军。
渴望被抚摸的身体陷进了男人炙热的怀抱,她感到自己那双搂住自己的双手,同时在自己背上用紧力气。
女性的情欲,本能和男人不住地爱抚让她很快就陷入了对方精心编织的汪洋大海,眼中的怒意极速消散,在妩媚的迷离中,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双眼,深深沉沦。
当两对舌头缠绵在一起,情欲的摧残让沁无法抑制地去遵循身体的本能,她甚至一度忘记了自己正被囚禁,被一个很可能仅仅只是渴求她身体的色魔强吻……
也有可能,她从始至终就对方没有剧烈的敌意。
当面具男的手握住她的大腿,握住她挺翘的臀肉,她喉咙中情不自禁地呻吟就会被对方热吻堵住,化为了一声声妩媚的呢喃。她不再有一丝她想要保持的冰冷,反而像水一样的柔情,这个热吻就像打开她身体开关的钥匙,让她潜藏无数年的欲望和妩媚逐渐喷涌。
她甚至不知道束缚自己四肢的锁链是什么时候解开的。
在她被男人放到床上的时候,床单清凉柔软的触感才让她恢复了一些理智。
她看着对方已经在宽衣解带,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似乎已经不言而喻。
怎么能就这样……
她红着脸想要从床上做起来,“够了,到此为止我还可以既往不咎,我不会你做的这些告诉我的上级,否则……啊!你怎么还……”
很明显,沁并不知道自己满脸潮红,玉体横陈地躺在床上的模样有多迷人,没有任何雄性有理由就此罢休,就像此刻的面具男,他表现得不像之前那么平静,而是握住沁的手腕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但你刚刚的表现看起来并不像是想结束的样子。”
说着他松开了沁的手腕,“你刚刚甚至用手挽住了我的脖子,用力地回吻了我。”
“那是……”
沁本来就不是巧舌如簧的性子,一时不知道该反驳什么……
当然,主要还是她刚刚真的没忍住……
在手腕被松开后,她真的想去攻击对面来着,但不知怎么的,打着打着就在亲吻中变成挽住对方……
她撇过头不看对方,做着无声的抵抗,似乎这幅嘴硬的神情还有几分可爱,面具男轻笑了一声,面俯身吻在了沁的脖颈上。
“你再这样……唔……我们星空战士……嗯……是不会放过你的。”
在沁苍白的威胁中,面具男的嘴唇肆无忌惮地在她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留下一道道痕迹,在一路亲吻到她的两团酥峰,将脸深深埋在其中。
沁的双峰不算巨乳,但生得很是挺翘,极具弹性,即使躺下也有着不俗的规模,将脸埋进双峰间的柔软沟壑,让两侧柔软雪腻乳肉夹住脸颊轻轻摩擦,那触感直叫人欲仙欲死。
“而且你的同胞……哈啊……这颗星球,都很危险……嗯,别吸……放开我,还来得及……咿!舔的太快了,我……”
沁的语气松软了许多,已经近乎带上了恳求的意味,不仅仅是因为她从未如此虚弱根本不可能现在推开对方,更是因为她现在根本抵御对方‘温柔的侵犯’。
刚刚的热吻已经完全催化了她体内各种春药的药力,现在她身上落下的每一记亲吻和抚摸都会给予她难以忍受的快感,她感觉已经要不认识自己这具陌生的身体了……
“不要舔那里……哈啊……啊!”
尤其是当面具男的舌头落在沁已经沾着晶莹爱液的粉穴上时,剧烈的快感冲上云霄,还没等对方挑逗多久,她便发出一声清脆的呻吟,在腰肢不受控制地抬起,和身体一阵剧烈的颤抖中,她体内熊熊燃烧的欲火已经让身体来了一次小高潮。
“哈啊……哈啊……”
沁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雪白的床单上,因为方才的小股春潮,她的发丝显得有些凌乱,几缕流汗被汗液舔在了额头上。
她粗重地喘息着,双手还不由自主住地牢牢抓紧着床单的一角,那种浑身上下舒爽到骨子里快感是她未曾体验过的,可她的身体依旧燥热难挨,方才被亲吻的下体不用去摸也知道泛滥成灾……
有种想被填充,想被炙热包裹的冲动……
“按我从前看过的说法,你这么美……不对,单纯用美来形容你有些偏颇,是那种平时看起来温柔如水,在床榻上又如水一般娇柔妩媚的女子,应该被称作有媚骨。”
往日的沁是一直是一副温柔的,让人如沐春风的模样,看起来矜持典雅。可此刻,当她春情泛滥时,她会情不自禁地主动挽住对方,她会床榻上展现出平时难以想象的妩媚呻吟。
她没有一个勾引你的动作,但单单是她额间凌乱的发丝,抓紧陷入床单中的手指,都让你有想要占有她的欲望。
不用刻意她的挑逗,她不经意间的一个细节都能热血沸腾。
而这样一个娇媚的星空战士正仰躺在床上,双腿正被毫无反抗地分开,她下意识地想要蹬踏反击,却被对方轻松地制服,反而像是娇嗔得调情。
随即,一根坚硬滚烫的性器顶在了她微微张开的粉穴入口处,。
她全身忍不住颤了颤了,内心升腾起了一股夹杂着恐惧与茫然的复杂情绪。
她看着那个重新欺身而上的男人,可能是她身体被情欲肆虐的缘故,她居然没觉得多么恨对方,意识到这一点的她蓦然觉得有些哀凉,被毫无反抗之力的奸淫……
她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如此丢人的星空战士。
似乎是发现了沁眼中泛起了些许雾水,面具男突然说道:“谢谢。”
这一声,他是用真实声音说的,一个醇厚的声音,并不难听。
那一瞬间,沁觉得那声音有几分耳熟……
但她并未细想,只是以为对方的‘谢谢’是在嘲弄自己送上了自己的娇躯供他把玩……
于是她回道,“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好。”
随即,等待已久的龙根冲进了湿润的洞穴,在一层层汁水的孕育中顶进了星空战士幽径的最柔软处。
“啊!嗯……”
娇媚嘹亮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随即便是节奏轻快的‘啪啪’声,床榻起伏的‘嘎吱’声,和沁妩媚动人的悦耳呻吟。
沁不得不承认,或许刚刚开始有那么一点点痛,但那绝对算不上难以忍受的痛苦,甚至很快,她就在排山倒水般汹涌的快感中败下阵来,忘乎所以地再娇吟中迎接对方性器的抽插。
“你下面真的……好紧。”
面具男几乎是下意识地感叹,引来沁羞愤的拍打和推搡,只是这种欲拒还羞般的反抗看起来更像是徒增情调的做作。
反抗的双手很快就在几轮猛烈又不失节奏的冲刺中萎靡落下,用力地扣紧了床单,本来还想收拢的双腿也变得松软无力,乖乖地被面具男抓住膝盖窝分开到两侧。
“不痛苦吧?”
“……”
“你……不反抗了吗……”
沁以自己不知道这个眼神有多妩媚的姿态,瞪了对方一样。
“你……哈啊……好烦……”
面具男却不罢休,继续说道:“你反应……比我想象的还有动情一些,水都滴到床单上了。”
沁刚刚想说什么,却被一记深入花心的冲刺激双腿绷紧,腰肢激颤,索性一口咬住了自己手背。
随即她便感到对方身体的热气扑面而来,匍匐在了她的身上,还掰开了她挡在嘴前的手。
在交融中被顶的上下起伏的沁语气甚至有了几分慌乱,“你……想干嘛?”
对方这次的回答极为直接。
“唔……唔!”
炙热的双唇再度吻在了一起,他们不像是强迫发生的关系,倒像是在家中亲热交欢的一对热恋情侣,与对方在雪白的床单上深情相拥。
在冰冷的冰山也在这充满技巧和温柔的攻势中融化了,更何况沁这座冰山本来就不够坚固。
修长雪白的双腿超两侧张开,时而伸的笔直颤抖,时而软软绵绵的塌下,随着男人的动作在优美的摇曳。
很快,腰肢开始动情的扭动,晃动的双腿收紧绷直,缠绕在了对方的腰间,无处安放的双手再度在脖颈上找到了它的归宿。
面具男甚至短暂地抬起头,将手按在了她起伏的酥胸上,腰间的动作一边加速一边问道:“你是不是很喜欢被揉胸?”
“……”
“揉你胸的时候,你下面会变得很热,会把我裹的很紧……”
“你闭嘴……唔……啊!慢点……啊……”
沁被翻了个身体趴在床上,很快因为姿势的原因,更加清脆响亮的‘啪啪’声开始刺激沁的耳朵。
男上女下,她的感到自己整个人都被包裹在一片炙热的火炉,还有一只大手穿过她的发丝,乐此不疲地揉在她因为趴着而垂下,显得更加饱满的玉乳上。
她胡乱地拉过一个枕头,堵住了自己的嘴,露出的半张脸上苦苦地皱起秀美,一双水汪汪杏目又是迷离又是凄苦。
“唔……唔唔……”
“你这样不会被捂的很难受吗?”
男人匍匐在沁的背上,询问的同时不等支支吾吾的回答,便一口含住了沁的耳垂,射出舌苔细细地品尝。
“唔……唔唔!”
很快,沁身体颤抖越来越剧烈,整张脸都忍不住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里。一副小女生丢脸到没脸见人的模样……
“啊!你……干什么……”
然后她就被对方无情地拉起,跪在了床上。
“含住你耳朵的时候,你下面的水越来越多,越来越湿润了。”
不知道是被枕头捂的还什么原因,沁脸上绯红红透了耳根,声音也在声音中支支吾吾,“咿!你……别舔了……哈啊……放开我……”
“不放。”
“嗯……你……啊!”
“就是想你听你呻吟,才拉你起来的。”
她的双乳被男人握着按在了胸膛上,耳朵又被含住不断得挑逗,伴随着下体愈发激烈的‘啪啪’声,床榻的‘嘎吱’作响和沁的声音呻吟声都越来越嘹亮。
直到……‘噗通’一声。
把代表着情欲的爱液撒在床单还不够,沁羞愤地想要反抗,结果将爱液的水渍在床单上拉成一根细细的线,直至连绵到了地上……
五根纤细的手指颤颤巍巍得从床下伸出,抓住了床的边缘。紧接着,是一张香汗淋漓,满脸潮红的俏脸,疲惫的把将下巴搁在了床上。
可她还没得及喘息几口,双目便猛地瞪圆,“咿!等一下……让我休息……啊……”
娇媚的呻吟很快替代了喘息,一只手摇摇欲坠得拉着穿的边缘,螓首在不堪地摇晃中发丝散乱,还在不停地被人往后拉……
“啪!”
突然,一记更加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
“啊!你……打我?”
“没忍住。”
然后又是一声,“啪!”
“唔……你……还拉!”
“手感很好,而且……打你屁股的时候,你小穴会缩一下,更忍不住了。”
“你胡说……啊!轻……唔……”
“你敏感的地方好多。”
“因为你的药……咿!嗯啊……别再揉胸……别……啊……”
拽着窗边的手掌缓缓滑落,房间里响起了水滴落在地板上的轻响。
“你好像又要高潮了。”
“……”
“你的腰自己再动。”
“……”
“我还有更刺激的姿势,要试试吗?”
“不想……呀!”
然后,沁被悬空抱着抵在了墙壁上。
“你放下……啊!啊啊啊……”
她的手在对方的胸膛上推了两下,很快就软了下来。
从空中落下的姿态一次次将她的粉穴毫无保留地与对方完美结合,每一次都是深深抵入花心地骤列快感。
她的手时而挽在对方脖颈上,时而在她自己的酥胸上游离。
“啊!啊……嗯……”她的手自己的酥胸握了一把,酣畅淋漓的快感传遍全身,这让她几乎忘乎所以,整个人如水蛇一般,雪白的双腿紧紧缠绕在了对方的腰上。
“停……停……有什么东西……啊啊……要来……你先等等……啊……啊!”
