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天气有点凉了,窗户上有着零星的雨滴,但没有下雨。即使是夜里也能在天空中看见正在流动的卷积云,把月亮晕的蒙蒙的,看不清具体的形状。
心患在排位后去参加娱乐模式了,他们总是那么快乐。房间里只有调香师一人,正在等古董商给自己端宵夜回来。
克洛伊坐在书桌边的椅子,大腿并的很紧,因为屁股的伤是早上刚打出来的。腿上放着一本《行星对人体的影响》正在浏览——作者是弗兰茨·安顿·梅斯默。
这本书中提到的“梅斯默通磁术”令克洛伊很是着迷,行星运动带来的磁场变化也会影响到人的心理吗?不过书页间充满了批注,行列间分布着勾叉圈点,很多大段被画上杠子、打了删除号,也有一些被旁注了日期,看上去艾达曾经有认真研究过这本书。
阅读的有些入神,以至于不太记得在等姐姐,时间过得便没那么慢。不过钥匙进入锁孔的声音一响起,克洛伊开心的便合上书了。
戚十一靠着门转身进来,用脚拨上门,然后走向书桌。她左手拿着钥匙,右手擎着一片矩形的金属盘子,盘子上摆着两碗元宵和两支勺子。
“吃过这个吗,这叫汤圆,寓有「团圆」之意。”戚十一说着,左手放下钥匙,然后接过右手托着的盘子摆在桌上,克洛伊随即把餐具依次端上桌,以便于姐姐撤去盘子。
因为心患的房间是双人间,书桌边有两把椅子。克洛伊坐下后,戚也拉开另一把凳子坐下。
“越过江水去采花朵,长着兰草的水泽中,也长满了香草——”克洛伊突然向戚说起诗来,是曾经的薇拉姐姐在一次远游回来后念给自己听的。虽然只听过一次,却记得特别清楚。克洛伊便也诵出来给戚姐姐听,觉得戚一定会喜欢。
“涉江采芙蓉,兰泽多芳草。”戚十一插话道,“你是想说这个吧。”
“对对!就是这个风格!”克洛伊也激动地回应。
《古诗十九首》是南朝时,戚十一的一位名「统」的祖上从传世的无名之诗中选出的,父母睡前也常念给自己听。克洛伊念出诗集中的文字,戚当然不会陌生。
戚十一:“应该凉的差不多了,不过汤圆里面也许还有些烫。”
只不过,一想起萧家旧事,戚不免悲从中来。已经去世的父母,她好想再见一见,听他们给自己讲些大道理。戚十一端起碗,汤匙舀起一颗元宵,送到唇边。
克洛伊还在想着怎么让戚姐姐陪自己玩,上午的经历很开心,虽然屁股受了点伤,也压不住克洛伊还想和姐姐玩的心思。
“采到了花朵为了给谁呢?为了远方思念的爱人啊~”克洛伊一边用英语说着中国诗,一边把盛有一颗元宵汤匙送到戚十一领口,就这样倒在了她身上。汤圆滚到戚的裙子上停止,衣服呈现了一道湿痕。
「嘡!」
古董商把汤碗掼在桌上。
或者应该说是重重的放在桌上,发出「嘡」的一声。只见她双手扶着碗,眼睛闭着,两眉向中间倾斜,正姿端坐在椅子上。
克洛伊见姐姐表情动作一动不动,自觉有些不妙,于是先把裙子上的汤圆吃了,在问姐姐怎么了。
而古董商直接站起,转身去门口拿下长萧,转身走回来,萧指着克洛伊,训斥道:“你给我跪下!”
“对不起姐姐,让你真的生气了。非常对不起……”克洛伊张惶的退开椅子,看得出姐姐现在已经一点玩心都没有了,只因为自己刚才轻浮的行为,触及了戚十一心中的某个雷点。
“当耳旁风吗?还不快跪!”即便没有出刀,克洛伊也被恐惧震慑,赶紧把膝盖并排摆在地上,“知道中原每年有多少百姓饿死吗?居然在这糟蹋粮食,你这败家子!”
