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书晏双膝触地跪在地上,腰杆挺起一个性感的弧度,那张高攀不起的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冷淡,说出的话却格外大胆:
“该怎么做才有资格成为您的奴隶?”
他软塌塌地垂着脑袋,视线落在面前的白色球鞋上。
鞋的主人似乎知道子书晏的目光,漫不经心地点着脚尖,听到他的话也只是轻嗤了声算作回应。
子书晏整个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背后出了薄薄一层冷汗,怦怦直跳的心脏提醒他远不像自己的脸表现得那样高枕无忧。
他向前膝行,犹豫着探出骨节分明的手指,平铺在地面上,垫在了对方点脚的鞋下。
子书晏什么话都没说,但也像把话都说完了。
盛洛西冷眼旁观着,直到子书晏慢慢仰起脸,用漂亮薄情的桃花眼满含乞求地望着自己。
他抬起脚跟,只将冰冷坚硬的鞋尖落在那只葱白修长的手上,大发慈悲一般踩在脚底揉搓碾压。
这个属性的人都喜欢盛洛西居高临下地羞辱他们。
“唔呜...”
果然,痛意从指尖传至心脏,子书晏发出了自己都不敢置信的呜咽声。
他本能地放大了眼睛,晶莹的水珠立刻从眼尾坠了出来。
子书晏从未在人前流过泪,他条件反射一样狼狈地弯下腰把脑袋贴在地面上不想被对方看见。
但——
他真的很喜欢盛洛西用看不起人的眼神蔑视他,高贵地踩住他。
手上的压力突然一轻,子书晏有些失落地僵了僵。
盛洛西把脚移开了,他不开心地想。
感受到头皮有被撕扯的力量,子书晏顺从的从地上昂起脸,望进了盛洛西古井无波的黑眸。
见他听话,盛洛西减轻手上的力道,没立刻从子书晏脑袋上离开,慵懒地揉了揉,才将他眼尾的泪拭去。
而后命令道:“手。”
像小孩子一样等着人擦泪的子书晏垮下一张帅脸,动作僵硬地将自己的手塞进了盛洛西的掌心。
又呆又帅。
盛洛西抽出一张湿巾,握着子书晏的指尖仔细清理上面的灰尘,“学长手指很好看,不要随便给人弄脏。”
子书晏整个人都要冒烟了,可除了耳朵泛红,就只有手在抖。
他知道,对方话里不止这一层意思。
那张标致昳丽的脸庞僵着,完全不知做什么反应才好,哪有拳王揍人时的半点气势。
白皙的手指被水滋润得格外好看,很快就被清理干净,只留下浅红的鞋印证明着刚刚发生了什么。
盛洛西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掌心里那个漂亮的手抖啊抖,不由哂笑:“学长,我很可怕吗?”
低沉好听的嗓音在子书晏脑袋上方响起,他摇摇头,将手缩回去:“是我的原因。”
不甘促使子书晏再次开口:“我有哪里是您不满意的吗?”
盛洛西发现他的这位学长眼睛确实好看。
薄情、性感,而且自信。
盛洛西懒散地笑了,问:“你就这么想?”
子书晏:“我想,”那双挑花眼自下向上仰视对方,“我知道这是个双向选择的过程,虽然现在只是我选择了您,但没关系。”
盛洛西将手撑在膝盖上,微微俯身注视着他的眼睛:“为什么?”
压迫感如山而至,子书晏心跳加速,冷漠的脸却依旧波澜不惊,轻声答话的时候双眼全是疯狂:“我会证明我是你的同党,比任何人都适合跟你站在一起。”
顿了顿,子书晏改口:“或者,是跪在您脚边。”
盛洛西哼笑了两声,问:“学长真的只是想当我的奴隶吗?”
子书晏直视他:“还有泡你。”
倒是意料之外的理直气壮。
盛洛西没想到他的这位学长这么直白,他施施然站起身,长臂一捞,将人拐到厕所。
“心情好,发你一张体验卡。”
子书晏被按到马桶前跪着,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
他不安,想转过头看看盛洛西的眼睛,渴望乞求到对方的慰藉。
但动作到一半,他猛地僵住身子,脸颊贴上了那根被他含过的性器。
子书晏呼吸一窒,灼热的温度把他烫得闭上了眼。
“睁眼看着。”对方这么命令。
子书晏无法,顺从地睁开眼乖乖看向那根差点将他嗓子捅废的性器。
它长得确实很有魅力,各种意义上的,无论是光滑上翘的龟头,还是青筋性感的茎身。
白皙的天鹅颈,喉结滚动。
盛洛西居高临下地垂眼,“告诉我你在想什么。”
子书晏喜欢极了这个角度,跪下仰视的时候才能将盛洛西的冷淡、慵懒与高贵尽收眼底,他艰难地开口:“...在想您会不会尿在我嘴里。”
说完,那张高冷如同建模一样标致的脸彻底红透了。
盛洛西低声问:“那学长很希望做我的坐便器吗?”