随着一阵激烈的冲刺,和滴落在地上的晶莹水流,她在嘹亮动听的呻吟中被面具男顶上了真正的春潮。
她的脸埋在对方的肩膀上,整个人虚软无力地被面具男有力地手臂托举着,良久她身体剧烈的颤抖才逐渐停止。
意识都好似被过于激烈的交合所冲散的她迷离抓着对方的后背,在最后,在面具男的耳边说道:
“我……以后不会放过你的……”
“好,我等着。”
……
[newpage]
沁再次醒来时,是被剧烈的晃动声震醒的。
“怎么了……”
在第一次就享受了过于激烈的男女欢爱后,还处于半梦半醒状态的沁整个人疲惫地缩在柔软的床榻上,一边噘嘴小声嘟囔着,一边把身上的被单裹的更紧了紧。
自从当上星空战士后,几乎无法感受到虚弱的她已经很久没有睡过那么舒服的觉了……
直到身下的床榻震荡的幅度越来越大,一旁的梳妆台在不住地颤动着,上面摆放着的瓶瓶罐罐发出了密集的声响,沁才从床上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然后,她就看到了床对角位置的墙壁上,那套之前拴住她四肢的锁链。
方才的回忆瞬间涌上心头,她‘噌’的一下从床上坐起,继而警惕地用被子裹住自己的娇躯,环顾房间的四周。
“喂!有……有人吗?”
房间里空空荡荡的,那个面具男此时不知所踪,而她就这么被丢在床上昏睡了一场,任何束缚的手段都没给她加上。
“这震荡声,是拉内里那帮家伙又来了吗?”
清醒之后她立马将房屋此刻的震动和随时可能空降到来的拉内里舰队联系在一起,顾不得去找那个面具男在哪里,她掀开被窝就想下赶紧下床。
“唔……”
然后下床时用力过猛的话显然还没适应自己松软无力的双腿,一个踉跄就栽倒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身体居然真的会恢复的这么慢,那家伙把我……”
想想自己先前在床上的模样,以及那家伙不依不饶对自己整夜的……折磨,对,就是折磨!沁就不禁一脸羞愤。
然后,她看到自己先前穿着的便服,居然被叠得整整齐齐放在了沙发上。
本想再说上几句的嘴,又停了停……
“算你有一点点良心。”
她立马穿上衣服冲出房间,外面是一个稍大点但十分昏暗的客厅,同样是空无一人,那面具男显然已经不在这里了。
她走到窗前,拉开被拉上的窗帘,让这间房屋不住震颤的原因立马映入了她的眼帘。
“轰……”
此时本是初晨时分,赤铜色的大地上本该迎来天边的曙光,但此刻遥远的天空中,拉内里大大小小十几艘战舰已经驶入了塞琉星的境内,以遮天蔽日之势滞留在了人们的上空。
拉内里的舰队显然到了已经有一会儿了,担心他们会对矿区乾族人动手的沁顾不得自己身体此刻糟糕透顶的状态,扭头就朝着屋门的位置走去。
锵!
一柄飞剑不知从客厅的哪个角落激射而出,悬在了屋门前,剑锋直指沁的额头,逼迫她停下了脚步。
沁本以为那家伙还躲在这房子里,但她随即就听到客厅的另一侧,响起了两声金属敲击墙壁的‘铛铛’声。
她扭过头看去,发现另一个柄飞剑正悬在墙边,用剑尖敲击了两下墙壁,在看到沁转头看过来后,它立马凌空飞舞了起来,居然是在墙壁上刻下了一行行字符。
‘我是主人留下的剑魂,负责回答醒来的沁小姐的问题。’
沁满脸焦急地指着悬在她面前的飞剑,“我没有什么想问的,和你主人的事情之后再说,现在让我出去。”
这所谓刻有剑魂的飞剑似乎在带神智,听到沁的话立马在墙上写道:‘你是要去和拉内里的舰队作战吗?’
沁当然点头,“再不去的话,这个星球上那些无辜的乾人都会被以莫须有的名义抓起来。”
‘明白了。’
沁看到这本以为这段沟通有所转机,谁料耳边又响起数声长剑破空而出的声响,几柄飞剑径直围绕在了她的身边画成了一个圈,将她死死锁定在了中间。
沁当即怒声道:“你这是做什么?”
‘我得到的命令是,如果沁小姐执意要去和拉内里作战,那我就必须封锁沁小姐的行动。’
“为什么?难道因为你们的主人不信任我这个M星系人吗?我承认我的同胞在管理殖民星球时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但我……我至少想要和她们不一样……我……”
焦急的沁说到这时显得有几分落寞。
只要去乾族人的矿洞走上一圈,看看他们住的环境,看看他们工作的环境,任何人能够理解塞琉星上居民对M星系人的偏见。
而且她很清楚,被她们M星系人剥削到难以生存的星球,远远不止塞琉星这一个。
但那柄飞剑在空中摇了摇,就像一个人在摇头。
‘主人对您没有偏见,从您站出来和那四名拉内里士兵战斗开始,他明白了您的立场有多坚定。’
“那为什么……”
‘但您不能上战场,如果我的主人没猜错,您的上级应该明确指示过让您离开塞琉星,不要参与此事,您再公然走上战场与拉内里为敌就是公然抗命了。’
沁的再度黯淡下几分的目光,证实着对方的猜测并没错。
“我知道,但……我们殖民这些星球时宣传的口号,明明是在宇宙中保护他们,让他们得以自由的发展,结果到头来,我们不仅在压榨他们的资源,连他们的生死都完全不管不顾,我……做不到就这么一走了之。”
飞剑剑魂似乎知道沁的反应,它片刻不停地在墙上继续写道:
‘我的主人无法预测您现在恢复了几分实力,或许您现在全力反抗,有可能能击退我的阻拦,但我主人还是想真诚地告诉您,之前沙尘暴中的那个四个士兵他已经在尸体上做了手脚,消除了您的能量痕迹,伪装成了由我主人击杀的模样。
但您一旦站出来与拉内里的舰队战斗,事态就不可能被隐瞒,到那时就是M星系与拉内里两个宇宙大势力之间的争端,一旦引发战争,无数颗星球上的人民会陷入和今日塞琉星一样的境地。’
沁低着头,沉默了。
她之前决定不离开塞琉星,而是留下来战斗时,就做好了日后被上级严厉处罚的准备。
因为同情当地人民的遭遇而违规受罚,她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她只是觉得自己无法就这么袖手旁观,但并没想到她这样会不会引发事态升级,产生更多的战争……或许她站出来公然抗命确实不明智,可是……
而那柄飞剑在墙上继续书写着,‘我想替主人向沁小姐说一声抱歉,他事先真的没想过用如此极端的方式让沁小姐丧失战斗力逼迫您袖手旁观,但当您选择杀死那四名拉内里士兵时,我主人也唯有出此下策了。
我主人说,您想要以任何方式报复他,都可以在事后对他出手,他一定不会逃走。’
沁看着墙壁上留下的字符,她犹豫着,沉默着,但自始至终没再踏出想要闯出去的步伐……
这时,窗外响起了爆炸的轰鸣声。
整栋房屋都在窗外愈发激荡的气流中颤颤巍巍,桌椅和家中一切的家中都在摇摆,上面拜访的东西在震颤中栽倒,在地面上粉碎成碎片。
而窗外的天空,则绽放出了璀璨的烟花。
战舰在爆炸,在冲天而起的黑雾中炸裂出漫天的碎屑残骸,像是烟花的花瓣在空中遥遥绽放,随后便软绵无力地从空中坠落,那撕破空气的炸响像是舰队咆哮的怒吼,直至轰然在了塞琉星赤铜色的土地上。
远远的,仿佛能看到一个身影,一个乾人,一个昨夜与沁紧紧缠绵在一起的男人穿梭在拉内里庞大的舰队之中,以一己之力阻挡着这座舰队的降临。
沁在屋内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直到窗户被气流震碎,汹涌的风浪从窗外涌入,玻璃凌厉的碎片顺着气流卷起了她满头的黑发。
“你的主人,有几个剑魂?”
‘就我一个。’
沁看着远处的战场,轻叹了一口气,她焦急的神色平静了下来,更多的似乎是一种无奈。
“去帮他吧,战斗结束之前,我……不会露脸的。”
飞剑点了点头,在飞出窗外之前,它又突然折返了回来,剑尖指向了客厅的一处墙壁,在旁边的墙上留下了最后的一行字,
‘我主人他其实,很早就认识您了。’
写完它便带着几柄飞剑闪电般的冲出窗户,飞向了远方天空的战场。
沁的眼神随着剑魂所指,望向了那面墙壁。
她看到上面挂满了照片,虽然风浪大到吹散了玻璃,栽倒了桌椅,但这些照片明显对于它们的主人而言极其重要,不知道被什么物质死死地黏在了墙上。
虽然有所预料,但当她看清这些照片的时候,沁的目光还是忍不住的颤了颤。
她好像知道,这个戴着面具的家伙可能是谁了。
照片上全都是她,不同时期,不同地方的她。
耳边的风浪声大的像是机车在近距离轰鸣。
但沁站在凌乱的客厅里,她看着墙壁上的一张张照片,表情静谧的像是身处幽静的图书馆。
只一眼,她便仿佛看见了这几年来在多个星球上留下的时光。
最左边一组,是她的身影漫步在一片青葱的草原上,那时的她穿着一身烂漫的白衣,像是草原上的公主一样行踪了晚霞照映下的草地上。
拍照的人明显离她有一定的距离,将她的背影定格在天边落日时艳红的地平线上。
照片下有一台老式的播放机,在飓风中摇摇欲坠,差点就要从柜子上掉落下去,沁将它拿在了手上抓稳,发现它上面连着插线的耳机,正在播放着一首音乐。
耳机就挂在播放机上,她好奇的拿起,将入耳式的耳机塞入耳中。
随后,草原的微风在耳边拂过。
悠扬轻快的笛声从耳机中传来,那自由跃动的旋律让她彻底忘却了窗外聒噪的风啸,她一时不舍得将耳机摘下,径直将目光投向了下一组照片。
这一次的照片,是拥挤的街道,四周充满了赛博朋克风格的金属气息。
四周的环境和建筑明明充满了科技的质感,但并不让人感觉繁华,反而有种混乱的压迫感。
你隔着照片,几乎都能闻到工业区的油烟闻,这就是那里最大的特点。
而镜头则不近不远,牢牢地聚焦在了她的身上,四周的人来人往都是模糊的,嘈杂的环境中只有她静悄悄地站在路边,干净的像是降临在这里的仙子。
她的脚下是一个小小的摊位,她曾经在那里兴趣使然的想要做一点小生意。
照片下方的柜子上,有一个被风吹到的盒子,放在里面的糖果凌乱的散落在四周。
她捡起其中一颗眼熟,拨开糖纸放入嘴中,水果的甘甜味瞬间占据了她的味蕾。
这就是她曾经在摊位上卖的糖果,她自己很喜欢,只是她记得,那四周汹涌的人潮里,并没有几个属于她的客人。
第三组照片离的很近了,那时的她在另一个地方变成了客人,正身处一间看上去有些老旧的首饰店里。
这里没了那股拥挤的压力,也不再是一座科技化的都市,反而坐落在一颗巨树的树荫下,充满了原始的自然气息。
只是门店里空落落的,除了歪腰和一名老太太笑着说些什么的沁,一个客人都没有。
那时的她就住在首饰店不远处,这里的首饰没有任何珠宝的点缀,全是老妇人用植物的枝叶亲手编织成的,很简约,甚至看上去有些单调,所以客人并不多,但她很喜欢。
在照片最下面,她看到一件同样挂在墙壁上的手环,正在风中摇摇欲坠。于是她摘下来,将其戴在手腕上,刚刚好,就像亲手为她量身编织的一样。
她想起自己当时好像确实买过和这款一模一样的手环,只是后来找不到了,可能离开的时候落在了那颗星球上……
最后一组的照片上,她正置身在一片花的海洋中。
花海是红色的,不是那种鲜艳的血红,而是带着点粉色的嫩红,即使成片成片的铺散,也会让人觉得很舒服,不刺眼。
花名叫冰忻花,花语是纯净善良,又坚定执着。
不出所料,照片下方有一簇花束,还好放置它们的花瓶很稳,至今都没有滚落在地上。
她凑上前去闻了闻,那股熟悉的清香依旧令人陶醉,她曾经几次想要把冰忻花养在家里,可她并不懂怎么养花,每每很快就枯萎了。
照片看完了,她的嘴角露出一抹自己都未曾发觉的浅笑。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一股暖洋洋的氛围感,眼前的这些物件,每一个都像是她家里才会有的东西,是明明她自己才会珍藏的东西。
然而,呼啸的飓风越来越剧烈了。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窗外的天空中亮起一道耀眼的光束,紧接着,拉内里舰队中那艘最大的主舰在空中发出了剧烈的爆炸,奔腾的气流顺着爆炸的火焰朝四周喷涌而来。
照片再也无法黏在墙上,被吹上了天空四散飘扬,小巧的糖果终究散落了一地,就连那花瓶坚持不住倒了下来,眼瞅着就要摔在地上粉身碎骨。
在整个房屋都要被摧毁的气流中,沁没有办法守住这面她喜爱的墙壁,只能在最后下意识地扑上前,将那束冰忻花接在了手里……
……
[newpage]
战斗结束了。
赤铜色的地面上落满了战舰的残骸,黑雾中浓浓的火焰不知道要在这片荒漠中燃烧多久,从浩瀚的宇宙中咆哮而来的拉内里舰队,就这样不明不白地被人以一己之力葬送在了这里。
男人走出一片狼藉的战场,他的脸上还带着那副鬼煞面具,只是身上多多少少显得有些狼狈,额间豆大的血流沿着脸颊从下颌滴落,身上的劲夫缠满了烟火的尘埃,破破烂烂,到处是泛着血红色的伤口。
而在战场外,本该空无一人的荒漠里,正站着一个长发飞扬的女子。
她穿着简约的白色休闲装,明明有着直指而来的杀气,但远远得望过去,还是让人感觉像是有天使来救赎这片杀伐的战场上,看着并令人感到安宁。
男人并未逃走,而是逐渐靠近了对方,并且乖乖地举起了双手,展现出了一副投降的姿态。
嘶哑的声音在面具下响起,“我以为你会一走了之来着。”
沁矗立在不远处,这里本就是硝烟弥漫的战场,昨夜刚刚发生过战斗的两人如今见面本该剑拨弩张,无比压抑。
但沁的手上,还拿着一枝从花瓶里救出的冰忻花,上面未曾沾染多少灰尘,每一片花瓣都灿烂地绽放着,是她保护的最好的一朵。
这让她们之间的气氛反而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我说过,我不会放过你的。”
男人很听话的把手举起更高了点,“我不得不承认,我现在受了不轻的伤,不管你现在恢复了多少,但杀我应该是够了。”
沁没有任何犹豫,当即举起了没有拿花的手,能量的金光在她伸出的手指上凝聚。
手腕上,还带着那副枝叶编织成的手环。
“你之前几年,一直在跟踪我?”