这也难怪,清朝两次的战败赔款可不会从统治阶级的腰包里出,「吮血吞心人食人」的惨境烙在阿戚心中,这是克洛伊无法理解的,她切切实实被姐姐这突如其来的威严给吓到了,眼角泛起泪光不是因为觉得委屈,而害怕「再次因为自己愚蠢的行为而葬送一段美好的关系」。
戚十一:“把手伸出来。”
克洛伊:“……什么?”
戚十一:“伸手!”
欧洲并没有打手心的历史,正跪的克洛伊只以为是要接什么东西,把双手都伸出来,戚十一便横着打下去。
「ダッ」“啊!嘶……”
克洛伊双手掌心来回揉搓以缓解疼痛,她明白这是东方传统的惩戒方式,而自己的XP并不在这,也就是说,现在所经历的将是一场「正真正铭」的惩罚。
戚的厉声要求下,克洛伊抹着眼泪再次伸出右手,让机关萧在手上继续拍了三、四、五、六下……手掌的剧烈肿痛让克洛伊忍不住哭出声音,并在第六下棍子刚离开手心时抽回右手。放在腹部使劲蹭。
“还没结束,伸手!”
“姐……姐姐……”克洛伊正跪,双手放在膝盖上,左手包着忍痛握拳的右手,抬头看着戚十一。两边眼角的泪在脸上画出两条线,哭腔哽咽地喊着姐姐,看上去可怜极了。
“不要那样看着我。”戚姐姐俯下身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阿姊今天是给你立规矩!”说着直接拉出克洛伊的右拳,捏着中指指尖拽平右手,晃着长萧就要打。克洛伊一边嘴里嘤呀的哭求着不要,左手盖着右手掌心不让打。她恐惧着,不只是皮肉上的痛苦。被自己踩了雷点的姐姐,以后还会和自己一起玩,一起做爱吗?变得这样严肃的姐姐,以后还会喜欢自己吗?
想到这里克洛伊的哽咽和心跳同步,她不想失去姐姐的爱!如果时间可以回溯哪怕几分钟,克洛伊绝对要把桌上的汤圆老老实实的吃完,绝不会将汤圆放到嘴巴以外的位置。可惜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论如何后悔都没用了。
如果已经犯的错误无法改变,那就从现在开始补救!于是一把放下盖着的左手,右手直接放平,把手掌摊给戚十一接受惩戒。如果能让姐姐不在生自己气,她宁愿自己的手被打成屁股那样。即便此时克洛伊正颤抖的抿着嘴,准备接受右手继续的痛楚,克洛伊的内心也绝不动摇。
这时钥匙孔再次传来锁芯的声音,二人便向门口看去,先是艾达把门推在旁边,然后是背着菲欧娜的埃米尔径直走进房间浴室。
当心患二人回到主屋时,看见祭司正靠坐在房子的大门边,正抬着胳膊敲着门板。另一只手放在肚子上,雪白的大腿闭着。
眼睛也闭着,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在冲瞌睡,唯一有意识的动作就是敲门的手指关节。甚至没有发现自己正在敲的是宿舍整栋建筑的门而非某扇单独的房门,如果没有人出入,她就算敲到天亮也不会有人回应。
“吉尔曼小姐?你还好吧?”艾达上前先简单检查了菲欧娜的情况。除了身上散发着一股鱼腥味之外,呼吸、心率什么的都算正常,看上去奄奄一息的状态倒是没有性命之虞,她是透支体力跑到这里的。抹胸的边缘有一部分向内侧卷了进去,这意味着祭服是仓促间穿上的,她甚至没有功夫去整理。
有人跑,就有人追。艾达扫视了一遍周围,虽然没发现什么异常,但也很难排除这「追兵」正藏在某处。
“请……带我洗个澡……”祭司丢出这奇怪的要求后,便低头不再说话,看上去是累倒了。艾达问不出什么,便让埃米尔背起,先把她带回房间再说。
艾达转动钥匙推开房门,看见拿着棍子声色俱厉的戚十一和跪在地上梨花带雨的克洛伊,数秒之内便在头脑中还原了这对姐妹几分钟前的故事,不过她先把门推在旁边,让背着祭司的埃米尔径直走到房间浴室里去。
艾达:“……菲欧娜小姐被坏人追赶至此,我们决定帮助她。戚,请你去外面警戒一下可能存在的敌人,可以吗。”
这番部署同时也是让情绪高涨的戚十一暂时离开克洛伊,去外面清醒一下。凭借一身武功,艾达也放心戚不会出危险。
羸弱女子孤身一人被歹徒追赶,戚十一决定路见不平,她提着长萧就走出房间,把一侧大门推开一条缝,闪了出去。
晚上的户外黑洞洞的,路边高挂的煤油灯,只够在灌木丛最表面的叶子涂一层黄。凡事有些阴影的角落,必须很仔细看才能确认有没有东西。
不过就算真有歹徒伏在附近,也不会多到应接不暇,古董商向前走出六七步,长萧拿在手里,要去确认不远处一盏煤气灯下的薄墙后有没有藏人。
这种莫名其妙的薄墙,总像是烂尾建筑中的某个部分,却又看不出来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它们频繁分布在庄园里,以场地中的居多,组成相对完整的废墟以便游戏乐趣,场地外也有,不过连不成片。
墙后果真有人!