形状完美的薄唇被那根灼热的东西贴着,子书晏剧烈地抖了下。
性器甩在子书晏白皙的脸上慢条斯理地抽着,盛洛西面色不改:“说话,骚货。”
子书晏被羞辱到硬,他夹了夹腿艰难道:“我、是骚货。”说着,他抬起手轻轻扶住性器贴在自己脸上,薄情的桃花眼可怜地抬着,色欲难掩:“我也很渴望做、做您的坐便器。”
盛洛西温柔地弯了弯眉眼:“你好可爱。”
子书晏呆呆地愣住了。
?
讷讷地问:“您能再说一遍嘛?”
盛洛西推开他贴上来的脸,“我说,你想得美。”
不等子书晏反应过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在马桶里响起。
偶有几滴溅到了他唇上,他悄悄探出舌尖尝到了咸涩的味道,抬眼时恰好对上盛洛西居古井无波的眼神。
子书晏被羞到闭上了眼。
热腾腾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子书晏焦躁难耐地吞了下口水。
低沉的嗓音命令道:“把舌头伸出来,像你刚刚那样。”
子书晏缓缓睁开眼,看到龟头上摇摇欲坠的尿液,他微微向前抻头,伸出一小截殷红舌尖。
“舔了。”盛洛西懒散地站在原地。
得到命令的子书晏把嘴张大了点,羞耻地将同类的体液舔入口中,咸涩的味道刺激了大脑,殷红的薄唇张合向上含住了龟头,软腮鼓动,将尿液吮净。
盛洛西却不给他太多回味的机会,把多余的口水擦在子书晏白净标致的脸上,才动手整理。
子书晏自己安静地愣了一阵,最后小心翼翼地仰起脸,漂亮的桃花眼心机得眯了眯,轻声问:“想闻闻,可以吗?”
“好啊。”盛洛西扬眉,温柔地微笑。
耳朵红透了的子书晏动作轻缓地膝行到盛洛西胯下,把脸贴上去。
隔着柔顺的布料,子书晏感受到了对方灼热的体温。坚挺的鼻尖轻轻撞在鼓鼓的那团上,腥膻的性味如同rush一样混沌了他的意识,葱白的手指顺势攀上盛洛西的腰。
贴近,再近。
盛洛西轻轻捏着他的白颈:“我要听到你吸气的声音。”
子书晏的脸被牢牢压在了对方胯下,艰难地大口喘息。
他,子书晏,正在被盛洛西骑脸。
这个观念令他莫名兴奋起来。
“学长已经紧张到不会呼吸了吗?”盛洛西好笑地把人挖出来喘气。
“呼~”子书晏快速调整呼气,焦急地再次过去贴贴,贴到一半,愣住,可怜地问:“我是还可以继续的吧?”
盛洛西“嗯”了声,“别紧张,我不会把你吃了。”
子书晏埋进盛洛西腿间,知道谁也看不到他的神情,他不开心地撇起嘴。
我求求您把我吃了。
盛洛西手搭在子书晏脑袋上,防止对方紧张到把自己憋死:“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你说我听着。”
子书晏闷声:“您什么时候答应我?”
盛洛西:......
“今天就答应我。”
“好不好?”
“我长得不讨喜,但我会努力讨您开心,可不可以?”
子书晏闷着声唤对方:
“盛洛西、学弟、先生——”
“——主人答应我好吗......”
从窗而入的秋风吹起懵懂的情愫,卷过两人泛红的耳根,无声消逝。
——
H大的运动会还在进行。
起初子书晏是没报三千米的。
出去了一趟,不知道因为什么良心发现,班级荣誉感爆棚,将被迫充人头的体委换了下去。
体委正是子书晏的下铺,陆认满眼深情地握住对方的手,“晏哥你是爹!是神!”
子书晏视线落在陆认捧着他的手上,淡声道:“嗯。”
陆认特别懂事的松开手,丝毫不觉什么,谆谆嘱咐:“三千米太累了,体育生也多,晏哥不用太重视名次,不输得太难看就行啦!”
子书晏望了眼三千米终点处的传媒学院,敛下漂亮的桃花眼。
他意味不明地嗤了声,睨着陆认:“废什么话,第一就是第一。”
说完,不再理会陆认,自顾自走向运动员检录处。
颀长的身影越走越远。
陆认噎了好一会儿:“还真就是......”这都不用细想,他泛起星星眼,“晏哥从来都是第一!”
赫赫有名的成绩,凌厉标致的五官,以及比体育生匀称的身材,处处都是在场视线的焦点,尤其现在,他运动短裤下笔直的长腿上套着一双白色的小腿袜,十分隐晦却难掩色气,隐隐绰绰地勾引着男男女女们为他而生的犯罪欲望。
可视线上移,但凡你与他那双薄情绝美的桃花眼相对,就能明白,这是一朵只远观不可亵玩,玩也玩不明白的高岭之花。
子书晏这种人,如果不是对自己实力极度自信,绝不会对目标贸然出手。
三千米是,盛洛西也是。