男人老实地点点头,“我本来就居无定所,一开始几次确实是偶遇,觉得有缘就拍下你的一些踪迹了。”
“后来呢。”
“后来……我觉得你长得漂亮,见色起意,就想跟着你了,这个答案你相信吗?”
“你色这件事还用你的话来证明吗?”
眼见沁指尖的亮光愈发耀眼,他身后富有剑魂的长剑立马飞了出来,对着沁好似恳求似的摇了摇头,却被男人一把拉回了剑鞘里。
男人赶忙接着说道:“我说过,你要报复我我绝不会逃跑,但我还是得当面和你说声抱歉,昨晚那些事情肯定伤害到了你,我……”
沁却没有让他说下去的意思,能量光束从指尖瞬间激射而出,正中在男人的额头。
如果毫无防备,星空战士咆哮的能量莫说杀死一个人,一个生物,就算是群山峻岭,天降星陨,都可以瞬间击穿。
‘咔’。
男人的面具四分五裂,散落在了脚下的地面。
那柄剑魂冲过来就想挡,却在反到男人脸庞时停住了。
因为面具下的额头居然完好无损,反倒露出了那副乾族人典型的黄皮肤,黑发黑瞳。
他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在确信自己还活着后错愣道:“你不是要杀了我吗?”
沁看着面具下的脸庞,她的脸色很是复杂。
“你是夏之炎吧。”
这一回轮到这名男人目瞪口呆了,他和剑魂对视了一样,“你说的?”
剑魂飞也似躲开了一段距离,不停得摆动剑身,示意他没有,他愿望。
于是男人转过头,惊诧地指了指自己,“呃……好吧,我确实是,可我有在房间里留下什么身份的信息吗?”
沁摇摇头,脸上颇有几分自嘲的意味。
“我叫沁,星空战士星蚀小队成员,五年前因为触犯军规被惩罚暂离小队独自行动,任务是前往响尾狮星系,调查一名名叫夏之炎的乾族人,他是乾星系逃离在外的末代皇子,对M星系有着极其宝贵的意义,如有消息务必在第一时间通报总部。”
她叹了口气,似乎在感叹命运的嘲弄,“有人总是暗中跟着我,我当然会有所察觉,你的跟踪技巧并没有厉害到出神入化的程度,只是……我之前和昨晚都没把你和乾人的皇子联系在一起。”
‘你偷拍了我五年,好巧我也观察了你五年’。
夏之炎放下举起的手,又问道:“那今天是怎么确认我是夏之炎的?”
沁扭过头看向了远方,嘴角难得弯起些玩味的笑容,“猜的,刚好你刚才自己确认了。”
‘啪’,夏之炎苦笑着拍了拍额头,“行吧行吧,那看来你是不打算杀我,而是准备把我带回M星系去了?”
沁一点微笑转瞬即逝,她沉默了一会儿,反倒是回问道:“如果我直接离开了塞琉星没有管你,你之后会怎么做?”
夏之炎耸了耸肩,“当然是逃命了,去别的星球避避风头。”
“那塞琉星里的这些乾人怎么办?”
“拉内里的目标是对付我的族人好把我逼出来,既然我已经都露出踪迹了,他们当然忙着继续追踪我的行踪,没有闲工夫再来为难这些百姓了。”
沁看了眼浑身上下满是血污的夏之炎,“以你现在的伤,在行踪暴露的情况下你能逃多久?”
“能躲多久是多久吧,总不能让这些百姓再为我受苦啊……”
说完两人又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直到沁握紧了手中冰忻花,仿佛无形间做出了某个从前难以想象的决定。
“我保护你。”
夏之炎听完当即惊在了原地,他目瞪口呆的模样与昨夜神秘的姿态判若两人。
他看向一旁的剑魂,“我听错了?”
剑魂继续做只会摇头的工具剑。
夏之炎转过头,不解道:“你……不带我去M星系?”
“现在把你带走回M星系的话,虽然我不知道我们要你的原因,但你注定会音讯全无的话,如此一来,拉内里日后又要屠杀你的同胞来引诱你出来,我不忍心……嗯,就是这个原因。”
说完她扭头就走,不再去看夏之炎错愣的样子。
后者与自己身旁的剑魂‘对视’了一眼,飞剑在空中摇了摇,示意它觉得沁的理由绝对不止这个。
但他还是不得不一路小跑着跟了上去,“你这可又是抗命了,之前我们杀的那些拉内里士兵我都伪装成我杀的模样了,你现在就算孤身回去报道也没事,可要是和我潜逃的话,到时候你……”
沁走在前面,不耐烦道:“这是我的事,你到底走不走?”
看到这位一直以来都很温文尔雅的星空战士难得的不耐烦,夏之炎一时到觉得有些好笑。
他快步走上前,拦住了沁。
“我当然愿意和你走,不过在那之前能不能先去一次矿洞?”
……
据夏之炎所说,他还有些东西在这里,要来取一趟。
沁其实也一直住在矿洞附近,可她站在矿山脚下,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自己那个没什么东西,连家都称不上的临时住所,有什么值得自己去带走的物件。
于是她就索性在矿山脚下等对方,靠坐在一颗巨石上,握着手中冰忻花,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擦拭掉花瓣上新落下的点点灰尘。
她昨天晚上虽然表现得……嗯……不太抗拒,但她确实应该算是被强奸了。
但到了今天,她反而更恨不起来那个一个人把整只舰队覆灭在荒漠里的家伙了。
为什么呢?应该是因为他是乾人吧,自己对他们有负罪感……
是吗?
她愣愣得想着,没有头绪。
这时,那柄剑魂飞剑似乎是怕她一个寂寞,从天而降落在了她的身边。
沁看着这柄带有灵智的武器,似乎能读懂对方在想什么,便自顾自说道:“我之所以愿意暂时保护你主人,刚刚那个理由确实是真的,我不忍心无辜的人遭受苦难,无论他们是什么种族。”
“但……我现在确实不想回M星系,一点都不想。”
就这样一人一剑在巨石等了许久,直到一声熟悉的嗓音在沁的背后不远处响起。
“沁姐姐!”
她听到那个小男孩的呼声,本想转过头去打招呼,却痴痴地愣在了原地。
她看到了之前难以想象的一幕。
不知道什么时候,矿山里所有的人都从矿洞里走了出来,他们密密麻麻地挤满了狭窄陡峭的山路,朝着山下自己的位置看了过来。
“谢谢沁姐姐!”
伴随着小男孩清脆的呼声,山上所有的乾人,朝着她深深的弯下了腰,同时以莫大的敬意向她表示感谢。
沁在原地站了许久许久,直到夏之炎走上前告诉她说,这些百姓既是觉得抱歉又是感激,毕竟他们之前都对她多少有些偏见。
她本想说,自己其实也没做什么……
“你能顶着被重罚的危险,反抗上级的命令站出来保护他们,你就已经乾族人永远的朋友了。”
沁朝着山上的乾人们遥遥挥了挥手,一层水雾不知不觉间蔓上了她的眼眶。
或许此刻,全宇宙也只有暗地跟了她五年的夏之炎,知道她此刻为何如此的触动,他将沁手里的冰忻花插宰了她的发梢间。
她那颗苦思冥想,却还没什么头绪的内心,悄然动了一下。
“我们走吧。”
“去哪里?”
夏之炎指了指她头上的冰忻花,“就去我们曾经走过的星球吧。”
被水雾遮掩到有些朦胧的双眼眨了眨,最后将眼前,她一定会牢牢记住的善意印刻在了心里。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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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夏之炎和沁来讲,这场不知何时是尽头的逃亡之旅,去到哪个星球都没什么区别。
于是他们的第一站,就来到了一颗遍布草原的星球,克尔木星。
“老人家,这个笛子怎么卖?”
在当地人的一处聚集地,沁正在弯腰蹲在一个摊位前,一个胡子拉碴的老人正在这里售卖这个星球独有的一些小物件。
沁今天穿上了一身干净的白衣,将秀丽的黑发挽在耳后,从口袋里准备掏钱。
这里少有外人到访,老人对待这位模样俊俏的姑娘也很是热情,看到她掏出的都是附近几个星球通用的货币后,便问道:“小女娃,你是乾人吧?”
沁摇了摇头,“我是从M星系来的。”
老人愣了一下,随即他的表情就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变化,那副热络的神情瞬间冷淡。
“我这小地方也没和外星人做生意的机会,你货币钱我们这用不上。”
看着老人挥挥手示意不卖的逐客令,沁已然心有余料,她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容朝着老人面不改色地点点头,“好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了。”
她从老人的摊位前站起,在这座草原上的部落漫步。
白衣似雪的她如夏日的百合般纯净动人,只是她周边的,都是些粗狂豪迈的汉子,跳着奶羊的妇人,还有带着腥气从她身边穿过的牧群。
她的美在这里好似脱离了尘世,反而有种孤寂的落寞。
直到夏之炎穿着一身和当地人装扮极像的布衣,冲进了她的世界。
一顶充满当地风情的草帽戴在了沁的头上,上面还系上了一朵还未枯萎的冰忻花。
沁没有拒绝对方的动作,只是抬手在草帽上的冰忻花上摸了摸,确认没有被面前这个家伙折腾到枯萎。
“你去哪了?”