脸被兜帽藏在阴影下,臂缠布条,脚着短靴,看上去十分可疑,想必此人就是方才追逐羸弱祭司之歹徒!
这兜帽男本是正在小声说话,不像自言自语,似乎正在和远处的某个人交谈。见行踪暴露,一记手刀直劈向古董商脖颈。
戚十一连忙挑肘格挡,同侧腿也依势抬起,在手刀打在胳膊上时把对方蹬开,因为机关萧不利于在过近的距离下对抗,戚十一是吃过亏的。
兜帽男被蹬的后退几步,便忽的转身起跳出腿,靴跟直冲古董商脑门扫去;古董商也非等闲,长萧在舞了一圈,顺势附身就往对方腹部一抡……
二人都没有打中对方。
也许是光线的原因,战靴的鞋跟踢中了废墟墙,飞出来的碎砖砾石全砸在古董商身上;长萧的末端也只是在对方身后一根挺细的树上打出一道裂痕。
墙体没有被踢碎的部分咕咚一声倒了,拍在两人中间的地上;那挨了打的树干也从裂痕处折断,上面的部分岑岑倒下,树梢栽在地上,呈现一个Λ字的形状。
那兜帽男见没有制服对方的可能,趁着古董商掸掉碎石之际,双手按动墙壁,借力一个箭步闯出十几米,冲进黑暗中消失了。
「险哉!」戚十一心中暗道。想不到庄园中也不鲜有凶事,先是被艾达劫了色,但毕竟自己从她这里得到了一个家的感觉,也不再怨恨;方才这兜帽男子,一句话不说就打,敌意扑面而来,如果落他之手,怕是凶多吉少……
冷风一吹,激起一阵寒栗,心里的怒气在刚才交手中消解的差不多了,戚十一确实冷静下来。刺客带来的不安还未平息,戚又想起心患房间里的和谐,圆形大床的温暖,以及被自己弄哭的克洛伊妹妹,安心感涌上心坎。
戚十一笑着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手,转身便向房间走去。
“……打成这样了么,真过分。”
埃米尔跪坐在克洛伊旁,观察着克洛伊比左手肿的更厚的右手,略显笨拙的安慰着。其实埃米尔并不是很想和其他人开口,但这是艾达让他做的,正如来庄园前所说「……你应该多和别人说说话。」
“不……唔嗯……不是的,是我先……唔嗯……先弄掉了食物才……”克洛伊边抹着眼泪边啜泣道,即使哭成这样她也不愿归咎于姐姐。
这时戚十一也推门进来,看向埃米尔和克洛伊,他们同时也看向自己。为了不至于冷场的尴尬,她必须得说点什么,“艾达呢?”
