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四年的三月初,东巴黎还在下雪。
与此同时,东非的炽热日光伴随着春旱将贫瘠的土壤晒的伤痕累累。
就在这了无生机的荒芜草原上空,机翼有着闪电标识的军用运输机划过蔚蓝无云的天空,留下的白痕将烈日一分为二。
那是党卫军全国最高领袖希姆蕾的专机。
飞机内储存的是来自欧洲西部最雅利安化城市东巴黎的空气,将雅利安民族独享的大西洋水气带到了东非那干裂大地的上空。
这架军用运输机的主人,海因里希.希莫蕾正在飞机中部装潢奢华的餐厅用餐。虽然贵为勃艮第骑士团国的绝对领袖,希莫蕾的饮食却出乎意料的简洁,只是一片表面烤至酥脆的肉排和点缀在一旁的炸土豆而已。
虽然仅有这么一点菜式,这一餐的价格却十分不菲。现在的日耳曼尼亚,即使是基层公务员一个月的工资也不可能买到这么一片肉排。
事实上,肉类食品已经成为了与黄金等价的稀缺品。
自从一九五零年兽瘟自亚洲蔓延到欧洲,再以闪电一样的速度传染了整个非洲,最后完全摧毁了旧大陆的养殖业后,肉类的供应就只剩下了实验室养殖这一着。
兽瘟可以通过人类已知的大部分病毒传染方式传播,包括空气传播、水源传播在内的高效方式在内,同时,兽瘟病毒的极高生命力也使其感染范围进一步扩大,借助鱼类季节性迁移,兽瘟在席卷整个旧大陆后很快就到达了美洲,并且在一年内彻底使人类发展上万年的养殖模式消亡。
现在,只有东非专员辖区能够稳定的向欧洲提供肉类食品,而其中质量较优的肉食品则在大西洋上秘密转让给了勃艮第运输船。
这也就是希姆蕾造访东非的原因,探求东非专员辖区为什么能提供现今而言如此巨量的肉食品。
汉斯.许蒂希,现在的东非专员辖区专员,希莫蕾对她知之甚少。面对面的谈话大概是三次,最后一次与她谈话是在五年前,许蒂希上任东非专员的送别仪式上,她们的谈话内容也只是一些客套话。
“汉斯,你有没有瞒着我什么呢?”
希莫蕾用她洁白的玉指轻轻敲击着手上餐刀的纯银刀柄,另一只手扶着她小巧消瘦的下巴,这些在党卫军全国领袖心里埋藏数年的猜忌使她感到烦躁。
“该不该去问呢?又该去问什么呢?肉源?忠诚度?她的想法?”
尽管在东巴黎吃到第一块东非提供的肉排时就打起了腹稿,希莫蕾却还是不由自主的在心中一次又一次的修改着措辞。她帮助许蒂希争取东非专员这个职位的原因仅仅是因为许蒂希是加入SS了的德意志帝国东非移民之后裔,至于其他细节则是由她曾经的助手海德里希一手操办。
“现在再想也没用,还是到了见面之后随机应变吧。”
囫囵的把食物塞进嘴里,边咀嚼边用手帕清理嘴唇上油脂的希莫蕾按下服务铃,在这些动作完成后,希莫蕾转过头,俯视着飞机下那片将永远属于雅利安人的土地。
“土地属于雅利安人,浸润它的鲜血则来自雅利安人的奴隶……”
阿道夫深刻在她心中的理念再次被回想起,希莫蕾借着奴隶这一名词一并回想起了东非的一种原生物种——黑人。
这些在生物学上竟然被划分成人类的劣等生物,没有一点特征值得在学名中加上“人”的猿猴,却霸占了富饶的非洲上万年,作为高等雅利安人种的奴隶甚至都能让雅利安人蒙羞。
“异种的怪物,懦弱的垃圾,九年来都像被驯化的牲畜一样,生命的价值还不如毒死它们的毒气,一文不值的猿类……”
不由自主的,希莫蕾咒骂起这个让所有审美观正常者都厌恶的物种。如果不是在非洲的德国移民和斯拉夫奴隶不足以让高贵的雅利安人过上应得的优渥生活,她早就用毒气和炸弹彻底毁灭这种亵渎人形的生物,让它们成为非洲大地的肥料,供养起属于雅利安人的作物。
“我的领袖,马上就要降落了。”
约阿希姆.冯.里宾忒洛甫,在欧洲心脏的暗影之国——勃艮第的外交部长,一位永远挂着黑眼圈的高挑女性轻声提醒着喃喃自语的希莫蕾。
“嗯,我知道,波尔的状态如何?”