“买了点东西,保证你喜欢。”说着夏之炎递给了沁一个巴掌大的瓦罐。
瓦罐里是牛乳色的液体,看起来很粘稠,她拿起来在鼻尖闻了闻,一股浓郁奶香味瞬间将她环绕。
“没有勺子之类的吗?”
夏之炎伸出根手指朝她晃了晃,“这里人都是直接用手指戳着吃的。”
沁点点头,于是也伸出一根修长的手指,在瓦罐里挖出了一点放入口中。
香香甜甜的,浓稠的口感包裹住了她的舌苔,让奶香味在口中得久久缭绕。
她下意识地吮了吮手指,确实是她喜欢的味道……
然后,她看到身旁的夏之炎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把玉指伸入红唇中,不住地吮吸……
脑子里闪出那天晚上的一些糟糕回忆,她俏脸微红,想要岔开话题,“一起吃吧……”
然后她就看到夏之炎毫不客气地同样把手伸进了瓦罐里,同样用手去吃蘸里面的乳液吃,还一副很好吃的模样,不住的吧唧嘴。
沁总觉得他的样子怪怪的,好像好吃的不仅仅瓦罐里的乳液……还有她的手指……
她拉过瓦罐,在夏之炎的笑声中快步走出了部落。
她们走进了草原深处的大山,在一片悬崖的边缘坐下,听着这座星球上原始的风啸。
吃完的瓦罐随意地放在了一边,戴着草帽穿着白衣长裙的沁看着天空久久的放空,直到她忽得说了一句:“我们M星系殖民这里多久了?”
夏之炎坐在她的旁边,和她仰望着同一片天空。
“两千年左右吧。”
“整整两千年,他们的生活应该没什么变化吧。”
“是啊,因为……”
在夏之炎犹豫着该怎么说的时候,沁自己就答了上来,“因为我们星系不需要这里发展,只需要它们畜牧这里的动物,就像我们只需要塞琉星的矿石一样。”
“嗯……”
沁坐在地上,手臂环抱着双腿,将下巴搁置在膝盖上,听着远风将她的长发吹拂到脑后。
她一直是个成熟善良的优秀战士,这时却像个青春期迷茫的少女。
“几年前我来这里的时候,这里的部落遇上了瘟疫,畜牧的动物成群成群的死去,但牧民们平时售卖动物的利润大部分都不会到他们自己的手上,手头那点微博的积蓄很快就连食物都买不起了……”
沁停顿了下来,不忍心再往下说。
从侧面能看到她颤抖的睫毛和用力抿起的嘴唇。
夏之炎伸出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重新挽到耳后。
“听说你现在不想回M星系。”
沁深呼吸了一口,坦然地点点头,“嗯,是不是觉得我离经叛道?以实力强大又恪守纪律著称的星空战士,保护着本该捉拿的任务目标潜逃,一部分原因居然是不想回去见我的同胞……
但我真的不想回去,我本有一肚子话向对她们说,可我上次才说了一点点,我就被驱逐出小队了,惩罚式的被赶到了这里独自行动。”
夏之炎认真地说道:“如果不介意,你可以和我说。”
沁看了眼他,自嘲地笑了笑,感叹于自己到头来只能和外人说这些。
“我当初之所以想当星空战士,是因为我曾经认为,我们这些成为星空战士的人,既然有这样的力量,就有义务保护星系势力范围内的每一片角落,我们星系也的的确确是这样宣传的。
可后来我才知道,我们的力量只被用于保护我们星系自己。”
她接着说道:“我从不认为我作为星空战士高人一等,就像我不认为我们星系的人就比其它星球的生物高贵一样。但我的同胞们明显不是这样想的,那年部落瘟疫,我曾经去找过这里的管理者。
结果她们云淡风轻地告诉我,克里木星不大但也不小,到处都是草原,这样的瘟疫在某几个部落爆发对星球当年的预期产出并没有什么影响,不用理睬。”
“在她们的眼里,当地人的性命远远不如她们眼中的产值重要。我明明是她们的同胞,可我回到部落,看到那些饿死到暴尸野外的人民,我却怎么都无法理解她们。”
夏之炎拍了拍她,手却愕然停顿了一下。
他感到沁的身体都在隐隐的颤抖。
“你很善良,能做到一视同仁,但大多数人做不到这一点。”
“嗯,我明白。”沁点点头,“我本以为我们M星系是他们的救世主,是来保卫他们让他们能和平发展的,但结果,我们才是让他们悲惨困苦的罪魁祸首,而我却完全无法改变这些事情。”
说着沁扭过头,看着夏之炎,那双优雅写意的双眸就这样直直地看了许久,直到把夏之炎看疑惑了,才冷不丁冒出来一句。
“我想我是羡慕你的。”
这下夏之炎真疑惑了,“诶?你羡慕我什么?”
“我听人说,你们乾族人的皇室在普通百姓看来就是神灵般高高在上的存在,所以我以为你和我们M星人应该是一样的,对于普通人而言,你们应该是像星空一样遥远又难以靠近。但……你一点也不像个皇子,到哪都和当地人打成一片。”
夏之炎笑了笑,指着对方说道:“你这几年暗中观察我的原因居然是这个?”
沁点点头,“嗯,有一部分,就好奇嘛……但结果我这几年不管怎么努力,只要一说自己是M星系人,大多数人就会敬而远之。况且……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帮他们做点什么。”
夏之炎拍拍屁股上的杂草,在悬崖边站起身,“你确实太像一个M星系人了。”
沁坐在地上,抬起头看着他,“可我……本来就是M星系来的呀。”
夏之炎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脚下的悬崖,“你凭一己之力,很难帮到所有人,但只要融入到普通人的生活,了解他们的需要,帮一部分人还是可以做到的。”
“那……我要怎么做?”
夏之炎指了指悬崖下的万丈深渊,“首先,我们可以暂时忘掉星空战士的身份,像普通人一样的去玩。”
沁疑惑地眨了眨眼睛,“玩?”
“当然,有些乐趣你作为星空战士是体会不到的。”
“比如说?”
“从这里跳下去,不用星空战士的能力去飞,真正地跳下去。”
沁有些犹豫地站起身,看着脚步无底洞般的万丈深渊。
对于她而言,浩瀚的宇宙任她驰骋,这所谓的深渊自然不在话下。
可如果是普通人呢。
在她聚精会神地往下看时,耳边响起了夏之炎的叮嘱,“记住不能飞哦。”
然后她感到夏之炎在背后轻轻推了她一把。
下一刻,她面朝深渊直直地坠入了下去,让人心跳砰然加速的离心力席卷全身,她能感受到下坠时被身体撕裂的空气在耳边呼啸而过。
那种感觉在一开始并不好受,但紧接着,身体在空气剧烈的压迫中逐渐释放,浑身上下的每一片肌肤都在急速下坠见释放着全身的压力。
她明明没有在空中控制自己的身形,却有种一跃而下,去拥抱这个星球的自由。
确实很刺激。
紧接着,悬崖地步的景象映入眼帘,那是一座两座山峰之间的狭长峡谷,此刻那里灰尘弥漫,鸟兽纷飞,她定睛看去,才发现竟有一群野牛正从峡谷中奔腾而过。
她无处可避,连忙在即将落地前稳住身形,不偏不倚刚刚好落在了一头奔腾的野牛身上。
这一次,她好似理解了什么,同样没用星空战士的力量,想要像普通人一样骑在牛上,结果上手就抓住了公牛的牛角,惹得对方暴怒的跳动,差点从牛背上被掀飞出去。
“哈哈哈看来它们也不太喜欢你啊。”
耳边响起了刺耳的嘲笑,沁转头看去,竟发现夏之炎那家伙居然稳稳当当的盘腿坐在了牛背上。
她一时也起了争强好胜之心,几近摸索才找到了合适的手法,颤颤巍巍地匍匐在了牛背上。
此时,她听到耳边响起了熟悉的笛声。
她扭过头,发现夏之炎不知什么时候取出一支当地牧羊笛,熟练地吹奏起了一曲轻快悠扬的曲调,即使在群牛的奔腾声中,那笛声也是那样的清晰,那样的悦耳。
那只笛子,好像就是她刚刚想买的那只,不知道什么被这家伙偷偷买下来了。而歌,就是那天她在播放机的耳机里,听到的那首。
那充满自由气息的快活旋律中仿佛蕴含着某种力量,在牛背上剧烈颠簸的沁,突然伸手取下了脚下的鞋子。
她用膝盖和手肘一点点的从牛背上坐起,不借用任何星空战士的力量,在几次差点失足摔落后,她光着脚踩在了牛背上,从蹲伏到控制平衡,一点一点地站起了身。
那笨拙扭捏的身影一点都不像一名星空战士,却像极了一名刚刚长大的牧民少女。
在悠扬的笛声中,奔腾的牛群冲出了峡谷,迎着落日艳红的晚霞冲进了辽阔的草原。
她在宇宙中飞行的速度远远看过脚下的牛群,但她却第一次有了风驰电掣的畅快感。
沁在牛背上张开双臂,任由烈风带起了飘扬的裙摆,自由又惬意得穿梭在了这片自然的风光中。
她扭过头,让夕阳的晚霞照耀在她的侧脸上,朝着夏之炎的方向喊道:“喂!你当时为什么会暗中跟着我呀,就因为我好看吗?”
笛声暂告一段落,夏之炎在同一道夕阳中回望着沁,他眼中闪耀着少年般的纯净。
“因为我喜欢你呀。”
系着冰忻花的草帽被吹上了天空,沁的脸颊浅浅的红了。
就像嫩红的冰忻花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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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星球,是充满赛博朋克气息的乐美达星。
这是附近人口最多,也相对最发达的星球,整个星系的绝大部分贸易往来都必须通过这个星球作为枢纽。
沁坐在一家小餐厅的角落,今天她打扮的非常有这个星球的本土气息。
上身披着不系扣的黑色皮衣,露出了里面贴身的青灰色运动背心,少有地展现出了她精致的锁骨和不堪盈盈一握的腰肢,下身则是充满野性意味的牛仔裤配马丁靴,一双长腿曼妙的曲线惹得附近人来人往的客人目不暇接。
她的头上戴着一顶图案乖张的鸭舌帽,微微低下头,就把她最后那点柔雅的知性美全都遮掩住了。
不过这里的环境可称不上优越,到处是边饮酒边大声说笑的工人,面前的餐桌别提什么特别的布置,连干净都是无缘,上残留着多处褐色的锈迹。
桌上正放着一本新买没多久的书,但她却没有去看书上的文字,而是看着餐桌上几只聒噪飞舞的飞虫。
夏之炎说书本是全宇宙生物的良师益友,让她可以多看看普通人爱看的休闲读物。她虽然觉得很有道理,但其实也不至于在这里争分夺秒。
她主要是有点不习惯周围人直勾勾的目光。
以前她也在这个星球待过一段时间,不过那时可能是因为她确实太像一个M星系人,绝大多数人都对她敬而远之。
毕竟在这些星球上,惹一个M星系的人可是很恐怖的事情。
但今天就不一样了,她打扮的和本地的小姑娘一般无二,附近的男人都毫不避讳自己欣赏美女的目光。
“美女你点的饼到了。”
服务员小伙将一张铁盘放到了沁的面前,“美女是乾人吧?以前吃过这种饼吗,以你们的口味这这个可能有点不习惯哦。”有这样的美女在餐厅用餐总是令人充满动力,于是他热心地问道。
沁把书本合起放在腿上,想了想,还是问道:“为什么断定我是乾人不是M星系的人呢?”