“艾达正在帮吉尔曼小姐洗澡。”埃米尔站起来,指了指亮着灯的浴室道。
戚十一也走到跟前,伸手去摸泪眼婆娑的克洛伊,但手指刚触到她肩上,克洛伊就扭开身体,抱着膝盖看向一边。这并不是对姐姐有怨气,只是一种对「严厉态度」自然的反应。
而戚姐姐早已丢掉「严厉态度」,见妹妹似有怨气,便也放下架子,跪坐在妹妹旁边的地板上。
“方才是阿姊不对,厉然定是吓到阿妹了……汤圆的话,阿姊应该好好跟你说的,阿姊抱歉。”
克洛伊没有说话,除了啜泣,呆呆地看着另一边的地板。
“阿姊保证!以后有事,我都会好好说,姐姐保证以后不会再打妹妹了……”言罢就去握克洛伊的手。
这次克洛伊没有躲开。
“不,”不但没有躲开,更是一头倒在戚身上,双手交叉在胸口相牵,呢喃道,“克洛伊的屁股,该打还是要打!”
姐妹和解仿佛冰雪消融,一如既往的靠在一起了,即便这段甜蜜的关系还不到三天,对她们而言犹如数载。克洛伊右手被戚十一抚摸着逐渐消肿,空出来的左手环抱戚身,甚至于去抚摸其他地方了。
“……姐姐以后还要陪我玩。”
“嗯,同阿妹玩。”
“任何时间?”
“任何时间。”
说完,姐妹同时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埃米尔,尴尬的笑了笑,然后继续刚才的爱抚。
埃米尔感受到了冒犯。八十个小时前,这个房间明明是只属于自己和艾达的……
正郁闷着,艾达也从浴室里出来,想必是已经安顿好了祭司,这会出来看看自己人的情况。
“我们恩爱一下吧,埃米尔。”艾达说着手掌也搭上埃米尔胸口,埃米尔后退几步坐在了床上,艾达顺势骑上他的腿,然后把他推倒在床。很是直接,以至于埃米尔都没有拒绝的机会,即使他不会拒绝。
情侣开始恩爱,姐妹的心思也得到了强化。“那我们也……可以吗,克洛伊?”戚道。
“当然!”克洛伊说完便爬上床,从裙子底下褪掉内裤。正要趴下时,骑在埃米尔身上的艾达,在她身下递进了一只有形状的枕头。克洛伊转头看向艾达,见她笑着点头,即刻会意,马上趴好。因为腹部压着枕头,屁股抬起的角度刚好是完美的后入位置。
看到屁股上的伤痕,戚十一有些愧疚,旁边艾达又递来一瓶润滑和一句:“满足她。”
于是豁然,戚十一先撩起裙子叼在嘴里,一手倾倒润滑,一手扶着自己的肉棒在克洛伊股间揉蹭,时不时怼一怼她的后花蕊。等到克洛伊习惯了自己的口径,戚用自己的裙子把克洛伊的屁股也包了进来,肉棒也深入进去。
“哇啊~”克洛伊的身体再次被姐姐进入,小板栗收到刺激,让她情不自禁的喊了一声。姐姐的肉棒在肠道里开始抽动,频繁经过小板栗,克洛伊的娇喘便停不下来了,双手不禁又揪起床单。
“啊……安~~安~~安~~安~~……”
这双手又被姐姐的双手从后面包住,姐姐的胸也贴上了自己的背,耳根回荡着姐姐雄厚的喘息和呼出的热气。也许是因为这次「玩耍」时还穿着衣服,克洛伊感觉好热,不得不吐出舌头来呼吸。背上热的刺挠,克洛伊好想用手掀掀衣服,但是姐姐正扣着的双手动不了。克洛伊便学会了享受姐姐的拘束,享受这份「逃脱不能」的爱,享受被姐姐压在身下对着体内疯狂的「点刺」。
调整气息,让自己和姐姐的呼吸节奏同步,因为克洛伊准备迎接高潮了。她不但自己出了一身汗,偶尔能感到姐姐清凉的汗液滴在身上,看来下次和姐姐玩还是得脱掉衣服,热的难受不说,还让衣服染上了一身汗味,一点都不优雅。
“哎,哎………啊啊啊!!”克洛伊绝顶着叫床,没多久又听见埃米尔也喑哑了一声。奇怪了,明明是他进入了艾达的身体,为什么自己还要叫呢?是因为艾达小姐骑在上面的原因吗……克洛伊疑惑着,眼角又流出泪水。不过这次再流出的眼泪,是幸福的莹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