希莫蕾问起了她数个月前就对这次访问兴致勃勃的经济部长,那个将勤劳与才能这两个宝贵雅利安特质结合一体的奥斯瓦尔德·波尔。
“奥斯瓦尔德有些晕机,但如往常一般精力充沛。”
说着,里宾忒洛浦帮着希莫蕾扣上座椅内置的安全带扣锁,她办公毫无节制的领袖在身体方面颇不健康,因此里宾忒洛浦便要行她德意志式的美德,绅士般的为一位美丽的女士尽所能的服务。
“嗯……东非啊……”
希莫蕾看着玻璃窗外如披挂黄绿色纱衣的陆地,又走了神。
今日,许蒂希少见的没有喝所谓的早餐酒,通常连带着酒的烟也没有抽出过烟盒一根。
对着镜子煞有介事的换上崭新的党卫军礼服,把代表无数受害者的军功章擦的澄亮,许蒂希不禁感慨自己先前有多么不修边幅。
在整理仪表之前,她的金色长发上满是油渍和血绣,想拖布一样杂乱的披在头上,等她为了迎接希莫蕾而注意到忘记数年的仪表方面时,她才发现其头发已经无药可救的乱成一团。
于是她便照着自己二战时期照片中的样子把将头发剪短,一根头发一根头发的清洗并理顺这些多数打结的金发。在其他方面,许蒂希也稍做了休整,用化妆品处理了黑眼圈,用刀片剃下牙齿上黄色的污物粘膜……最后,她便顶着精致的妆容和眼球里密密麻麻的血丝乘着宝马制造的军用吉普去迎接希莫蕾的专机。
然而,她仪表焕然一新而产生的愉悦心情却因为某些人的愚蠢消失。
她刚上任的司机,因为一只道路上的黑奴而踩了刹车,导致她的额头狠狠的撞上了驾驶座的硬靠背上。
许蒂希狂乱的踢开车门,复而拉开驾驶座侧门,抓住司机那头美丽蓬松的金发把他拖下了车。
“叛徒!懦夫!犹太人的野种!”
被激起凶性,许蒂希咒骂不止的踢打这可怜的司机,把那个十八岁的金发士兵打的颤抖不已,直到她的皮靴敲断这个少年兵的第十七根骨头,许蒂希才停下殴打。
少年兵趴伏在干裂的压制硬土路上,努力制止着发出应该与泪水一并出现的呜咽声,在被殴打的时候他也是这么做的。
“没用的废物。”
许蒂希用皮靴的尖端顿点着地面,把靴底的血液蹭到地上,然后上了车,熟练的发动引擎。她决定了,懦夫不配活在世上,所以让那个还不知道名字的新司机躺在六七十度的路上自生自灭,至于那只不该出现在养殖场之外的牲畜……
宝马制造的引擎无比强劲,仅仅两秒就能让一吨左右的吉普加速到三十公里每小时,许蒂希对准了目标,钢铁猛兽在其雅利安主人的操控下冲向那只黑色牲畜,被许蒂希的暴行惊吓到呆立的黑畜这才反应过来,嚎叫着叽里咕噜的兽语发疯似的狂奔逃命。
但畜生的双腿有怎能敌得过雅利安人的科学结晶,心情烦闷的许蒂希开始玩弄她的猎物,她将吉普的速度控制在比黑畜速度快一线的程度,将黑畜左赶右驱,作为猎人的嗜虐心使许蒂希爽快无比。
许蒂希从军服靠近胸口的内袋中掏出装满烈酒的扁平钢制水壶,用牙拧开了盖子,将它举过头顶,任由这些令人快乐与麻痹的烈酒因为地心引力流入她仰头张开的口中,即使酒液不可避免的撒上自己崭新的制服,许蒂希也还是能感受到一种由血脉深处传来的原始快乐。
“呜呼~畜生,你的生命使一个高贵的人类感到快乐,感到荣幸吧!”
在许蒂希的欢呼声中,因为过度运动而喷出血液摔倒的黑畜在自己的哀嚎声中被橡胶轮胎从脚到头碾过,而兴奋的许蒂希则在这个过程中特意放缓了速度,用黑畜的骨裂声和爱好下酒。
先是从脚开始,吉普像是过卵石路一样的轻微抖动,在压碎足骨,把它和足部皮肤一齐碾成血骨混合物的时候,黑畜的嚎叫最为大声,而许蒂希清脆的笑声更是让黑畜的惨叫更为绝望,更为下酒。
接下来是小腿到大腿,吉普车轮压住的只是黑畜的左腿,所以在这个过程中,黑畜挣扎的右腿不停的踢打着吉普的底部,发出咚咚的声音,许蒂希用水壶捂着嘴笑着,将离合器踩到勉强能移动的最底处,颇为享受的听着混杂在惨叫声中那咔嚓不止的骨裂声音。
忽然,惨叫渐弱的黑畜提高了嚎叫的音量,许蒂希将头探出窗外。一看,许蒂希乐了,原来是车轮碾过黑畜的大腿,现在正在压着它两腿之间的生殖器官。马上踩下刹车,挂上倒档,许蒂希倒着碾了一回,然后继续向前,反复碾压着黑畜的生殖器官,将其碾成了一摊夹杂碎裂盆骨的血骨混合物。
剧烈的疼痛使黑畜晕死过去,戛然而止的惨叫使许蒂希感到乏味,想着马上结束这游戏去见将到达机场的希莫蕾的她踩下了油门,黑畜在左肝被碾裂的时候被痛醒过来,然后发出畜生生涯的最后一声惨叫,被一吨重量压上的轮胎碾过它的肾、肠、胃、肺,绕过心脏碾碎了它所有的肋骨,然后碾过肩胛骨,轮褶扯下它的右耳离开了它的身体,它还能活几分钟感受痛苦。
“嗯……哈啊……好像再来一轮,再来一次吧。”
因施虐的快感而面红耳赤的许蒂希再次挂上倒档,这次轮胎碾上了黑畜的头,一吨的重量使这颗一文不值的劣等生物头颅直接爆开,脑浆甚至飞溅到钢架门框内许蒂希的裤腿,许蒂希就哼着瓦格纳的《女武神》将黑畜从头到脚又碾了个遍,然后一踩油门,后轮从黑畜的尸体上碾过,黑畜的尸体给吉普带来最后的震动。
“好爽,下次一定要用压路机这么玩。”
碾了三次黑畜,黑畜用生命治愈了许蒂希的精神内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