小伙笑着摆了摆手,“美女你说笑了,M星系那帮高贵的富太太怎么可能来我们这种小破店吃东西。”
沁一时无言,好像自己以前确实没来过这种小店。
在小伙走后,沁看着盘中那张恐怕有她两张脸那么大的褐色大饼,上面涂满了红色墨绿色的不知名调料,什么餐具也没有。
一时有些难以下手的她把鸭舌帽的帽檐抬高了点,小心翼翼地偷瞄别人是怎么吃的,随后有样学样的把送的击中配菜放到饼中央,再把大饼拧成足以让一手握住的卷的形状。
她把卷饼凑到鼻子前闻了闻,随即琼鼻便皱了起来。
光味道就很刺鼻。
但犹豫了一会儿后,她还是张开嘴咬了下去。
‘嘎吱。’
卷饼的一段被塞入口中,被烤的香酥脆嫩的大饼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然后沁的表情便凝固住了。
她不动神色地将卷饼放回了餐盘,在确认现在没人看自己之后,右手握拳,幅度不大但极为迅速地锤了锤自己的胸口。
在终于咽下去之后,她微微叹了口气。道理她都懂,但她以后恐怕还是不会再来这家店的。
此时,一杯水适时地出现在了桌上,她在看清坐在对面的人后,马上把水杯接了过去,咕噜咕噜得一口气就喝光了大半杯……
夏之炎坐在对面止不住地笑,“这么难吃?”
沁把见底的水杯地放在桌上,“又咸又辣,还很冲。”
看着对面的夏之炎一点都没有把卷饼拿起来吃的意思,沁没好气地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明明这个饼还是这家伙推荐的……
夏之炎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锁定在了沁难得裸露的小蛮腰上,嘴上则回道:“和人谈生意了去,刚刚聊完。哦对了……”
“嗯?”
“其实这种衣服也很适合你,很有……反差美。”
鸭舌帽下的秀目忍不住白了夏之炎一样,到有几分她平日里少见的刁蛮俏皮劲。
“什么生意?你平时躲避拉内里的追杀还是有心思做商人?”
夏之炎摸了摸鼻子,“其实也不算商人,应该说是中间人。”
说着他凑近了点,略微小声道,“我找了个附近信得过的商人,告诉他最近塞琉星看管松散,有机会逃过M星系的关税去走私一批矿石。还能去克里木星,那里有几个部落前两年遭遇了瘟疫百废待兴,新的一批牲畜刚刚到可以卖钱的年龄,现在为了发展绝对愿意比其它部落暂时先卖更低的价格来赚钱。”
沁听到正事,也同样认真的思考了起来,很快就反应过来,“塞琉星多矿山而缺食物,克里木星多草原而缺矿石,商人只需要把两者倒卖就可以大赚一笔,还能满足两个星球的资源短缺。”
随即她又问道:“以前没有商人这么做吗?”
夏之炎摇摇头,“非M星系的商人,贩卖这些资源要收重税,基本抽空了利润空间,所以各个星球之间贸易往来被你们M星完全垄断了,也就是现在塞琉星乱成一锅粥,有走私的可能性,这买卖才能谈成。”
沁点了点头,沉默片刻后突然笑了笑。
“学到了。”
夏之炎挑了挑眉毛,“学到了?这你能学什么,以后要当商人不成。”
沁轻笑着摇头,“没有,只是忽然觉得这可能就是你说的,要像普通人一样去生活,才知道该怎么帮他们,你确实也是这么做的。”
她把手肘撑在桌子上,双手撑开把下巴放在上面。
“还记得我说过吗,我以前以为你作为皇子应该和我一样,融入不进一般人的生活。嗯……所以再发现你就是夏之炎后,比起把你送回M星,我却突然有这种想和你去其它星球看看的冲动。”
以前,她总会在不同的星球,迷茫地游荡在他们的都市。至少现在,她有个模糊的方向了。
她的对面,给予她方向的人也和她一样,手撑着脑袋放在桌子上和她双目对视。
她们的离得很近,近到她的鸭舌帽几乎要碰到夏之炎的额头。
“既然偷师于我,那是不是该给点奖励?”
“什么奖励?”
“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夏之炎拉着沁走出饭店,涌进了街道上仿佛永远湍急的人流,又在某个瞬间抽身而出,钻进了一条狭窄阴暗的巷道。
巷道里漆黑昏暗,弥漫着食物腐烂的腥臭味,还有看不清模样的异星人站在墙根地下喷吐着烟草味的浓烟,在不远处,她还看到几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性,那涂着鲜艳指甲油的手恨不得打赏沿路每一个男人的肩膀。
沁下意识地提快脚步,与夏之炎并肩行走,隔开了那些刺鼻的香水味。
“我们要去哪里?”
“还要再走一会儿,去一个别人看不到的地方。”
沁愣了一下,看着旁边施施然的夏之炎,对方今天同样穿着一身干练的黑色服装,除了没戴那张鬼煞面具,和塞琉星的那天打扮的非常像。
她感到自己的心脏莫名得更快了。
过了一会儿,她们抵达了目的地,这里确实人迹罕至,而且连路灯都没有,在漆黑的夜色中,沁隐约能看出她们面前的这座巨大建筑物,应该是一座废弃的工厂。
确实没人看得见……附近连个行人都没有。
只是远处依稀似乎还有其它工厂在运作的身影,那器械运作的轰鸣声传入她的耳中,怎么听都像是锁链甩动的声响……漆黑幽暗的氛围,金属摩擦的声响,她的思绪不由得的回到了那个令人羞愤的夜晚。
在墙壁上,地板上,床榻上……
她的脸上升起了一阵不自然的嫣红,没头没尾的抛出去一句,“奖励可以有……但是,别太过分……”
“放心,你肯定能胜任。”
然后她就被夏之炎突然一把拉到了旁边的一个角落。
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正在她心里胡思乱想之间,却发现身旁的夏之炎压根没看她,而是一直看着工厂的方向。她顺着目光看去,发现昏暗的废弃工厂好像有一个人影走来,正在四处查看着什么。
躲藏在暗中的夏之炎在她耳边小声说道:“果然,乐美达星人多眼杂,我们被人盯上了,看到那个家伙了吗,S级的宇宙战士,我们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他做掉免得惹上麻烦。”
说着他讪笑了两声,“我现在伤没好,可能得由你出马了。”
沁的表情都凝固了。
然后她把自己的鸭舌帽又往低拉了拉,确认自己脸上的表情不会被人看到。
“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被人盯上的?”
夏之炎闻言摸了摸鼻子,“我说我能预知未来你信吗?”
“哦。”
然后沁就风风火火地走了出去,跟着那名S级的追兵进入了废弃工厂。
夏之炎疑惑地挠了挠头,问向背在身后的剑魂飞剑,“怎么感觉她生气了?我说错了什么话吗?”
仅仅几分钟后,发泄完心中羞愤的沁就从工厂里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
全程鸦雀无声,夏之炎在外面没看到一点光亮,更没听到一丝惨叫,里面堂堂S级的宇宙战士就一命呜呼了。
“我把他灭成渣了,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夏之炎点点头,有些后怕地说道:“咳,比我想象的还快点。”
“塞琉星的时候,我本来在犹豫要不要对拉内里的士兵下杀手,没拿出全力。”
不知道沁为什么突然说这个的夏之炎应和道:“是是,早就看出来……”
说着他眼角一转,补充道:“话说有一件事,我觉得我之前弄错了。”
“什么?”
“比起野性的服装,你还是穿星空战衣更好看。”
刚刚战斗完的沁自然还穿着将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的星空战衣,而且今天难得使出全力的她,在肩膀手肘膝盖等部位还穿上了增强威力的盔甲,看起来又是窈窕又是飒爽。
沁看了眼夏之炎,没有第一时间脱下战衣,而是问道:“我们是不是要留下一点痕迹,让拉内里发现,吊着继续追捕我们。”
“是啊,怎么了?”
“动静太大会不会不太好?”
“不会啊,只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来过什么地方就行,只要有线索,他们就不会拼着要给你们M星系资源为代价,用乾族人的命威胁我出现。”
“好。”
说着沁居然当着夏之炎的面拔出了她的银色长刀。
“那我们两打一架,是不是能起到相同的效果。”
当夏之炎看着沁认真的目光时,他发现对方是认真的。
“我……伤没好呢。”
“我知道,但我会出全力的。”
“这……那天晚上你也挺开心的不是吗,我又不是折磨你,最多了打了打你屁股……”
锵!
“喂!别真动真格的啊!”
夏之炎很快就意识到,这个明明温柔又知性的美人,也是很记仇的。
第二天,整个乐美达星都在议论,是不是某个反动势力正在研究某种杀伤力巨大的新型武器。
因为星球上最大一座山峰,居然在昨天被人把山顶炸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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茂林星是沁这附近最喜欢的星球之一,来到这里之后沁的心情就显得极好,这个星球正如其名,到处是几十米甚至几百米高的参天巨树,还有各式各样这里独有的奇珍异兽。
比起穿着热辣穿梭于街头,沁还是喜欢恬静得行走在鸟语花香中。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在乐美达星拿着长刀追着夏之炎砍了一晚上,好好发泄了一顿。
她们来到了沁曾经住过的村落,四下打听下来的得知,沁几年前住过的地方后来也再没人来住,就闲置在那里了。
“我想回去看看。”
“你去吧,正好我在附近转转。”
她当年的小窝坐落在一颗巨树的树干上,沿着环绕巨树的楼梯往上爬上几十级台阶,就可以抵达她的小木屋。
里面虽然空空荡荡显得有些冷清,只有床铺和有一张小桌,但里面很干净,仿佛一直有人打扫一般。
这个星球就是这样,拉开窗你不会感到一丝灰尘,只有清新的微风在星球里转动。
和她一起进来的还有那柄剑魂飞剑,它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好奇得这里瞧瞧,那里看看,而沁则走到了窗前,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
她的对面,同样是一棵规模不俗的巨树,巨树的底部就是那家她很喜欢的首饰店。
店面里,看店的老妇人和往常一样坐在门口,一边晒太阳,一边用将整个星球上的各种枝叶藤蔓,编织成五彩缤纷的首饰。
虽然店铺里一直没太多客人,但沁很喜欢这种岁月静好的温馨感。
随后她有些惊讶地眨了眨眼,她看到夏之炎居然走进了那间店铺,而且好像和老妇人很熟稔的样子,有说有笑地说了两句家长里短之后,居然就那么坐了老妇人的身边,和她一起动手编织着什么东西。
在沁眼里,这幅画面好像更加令人喜欢了。
她眉眼弯弯的,对飞到身边的飞剑说道:“我第一次看见你主人的时候,我就在这扇窗边,他就在那个首饰店里编东西。我当时刚刚发现他在暗中跟着我,但看他好像很有善心的样子,不像个图谋不轨的人,我就没去质问他。”
飞剑在旁边看着沁笑颜如花的模样,突然飞起来在墙壁再度刻画了起来。
‘你是不是当时就喜欢上我主人了?’
“我……”
然后这柄‘多嘴’的飞剑就被俏脸微红的沁一掌拍飞了出去。
她也没有独自多待,马上就踏着情况的步伐,从巨树的阶梯上小跑了下来,走进了那家久违的首饰店。
老妇人自然还认得这个就住在对面巨树上的姑娘,在一阵寒暄后,她摸着沁手腕的手坏,“太好了,这个手环你还戴着呢。”
“当然了阿姨,这个手环我很喜欢的。”
“那就好那就好,你当年走的时候手环落在房间里,还是房子的主人送过来给我的,正巧当时小夏在店里,喏,就是店里面那个小伙子,我就给他了,让他有空多留意留意,他老到处走动,说不定能遇上你……”
说着老妇人拍了拍脑袋,“哎呀你看我这脑子,你现在重新戴上了,肯定是你们遇到了已经认识了,你们这次应该是一起回来的吧。”
“嗯,就前段时间……”说到一半沁摇了摇头,“我们认识好几年了。”
老妇人笑着不住得点头,“你们也是有缘分,这个手环啊其实不是我做的,是小夏当年在我店里亲手编成的,没想到最后被你买走了之后,你弄丢了还是他送回给你的。”
沁抬起手腕,看着那串手腕上的手环,青绿色的枝条,每隔一段距离就点缀上一点淡红色的红叶,很朴素简约的风格,但恰恰是她喜欢的类型。
居然是他亲手做的。
她抬起头,看向夏之炎的方向,发现后者也在看着她,笑着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他是那种笑起来充满了阳光和活力的人,和她一样,是那种会让人心情大好的笑容。
她走到夏之炎面前,低头看了眼他正在编织的物件,小巧玲珑的模样,还暂时只是个雏形。
她没问对方正在做什么,而是转而问道:“这个手环听说是你做的。”
“是呀。”
“那……你当时知道我会买走它不成?”
“我知道啊,你看,我没弄错吧。”
“那别人买走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会预知未来的。”
沁撇撇嘴,继而又自己忍不住得笑了。
这种说辞一听就是骗小孩的把戏,可她却讨厌不起来了。
她看着店外的鸟语花香,坐在门口的木椅上,一种温馨祥和的氛围将她团团包裹。
她又问道:“你上次说你喜欢我?”
“嗯,没错。”
“什么时候开始的?总不能远远望见我就喜欢上了吧。”
“为什么不行?”
“小说里都不是这么写的,太随意了。”
“好吧,确实不是。”
夏之炎抬起手指了指对面巨树上,沁当年的小木屋,几年的时光里,这座原始的星球一成未变,时光即使倒流五年,这里的一草一木也与当年一般无二。
“我想了想,应该是那天,你在木屋里探出头,看着我的时候。”
温和的阳光透过巨树繁茂的枝叶,在缝隙中轻轻照耀在沁的脸上,找映出脸颊上冰忻花一般粉嫩的浅红。
沁闭上眼,让自己仿佛沉浸在了这片祥和气息之中。
“这里的空气,是甘甜的。”
在她最近看的那部小说里,女主角是这样向男主角表白的:
‘当我意识到和你在一起的空气都是甘甜的时,我就意识到,我喜欢你了。’
说完,她的脸更红了,像颗熟透了的苹果。
这是他推荐给我的小说诶……
那他看没看过呢?
……
[newpage]
塞洛托星人口极其稀少,在M星系的殖民者到来之前,这里还没有衍生出任何成规模的智慧生物。
但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沁都在这里待了许久许久,一方面是因为这里自然环境优渥,山清水秀毫无被人为开发的痕迹,一切都维持在最原始的姿态。
此时的她蜷膝坐在一处空旷的原野上,她的面前是一处平缓的山坡,坡下漫山遍野的,都是那嫩红色的冰忻花,沁人心脾的花香随着暖洋洋的微风无时无刻不在环绕在她的身边。
她的腿上放着一本手账本,正在上面记录着什么。
“在写什么呢?”
像微风一样温和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也随之回道:“在写,以后要做些什么。”
说着她扭头朝着同样坐下来的夏之炎笑了笑,“和你在一起这段时间,确实是有用的。”
“怎么说?”
“虽然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改变所有殖民星球的现状,但在和你走过这么星球之后,我发现以我们星系的实力,只要对这些星球给予一些微小的帮助,不仅能让当地原住民获得发展,而且也能提高我们星系所需资源的产量,这完全是一件互利共赢的事情,比如……”
夏之炎凑到沁的边上,看到她捧着的手账本上将他们曾经路过过的每一个星球都记录在列,那里的居民过着什么样的生活,拥有什么样的资源,又缺乏哪些资助,甚至还有一些她关于如何进行改进的思考。
在说起哪些风土人情的时候,她越说越激动,眉眼间洋溢着显而易见的喜悦,那份曾经在矿山上无助的迷惘似乎已经在一行行记录在案的文字中烟消云散。
而夏之炎作为一名合格的听众,除了偶尔与她讨论几句,最多的事情就是侧首静静地欣赏她此刻的愉悦。
“星系告诉我们,我们是将自由与和平带向星空,也正是因此,当我意识到我们和殖民星球有着不可调和的隔阂时,我才会惶恐和迷茫。但我现在知道,这种矛盾是可能被调节的。
我相信,星系里一定有和我有相同想法的人,只要我能努力陈说利害,这种对大家都有好处的事情,我相信各个星系的领导者一定会被打动的。”
说完,沁抬头看向了天空,突然沉默了。
‘啪’。
她一把合上了她的手账本,原本兴致勃勃的她在一口气讲完了这段时间的所思所想之后,反而陷入了一股莫名萧瑟。
风儿吹动了坡下的冰忻花,让它们的花瓣伴随着沁散漫的刘海,朝着同一侧纷纷摇曳。
“你的伤好了吗?”
“如你所见,早就好了。”
“作战实力恢复到巅峰了吗?”
“也早就能全力战斗了。”
“那……”
在两人的心照不宣中,她顿了顿没有说下去。
她本来和夏之炎同行的理由,就是在夏之炎恢复实力之前与他同行,如若拉内里再拿乾族人开刀,她也可以和夏之炎同时暗中出手泯灭事端。
但现在夏之炎早恢复实力,她身为星空战士又长时间未与同伴和上级联系,早就应该回M星系,或者直接执行任务将夏之炎带走了。
但夏之炎拍了拍她,示意她望天上看,“你有没有听过这个星球上,有一种鸟叫鹈雁。”
沁了摇了摇头。
“这种鸟长得很有特点,公的羽毛呈棕黄色,母的成青绿色,每每都是两两成行地从天边划过,只是它们的数量稀少,极为罕见。传闻如果有两人碰巧撞见了鹈雁在空,那说明他们一定有难以被拆散的缘分。”
沁笑了笑,方才那份沉默的阴霾便瞬间消散了,“真的有这个传说?”
“当然,不仅是因为它们数量少,更是因为它们对彼此的伴侣忠贞不二,如若它们在飞行的途中飞散了,它们也不会与其它鹈雁群居,而是会一直锲而不舍地去寻找它的伴侣。”
“那如果找不到呢?”
“那它就会沿着它们过去的路,一直飞一直飞,直到它的生命离开这个世界。”
此时,头顶碧蓝的天空中,沁居然真的看到一对禽鸟自天边飞过,不,是从天边飞来,越飞越近。
一只棕黄色,一只青绿色,真的是一对出双入对的鹈雁,它们扑腾着翅膀,悄然停歇在了不远处的一节树枝上。
公的那只还跳了跳,亲热般得凑到了母鹈雁的旁边。
沁也感到自己的肩膀紧紧挨到了另一个肩膀,她也没动就任由对方的肩膀与自己贴在了一起。
“你怎么知道会鹈雁飞过的?”
“我说过,我能预知未来,但你一直不信我。”
她转过头看着一脸煞有其事模样的夏之炎,饶有兴致道:“那你说说,接下来会发什么?”
夏之炎朝那对鹈雁的方向扬了扬下巴,沁随之再度望去,发现那对鹈雁正将脑袋朝着彼此的方向靠去,直至贴在一起,互相亲密无间得摩挲着对方的脑袋。
没反应过来的沁回过头,看夏之炎也在转过头看着她。
肩膀紧贴着肩膀,鼻尖几乎挨着鼻尖,两人可以清晰地听到,互相之间那有些暧昧的暖流。
当她的脸颊悄然升温时,沁第一次有些相信了,夏之炎可能真的会预测未来。
她顺从了内心的悸动,在对方的嘴唇上轻轻啄了一口。
时隔许久,她再次感受到了,那熟悉的,炙热的,带着欲望的触感。
触之即分,之后又好似贪恋般凑了上去,吻住,含住,对方的嘴唇,再拉开分离,再更加悸动地亲吻,一次次若即若离,又逐渐升温的接触后,她挽住了夏之炎的脖子,两人的额头抵在了一起。
“我不想回去。”
“我知道。”
她们拥在了一起,眼中的全部唯有对方,连那本写满笔记的手账本滑落到坡下也无人顾及。
“我说了许多想和你同行的理由,我羡慕身为皇子却能融入到平民中的你,我想要以寻常人的身份而不是星空战士行走在各个星球,我厌恶我的同胞在各个殖民的做法,这些都是真的,但我可能……”
她抵着夏之炎的额头,轻轻笑了笑,有些苦涩,但更的是释然。
“我可能不想再做一个星空战士了。”
夏之炎搂住了沁的腰肢,将她抱紧了些,“因为你发现你以前做的事情,并不能保护到真需要被保护的人吗?”
“嗯,我们只是星系为了扩张势力和满足星系内小部分人财力势力的战争工具,每当我们以自由和和平占领一个星球时,那反而将成为那里磨难的开始,当他们真正有灭顶之灾时,我们又袖手旁观。
比起做这样的工具,我更想像这样,和你走过一个个星球,用我们自己的双手去帮助那里的人民,即使这样会一直面临拉内里的围剿,我也更愿意以这样的方式活下去,而且更重要的是……”
她眉目在话语间颤抖,深情地望着近在咫尺的夏之炎,这些话她已经憋了太久太久,从小就以成为星空战士为目标的她犹豫了许久,纠结了许久,可是越到该回去的时候,凌乱的思绪就开始让她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
“夏之炎。”
“嗯”
“夏之炎。”
“我在。”
“夏之炎……”
“怎么一直喊我的名字。”
“小说里说,因为喜欢一个人,就要反复呼唤他的名字。”
勇敢表白的星空战士羞红了脸,孤身逃亡的乾族末代皇子也错愣了。
随后,两人的嘴唇同时贴向了彼此,这一次,不再是浅藏辄止的试探,她们敞开心扉无拘无束地拥在了一起,以渴望长相厮守的爱意久久不愿分离。
直到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她们抱在一起滚下了开满冰忻花的坡下,在清香扑鼻的花海中翻腾。
不知吻了多久,吻到两个足以魂灭这个星球所有生物的顶级高手都累到气喘,她们才分开了彼此,面对面地侧躺在了花海的包围中。
“沁。”
“嗯?”
“我们此生将被拉内里追杀。”
“我知道。”
“甚至你们星空战士都会来逮捕我们。”
“应该是的。”
“我们会居无定所,在宇宙里无休无止地逃亡,都准备好了吗?”
“嗯,如果没犹豫过这些,那几个月前,我可能……就扑进你的怀里了。”
夏之炎听完后,在沁的额头上重重地印下一吻,随即他将沁拉了起来,站在花海里,自己则单膝跪在了地上。
他从口袋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他将盒子正对着沁打开,里面摆放着一枚用枝叶和几点晶莹闪耀的宝石,编织而成的戒指。
“那么,沁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吗?”
求婚,这个词如炸雷一般在沁的脑中惊响,对于一个没有婚姻概念的M星系人来说,她们对于结婚都缺乏一个基本的认知准备。
但沁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在短暂的错愣后,她双手忍不住得捂住嘴,巨大的幸福感将她瞬间笼罩。
她知道其它星球上对于结婚的定义,那便是两个人从即刻起,长相厮守的证明。
她伸出了手,手背上落下一滴喜极而泣的泪珠,用尽全力地点点头。
“嗯,我愿意。”
夏之炎亲手编织成的钻戒,全宇宙独一无二,只适合于沁,也只有她所热爱的钻戒被戴上了她的无名指。
那一刻,忽然起风了。
远处的那对鹈雁腾飞升空,舞动的翅膀在夜色如同鼓掌般热烈得响起,风儿吹动了四周满满的冰忻花,花枝随风摇曳像是一位位祝福她们的挚友,花瓣被风吹起,洋洋洒洒地飞满了整片天空,盛开起了庆祝般的烟火。
花瓣的浪潮将新婚的佳人包在了中间,夏之炎站了起来,牵住了沁的手。
“从今天开始,你可就是乾族人的末代太子妃了。”
“那我会好好保护我的皇太子的。”
“可你自己就是我的手下败将,怎么保护我?”
沁娇嗔般地瞪了眼对方,“那次是你偷袭我,还利用我的……弱点,我才会输给你的。”
“沁,说实话,平时有没有经常回忆起塞琉星的那天晚上。”
沁红着脸,犹豫了片刻,还是老实点头,“应该有吧……”
“应该有是多频繁?”
“偶尔会想起一些片段……”
然后,她就再次陷入了夏之炎的怀中,她能明显的感受到对方胸膛的变得更加炙热,那股曾经将她‘摧残’的松软无力欲望气息时隔许久再度扑面而来。
“那你知道在我们乾族人的传统里,结婚当天晚上被称为洞房花烛夜,你知道要干什么吗?”
沁当然不至于了解到这种程度,“要做什么?”
夏之炎凑到她的耳边,在她身体的轻颤中含住了她的耳垂,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
有些准备的沁还是脸红到了耳根,她忍着耳垂上敏感的触感,轻轻点了点头。
但随即,她阻止了要将她拦腰抱起的夏之炎,“等等。”
夏之炎疑道:“怎么了?”
沁有些羞涩地指了指周围的花海,“花。”
又双手一挥,将数个能量光球抛向了四周的天空,让它们像火烛一样少量在不远处,“烛。”
最后她指了指头顶逐渐暗淡的夜空,“夜。”
夏之炎也笑了,他饶有兴致地看着一旦认清心中所想就颇为主动的沁,“就在这?”
“嗯,就在这。”
当她们又一次厮磨在一起时,空气中除了炽烈的爱意,还有弥漫起了一股销魂的情欲。
她们的亲吻不再是纯情的四唇相对,她们的舌头开始伸入彼此的口中,甚至如水蛇一般在唇外交织缠绵,任由唾液从唇边流淌滴落。
沁上衣的纽扣被一粒粒得解开,炙热的双手离开了她的腰肢,滑入了她的衣领,探向了曾经让双方都为之倾倒的酥胸。
沁分开双唇伸出手指,点了点夏之炎的胸口,“你说老实话,你当时那样对我,就算有不让我去和拉内里战斗引发事端的原因,是不是也有对我图谋不轨的意思?”
夏之炎伸入衣领的手却丝毫不老实,他轻柔地握住了一只饱满挺翘的玉乳,在几次轻重刚好地揉搓中,沁就颤抖得下意识想要后退,却被他搂腰拦在了原地,继续品尝那抹轻颤中的娇嫩。
“何以见得?”
沁的呼吸在短暂的揉捏中迅速家中,双手虚软得撑在夏之炎的肩膀上,“嗯……你那时明明表现得……哈啊……那么兴奋,还那么快就……嗯……让我没力气反抗……”
夏之炎笑着点点头,还用另一只手捏了捏沁红润的脸颊,“你现在照一面镜子照一照,就一定能赞同我。”
“唔……歪脑筋……”
夏之炎的手挑起了沁的内衣,手指拨动起了酥峰上已然挺立的蓓蕾,那迅速变得更为激烈的娇颤展示着这具身体就多么的敏感。
“上次被揉胸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没……嗯……什么感觉……”
说着夏之炎两根手指一夹,又带着粉色的裴蕾扭了扭。
“咿!你……哈啊……别一直夹着……”
“我上次其实也没想到,光是揉揉你的胸,亲吻你的身体,你仅能快速地进入感觉。”
沁当即嗔道:“你调笑我……”
说玩她忽然凑上前去,将嘴凑到了夏之炎的耳边。
“嗯……那次之后……咿……你是想要我……哈啊……很久了吧?”
悦耳动听的呻吟,而阵阵旖旎的热气拍打在夏之炎的耳垂,让他感觉自己的欲火被随即急速升温。
他有些口干般的咽了口口水,“确实是这样。”
“我才不会那么快就……嗯啊……”
“可你今天还是……嗯,很敏感哦。”
“所以今天你可以,尽情地……”
夏之炎侧过头看了向了沁,那往常温和恬静的美人此刻媚眼如丝的轻咬着嘴唇,她明明生得与放浪无缘,但每一个呻吟的字符都像是催情的猛药灌在雄性的体内。
这种浑然天成的媚骨让夏之炎一时间欲火焚身,他失去了几分方才调笑戏弄时的淡定,多了几道充满欲望的霸道,开始像上次一样沿着沁的锁骨向下热吻。
这一次沁在花海中再也不要克制自己的欲望,她双手搂着夏之炎的后脑,敏感的娇躯在阵阵娇颤中感受着对方台头一路细致的舔弄。
上衣被脱下,裤子被解开,直到内衣内裤纷纷散落在了四周,两人坦诚相见地横卧在花海中,在完全漆黑下来的夜色中零距离的相拥。
就当夏之炎要进一步行动的时候,小脸通红的沁,突然问道:“夏之炎,你们乾族的皇室是不是寿命也很长?”
夏之炎不明所以地搂住沁的腰肢,在她圆润的臀肉上摸了摸,“是的,应该和你们星空战士差不多,是正常人的好几倍。”
沁生得知性成熟,但身上都每一处柔软都好似少女般的娇嫩欲滴,让夏之炎忍不住紧了紧握住臀肉的手。
沁闻言拍了拍背后作乱的那只手,有些犹豫地问道:“嗯……那,你多大了?”
“肯定比你小。”
沁听了之后舒口气般喜笑颜开,“那我以后叫你小炎好不好?”
“小炎……这样听起来显得我像你弟弟。”
“我本来就比你大,而且还比你厉害。”沁在这方面展现出了奇妙的胜负欲,说着还刻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凶了一点,“所以,你不能像在塞琉星那样欺负我了,记住了吗小炎?”
夏之炎听话地颔首点头,笑开怀地搂紧了沁的美妙酮体,“看来我们强大的星空战士沁小姐,对于那天的遭遇还是耿耿于怀啊。”
沁小声嘀咕了两句,“没怎么丢脸的星空战士……”
说完她忽然推开了夏之炎的胸膛,“你平躺下去。”
“那你呢?”
“你先躺下嘛,听话小炎。”
沁总会在动情欢愉之时露出些不一样的姿态,比如这带这些难得撒娇般的催促,和眉眼间转动着的小心思。
在夏之炎躺下后,她用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小声说道:“怎么能一直让你占据主动权……”
随后她竟是背对着夏之炎坐在了后者赤裸的腹部,此时低下头,便能看到对方那根已经昂扬雄壮的龙根已经挺立在了自己的小腹前。
‘不就是让人欲火焚身嘛……’
她用手指包裹车一个圈,轻轻地环住了夏之炎的性器,在感到那股令人心神一颤的炙热温度的同时,她手指环绕成的圈也被顶的向外扩展了几分。
她从性器上拿起,看着手指环绕出的那个代表性器粗细的圈,有些懵懵地眨了眨眼。
上次那种环境完全没法仔细观察,现在一看……
小炎好像一点都不小。
夏之炎当然不会阻止沁的动作,他抱住沁的腰臀向后拖到了自己胸口的位置,让沁有空间弯腰俯下身。
嘴里还不忘调笑道:“你好像有水漏出来了,从小腹一路流到了我胸口。”
沁俯下身看着近在咫尺的肉棒,轻嗅了两下鼻子,那上面略微刺鼻,但并不难闻的雄性气息,没有搭理夏之炎,而是再次将那根炙热握在了手心。
‘待会儿谁求谁还不一定呢……’
她稍微用了点力,用手掌包裹住性器的外部包皮,上下缓缓得撸动了两下。
然后,她感到那在看她看来已经足够雄壮的肉棒好像变得更为坚硬,且又朝上扬了扬。
这细微的变化让她感觉有些有趣又有些奇妙的成就感,并且随着她稍微加快了点撸动的速度和力道,她发现夏之炎和她一样,敏感的地方受到刺激时,会有轻微的颤动,双腿会下意识的绷直。
‘还不是都一样……’
这么想着的她大着胆子凑上前,在对方肉棒的顶端轻轻啄了一口。
果然,躺在她臀下的夏之炎随即便颤抖了一下,她有些小得意的抿了抿嘴巴,发现刚刚唇上沾了几滴液体,没什么味道,有些黏黏的。
为了在未来可能的交欢中占据主动,一雪作为星空战士的前耻,她一个偷偷摸摸看了不少……嗯……不太健康的书籍。在那些小说里,这种物色的液体好像被称为先走汁,正是挑起性欲的前兆。
她甚至想好了在夏之炎欲火焚身,欲罢不能的时候,直接换上星空战衣飞上苍穹逃之夭夭,让他好好难受难受。
此时,她感到夏之炎的手正握住她洁白无瑕的饱满臀肉,那手上的力度明显比刚刚有力了许多。
知道自己小说没白看的沁继续用手指轻佻的撸动,甚至还伸出伸出舌尖,在龟头上点了点,蹭了蹭。
刚刚开始还有点刺鼻,但稍微闻久了点,似乎也并不觉得讨厌了……
于是她伸出舌头,从舌尖到舌苔一点点温柔地贴在了夏之炎坚挺的肉棒上。
“唔……唔!”
舔着舔着她突然感到夏之炎手上力气一重,不仅将她的两瓣臀肉向两侧拨开,还用手指挑逗都了一下她早就沾满水露的小巧阴蒂。
“你这里粉粉嫩嫩的,比我想象的都要好看。”
“嗯……哪有夸那里好看的……”
那道令她浑身酥软的电流般触感从下体席卷全身,她的腰弓在阴蒂的被触碰的瞬间上下起伏地娇颤了两下。
‘讨厌……但这种,还能忍忍……’
她不用去看,脑海里已经能想象夏之炎的脸肯定距离自己的私密处非常非常近,她都能感受到对反嘴中的热气随着喘息拍打在她有些微痒,又有些羞涩的小穴口。
她把自己额前的发丝一一挽到了耳后,然后俯下身,张开红唇螓口,形成了一张温馨的罗网,将夏之炎的肉棒包裹了进去,第一次这么做的她还小心翼翼的用嘴唇贴住了夏之炎的包皮,避免自己的牙齿的磕碰。
口交,好多小说都说这是最能挑起男人欲望的动作。
就是好像比她想象的要大了一点……
学习能力注定很不错的她一只手握着肉棒的底部,嘴巴则尝试性的地开始缓慢带动外侧包皮的蠕动,将龟头的敏感区域包围在她温暖湿热的口腔之中。
她的舌头也顺势缠了上去,随着嘴巴的动作轻柔地贴在龟头的顶端,不一会儿她就感到更多的先走汁,沾染在了她的舌苔上,后方拍打在她小穴的呼吸也开始变得愈发的粗重。
虽然阴蒂上传来的快感也很剧烈,身体也开始像上次一样在一波波的快感中开始变得发热发软,如果不是实在她难为情,她甚至现在都要想要自己用手握一握,捏一捏自己酥胸的冲动……
感觉自己已经做得差不多了,她嘴巴放开肉棒,尽可能用一种云淡风轻的语调说道:“小炎想要吗……求求我,我就……呀!”
她话才说到一半,就感到自己腰臀再度被夏之炎猛地往后一软,早就浑身松软的她顺势就被带了过去,整个人好似趴倒在了夏之炎身上,唯有臀部被夏之炎握住,以翘起的姿态将私密幽径的风光一览无余的展露在对方面前。
“我说你怎么动不动就屋子里不停地看小说。”
“哪有……”
“但你看的那些,可能还是纯情了一点。”
然后沁就感到一道湿热的,滑滑的触感落在了她小穴的入口处。
那舌头没有开始她,她就下意识得颤了颤,臀部抬起想要逃离这里,却被夏之炎搂住臀部按回了远处。
舌尖探出拨开她的阴唇,在入口处舔了一下。
“嗯……”
又舔了一下。
“咿!”
她的螓首猛地扬了一下,方才被挽到耳后的发丝都随之扑散在了眼前。
然后是连续不断的舔舐。
“咿!哈啊……小炎等等……啊……”
比起揉动阴蒂更为敏锐的触感传遍全身,那她感觉自己欲望的阀门都好似被那灵动的舌头撬开了一般,她几乎能感到小穴里的穴肉开始不住得蠕动痉挛。
‘这样舔我……太犯规了……’
她并不服输,又张口含住了夏之炎的肉棒,随着下体刺激导致的娇颤,她口交的频率也快了几分,不住地吞吐着坚挺那根愈发膨胀的性器。
“唔……唔……唔!”
但她小穴口越来越剧烈的刺激不断地冲击着她的神智,她今天虽然没有复用任何的春药,但爱情本就是最猛烈的情欲,加上她们先前就亲热了好久,在排上倒海的浪潮中,她开始愈发控制不住自己手上和嘴里的动作,不一会儿从被迫吐出了肉棒,整个人都几乎瘫软在了夏之炎的身上。
“你等等……哈啊……别舔的这么快……嗯……咿……”
感觉自己计划距离失败不远的她手撑着地面想要爬开,却被夏之炎轻而易举地拉回来。
‘浑身又没力气了……这样下去岂不是和上次一样任他把玩……’
那根肉棒坚挺着贴在她的脸颊上,看上去一点喷射的征兆都没有,而沁已经在夏之炎连绵不断的舔弄中腰肢乱颤,情意迷乱,温馨的花海中只剩下她既美妙又不甘心的娇吟。
突然,她感到下体一空,夏之炎把她放开了。
已经大脑一片空白的她下意识得回头问了一句,“怎么……听了?”
然后他就看到夏之炎脸上那份自得的笑容,“不想我停?”
沁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多不堪的问题,赶忙把头扭了回去从夏之炎的身上起来,“才没有……”
但还没等她爬开一段距离,就被夏之炎握住脚裸瞬间翻了个身。
“呀!你干嘛……”
这回轮到她平躺在地上了。
她的双腿被朝两侧分开,方才差点就被舔上了春潮的粉穴毫无防备裸露在了夏之炎的肉棒前。
那根粗壮的肉棒还听上前,在她阴唇上蹭了蹭,沾上了她流淌不止的爱液。
只是被这么轻轻磨了磨,沁那纤细的腰肢就忍不住开始不安地扭动,“你别这么动……”
沁此时双手护在胸前遮着双乳,言语里还是又被占据主动权的羞愤,但无论是身体渴求的扭动还是那媚眼如丝的风情,都在演绎着她娇艳的风情。
“那你推开我呀。”
“你……”
“你不是比我厉害的星空战士吗?”
“那是你刺激我弱点,你卑鄙……”
“所以没力气了。”
沁涨红着脸无奈地点头,“被你……都弄软了……”
“想要?”
沁不说话,用沉默反抗。
“真不想?”
“明明是你想……嗯……你怎么……连那里都舔?”
沁看到夏之炎握住并抬起了她的一直脚踝,居然一口含住了她的脚趾。
她小腿一惊,下意识的想抽开缺夏之炎牢牢得抓住,眼睁睁得看着对方的舌头穿过她的趾缝,一点一点得开始舔舐她象牙雕刻板纯白玉足的每一处缝隙。
她本来以为这只是夏之炎的恶趣味,舔足能有什么感觉……
可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已经被玩弄到了一个过于敏感的点,还是因为那根一直在她穴口摩擦的肉棒让她有越来多的情欲难以释放,她的紧感到舔舐玉趾也令她感到兴奋与悸动。
那温柔的舔舐让她的玉足感到微痒又羞耻,有些不自然想要扭动伸展,又被夏之炎一一含住,像是婴儿吮吸奶嘴一样的律动。
“哈啊……哈啊……嗯……”
她的眼中灌满了春情,愈发迷离地看着夏之炎的动作,当对方的舌苔延伸到足心时,她的娇喘愈发粗重,她的浅浅呻吟媚态横生,那种仿佛有千万只蚊虫蔓延至她的全身,瘙痒着她神经的感觉,令她欲罢不能。
“小炎……”沁响起了少有的迷离声线。
“嗯?”
“给我吧……”
“给你什么?我强大的星空战士太子妃?”
“插进来……把你的……肉棒。”
说着她难堪得捂住了红到几乎滴出水来的脸颊。
“求求了……”
下一刻,早就在穴口整装待发,沾满了晶莹爱液的肉棒鱼贯而入,而且伴随着一路的顺滑滋润,一口气顶到了沁粉穴的最深处!
“咿!啊!”
沁即使提前用捂住了嘴却还是没能忍住那一声清脆嘹亮,又动听娇媚的呻吟,她小穴最深处花心被肉棒的顶端死死顶住,浪涛般的情潮瞬间将她淹没,她腰肢猛地网上一挺,在一阵长达几秒钟的痉挛后才软软地瘫了下去。
她居然一上来就被顶到高潮了一次了……
‘怎么能这么刺激……我居然就这么丢了……’
她看着夏之炎志得意满般胜利者的笑容,又是愤愤,又满是被爱意包裹的暖流。
她想起许多小说里,夫妻在一时间长了,老婆就爱喊老公死鬼。
她感到自己已经深刻的理解这种感受了。
“你高潮的好快。”
“嗯……还不是因为你……哈啊……舒服吗?”
“你以后可要保护好自己,否则你现在的媚意稍微展现丝毫,就没有任何男人能抵挡得住。”
沁伸出手,在夏之炎的胸口点了点,“在别人面前……哈啊……我可都是强大的星空战士。”
当沁认命此刻的她还不足以掌握主动权后,这场短暂的毫无悬念的又充满情趣的争强夺胜暂搞一段落,只剩下一场毫无保留的欢爱。
而沁在初次的高潮后完全进入状态,不用像上次一样掩饰的呻吟声起此彼伏地在花海中奏响。
“哈啊……好刺激……慢点……咿!你这样我又要……”
她本以为自己上次那么失态,到最后几乎失去理智,或许也有太舒服的缘故……但主要肯定还是夏之炎给她下了药,否则她怎么会那么……那么忘乎所以。
但随着一次次清脆的‘啪啪’声,夏之炎肉棒每一次挺入带来的快感都是那么真实那么的剧烈,再加上这一次她全身心的接纳,所获得的快感完全不输上回。
她动情地用胳膊挽住了俯下身的夏之炎,她很喜欢这种挽住对方脖子,与对方对视的感觉。
那时,两队神情的眼眸互望着彼此,他的眼里都是她,她的眼中也全是他。
她另一只手捧住夏之炎的脸颊,微微抬起头,再次吻了上去。
主动权这种事,以后有的是机会,这次就从了他吧……
他们忘情地与彼此交融在一起,连夏之炎都不再有心思用言语调笑沁,俯身埋头,不断得从沁的身上尽情的索取,而沁也以最动人的姿态双腿环绕住了对方的腰肢。
甚至夏之炎几次想要起身,都被缠在腰上的双腿‘拉’了回来,沁会捧住的脸,将舌头伸出唇腔与他的舌头凌空缠绵在一起,仿佛一只勾人心魄的水蛇。
他们在花海的清香中无所顾忌的翻云覆雨,变化着各种放纵的姿势。
“啊……耳朵……好刺激……咿!”
夏之炎以后入的姿势撞击在沁丰满臀肉的同时,将她上身拉其搂入了怀中,含住了她小巧的耳垂。
而本就极力配的沁一时间仿佛更受刺激般摇曳她的腰臀,那对弹性极佳的酥胸一时间都随之大幅度上下起伏,
“你被含住耳垂的时候,下面都会变热哦。”
“这样好……嗯啊……刺激的……”
夏之炎还不忘另一只手拖住她的玉乳,在揉捏的同时用手指挑拨她可爱的蓓蕾,同时进攻她的敏感点。
“你别一起玩……啊……这样我又要……啊啊……”
“还记得自己去了几次吗?”
“不记得了……太多了……要被你……咿啊……玩坏了……”
“你这样拼命得夹我,我都要忍住了。”
“那就……啊……射进来……射到我里面……”
这恐怕是,最难让人男人失去控制的甜言蜜语了。
当一阵剧烈的喘息和呻吟后,随着不知道第几次两人同时的喷薄春潮,这对精疲力尽的恋人终于躺倒在了在地上,即使疲惫却依旧用力的搂住了对方。
远方的地平线了已然泛起了鱼肚白的微光,她们这里放肆了整整一晚上。
“沁。”
“嗯?”
“我爱你。”
“嗯,我也是。”
沁小个娇羞的少女一样缩在夏之炎的怀里,环抱住对方的身体。
在这一瞬间,她们都希望时间能将这一切的美好定格在此刻,那样她们就绝对是这颗星球上最幸福的佳人。
“小炎。”
“嗯?”
“我们以后还会去很多很多星球的对吗?”
“会的。”
“还会见到很多很多的人,走进很多很多的国家的对吗?”
“一定会的。”
“我成为星空战士,就是想去体会异星的日出与日落,见闻那里的花朵盛开,听闻那里凤体人情,并用我自己的实力将这些美好的事物保护好,而现在,这些我都想和你一起去做。”
“所以,我不会放开你的,如果有一天,你不在了,我就像鹈雁一样,顺着你的痕迹,一直走一直走,要么找到你,要么我的时间耗尽,重新回到光里……”
“嗯,我答应你。”
说着说着,精疲力尽的沁睡着了,她慵懒得枕在夏之炎的胸口,挂着幸福又满足的微笑。
爱情的甘甜总是如此美好,仿佛让她瞬间忘却了一切烦恼。
夏之炎摸了摸她脸颊,他仰着看着头顶的天空,脸上浓郁的幸福随着沁的入眠逐渐消退。
他望见天空中,亮起了一颗闪耀的星辰。
如若一切只如此刻,该是多么多么的美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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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之炎抱着沁回到了他们居住的小屋。
推开门的刹那,他便看到一个穿着一身漆黑星空战衣的星空战士,正端坐在客厅的长椅上。
长椅的下方,被留在小屋里的剑魂长线正可怜兮兮地被长靴踩在脚下,动弹不得。
那名星空战士似乎等待多时,她看到夏之炎推门而入刚刚想说话,便看到对方在做了静音的手势,示意沁睡着了不要出声,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对对方的到来有任何诧异。
那名星空战士虽然面无表情,但也的确没再说话,坐在原地看着夏之炎将沁放在床上,又悄然脱下了沁手上刚刚戴上不久的求婚戒指和她手上,他当年亲手编织的手环,将它们和不知何时准备好的一封信一起仿佛放入了一个信封。
他将房间的门关上,走回客厅将信封放在了黑衣星空战士的面前,“玖小姐,这个就交给你了,请你按照约定,在未来合适的时间,将这份信交给她。”
名为玖的星空战士没有第一时间收起那份信,而是直直地看着夏之炎,直到看着看着,她突然笑了。
笑得并不动人,反而有些薄凉,有些妖异。
“我们固然不会像你拉内里把你抓回去砍头,但也绝不会给你什么自由,你想清楚了吗?”
夏之炎坦然点头,“有些事沁她自己反而不知道,我从来不担心拉内里的追兵,真正令我们无法对付的,是你们星空战士的追击。我和她同时从塞琉星上消失,你们必定会怀疑我和她在一起,毕竟你们内部出现过类似的事情,我不想逼她为了我,日后与你们星空战士开战。”
夏之炎同样直视着对方,无比认真得说道:“一百年前,凛冬星,你们的一名星空战士,与当地凛冬星当地人秘密结婚,他们甚至还一起生下了两个孩子。最终这对夫妻被你们星空战士为了瞒住身体的弱点无情拆散,甚至不惜引发了整个凛冬星乃至周边整整十八个星球的大暴动。”
他顿了顿,一个字一个字的重重说道:“而舞,你的同门师姐,当事人的那名星空战士,在被星空战士抓回去消失得无影无踪,就连你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玖双手环绕在胸前,脸上有些淡淡的诧异,当更多的是恍然,“怪不得,原来你知道凛冬星的事所以才会想办法暗中联系我,不愧是逃出生天的末代皇子,消息很灵通嘛。”
说着她耸了耸肩,她的眼神虽然耐人寻味,但话语很坦诚,“你猜得对,沁是我的队员,我这个当副队的可不希望她步我师姐的后尘。关于她断绝联系的说明,我会向上级解释成她是被你发现弱点继而胁迫带走的,这样她罪降一等,未来还是能当星空战士的。当然,这段记忆会被抹去,为了掩盖我们的弱点,她永远不会记得和你的这段故事。”
说完她指了指夏之炎,“至于你,我们确实需要你活下去,但为了方便控制你,你的一身本事和记忆也绝不可能保留,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知道。”
“呵,在醒来时,她不记得你,你不认得她,至此成了宇宙中陌路人,好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但夏之炎却摇了摇头,他最后回过头,看了眼房间里熟睡的沁。
她嘴角的笑意依旧是那般甜蜜,好似正在梦中回忆着与爱人的点滴。
“记忆的消磨不会泯灭一个的人格。”
夏之炎走回到沁的床前,最后一次握住对方的手。
“无论删除哪些记忆,她都会是那个温柔到骨子里的人,我依旧是我,她依旧是她,如果未来还能相遇,在撞见的第一眼,我便还会喜欢她,我相信她也一定是这样。”
“总有一天,在另外一颗星球,我和她的故事还远远不会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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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就是这俩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